“当然好玩。”她仰面朝上,绕着他慢慢游,“王子要落到水里才能有人鱼公主戏份,不然哪有机会结识?” “幼稚的小矮子。” “你骂我!”她简直不能相信,捧起水往他脸上泼,“讨厌,居然骂我。” 愤愤然想报仇,脚下一蹬,鱼一样潜入水中。 原本肖劲还浮在水面自顾自地笑,忽而觉上一松,他当即迅捷地向后躲,而她却不肯轻易退让,同样追上去与他推拉,水中憋足十分钟也不换一口气,连作为受害者的肖劲都替她着急。 果然,他一分心,她当即得逞,勾着“胜利大旗”游开十米远,手中高举着一条浅蓝格子平角,在水面上耀武扬威,“当当当当——”有音调,唱出声,昭告海中各位小鱼小虾速速看过来。 肖劲变黑面神,瞪住她,拧着眉凶悍可怕,“江楚楚!你再胡闹!” “我就胡闹!谁让你骂我的?”她几时怕过?本是巴不得将他惹火,最好来一场幕天席地*才够味,因而愈发放肆,半空中甩动着他漉漉的内*,隔空喊话,“钟楚红和我,你选一个。” 肖劲怒火中烧,牙里挤出来一个字,“你!” “我是谁呀?” “江楚楚。” “谁要我一万年?” “肖劲。” “讲完整。” 他深呼,忍下这口气,陪她玩既幼稚又无聊的游戏,“肖劲江楚楚一万年!”喊得四周海鱼都停顿,追鱼的不吃鱼,追虾的不吃虾,吃惊呀。 他下半身冰冰凉,警告她,“玩够了?” 楚楚摇头,“你让我摸一摸好不好?我都好好奇它长什么样?摸起来是软还是硬。” 好得很,忍无可忍,他与她在水中玩起追逐游戏,再是美人鱼也游不过铁人三项冠军得主。追逐赛进行至船边,他轻轻松松拿下她,从背后一只手就将她制服,却因身体的接触惹得她一面笑一面喊,“好好好,我认输,底还你。不过我明白了,是硬的,好硬好硬。” 肖劲不理她,在水中穿好子才上船。 大男人也有小脾气,一上甲板就盘腿坐在高处继续钓鱼。 楚楚心知惹祸,故意在他身后甲板上躺下,撑着头看着他高阔背影,笑个不停,“又生气呀?” 肖劲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不过我从来游水就好厉害,我爹地都讲我家要出奥运冠军……算了算了不讲这个……”她换个脸孔,继续嬉皮笑脸、死烂打,“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我郑重向你道歉。”本以为她好不容易能正正经经讲一句话,谁知她后半截照旧跟上,“不然你也我的?我都超大方的啦,随你摸都可以……”她躺平,仰起头,扮一朵娇花任人采攫。 无奈对面那位老和尚始终不为所动,楚楚索从身后抱住他,手臂似蛇身一般上去,嘴碰了碰他的耳,“你好烫啊,是不是发烧了?发烧要光衣服捂汗的,我帮你呀!”眼睛眨一眨,天真纯洁可。 肖劲的鱼竿动了,钓上今天唯一收获——一条咬住鱼饵不肯松的傻苏眉。 第58章 责任 第五十八章责任 傍晚时分,肖劲带着今天唯一的收获以及玩到疲力竭的江楚楚一道回港。 楚楚在泳衣上套一件男士t恤,宽宽大大遮过腿,浑身上下透着青妩媚,养眼又可口,但可惜肖劲不为所动。 她气闷,到码头不肯下船,嫌沙滩小石子太多,踩上去脚底疼。 不必她刻意讲出口,肖劲自觉蹲在她身前,一只手揽住她,一只手提着不断张嘴呼的苏眉鱼,借着路边一盏孤灯向老房子走去。 楚楚趴在他背上,一路足地笑,时不时问傻话,比如说:“阿劲,全世界你最谁?” “你——”想也不用想,直接讲出标准答案。 她又问:“全世界谁最你?” “你。” “我是谁呀?” “人鱼公主江楚楚。” “油嘴滑舌。” 不过她心中十万分意,这全赖她连来“调*教有方”,因此他才能“学有所成”。忽然间长长叹一口气,她低头,侧脸紧贴他的耳,嘟囔说:“真想永远都这样,永永远远……” 肖劲笑她,“就知道玩?” “人生苦短,能玩就玩。”她自有一套人生哲学,虽然说,这套哲学常常自我矛盾、出尔反尔,“我只想有你陪我一起玩,玩到头发都变白,我身边还是又闷又傻又无趣的肖劲。” “原来我有这么多缺点?” “优点也很多。”她认认真真数给他听, “鼻高,眼深,眉浓,一百八十公分身高,皮肤健康,身肌,还有象拔蚌傲视群雄——” “讲来讲去都是外表,你可不可以不这么肤浅?” “我本来就很肤浅。”她知错不改,立志一条路走到黑,“我肤浅又简单地喜你……” 肖劲背着她走在无人的乡间小路上,月亮是背后追逐的影,星星是前方指路的灯,海鸟飞过头顶,夜莺都已归巢,是上帝忘却时间,给一对可怜人一点点可怜的想象。 肖劲说:“我从前在窗边听你弹琴时,从没想过能够真正认识你。” 楚楚浅笑说:“我把你的简历偷偷到丁叔皮包之前,也从没想过能够真正追到你呀,我当时只想有机会多看一看你就足够。”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