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 “讲大话,你明明连荷实弹上垒都没有过。” “咳咳咳——”面子上过不去,企图用咳嗽掩盖,“口渴,我下去倒杯水。”这就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楚楚好奇心不减,趁他不在,借机去翻那张报纸,“哪有什么惊悚杀人案……”可翻来覆去也没找到特别之处,只好悻悻然放下,变成个小尾巴,下楼继续跟着主人屋转。 窗外一阵风吹来,掀开被搁置的报纸,a2版面刊登一则寻人启事,以长姐身份发出,寻找失踪的幼弟,落款为肖月初,地址在屋村某某牌号某某楼层。 令附一支电话号码,供随时联系。 天气大好,肖劲借来本岛最豪华大渔船扬帆出海。 船停在碧海蓝天之间,暖冬的光丝毫不输盛夏,楚楚只穿一件无袖洋装,被晒得睁不开眼,而肖劲已掉上衣,出半身小麦皮肤,金光下闪烁耀眼。 她仰头,眯着眼望向他,“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黑成一块炭,天天上身太下跑,不黑才怪。” 思维世界游走,她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爆炭颜的小男孩,从天亮到天黑,咧着嘴提着他的小鱼兜沙滩跑。 “喂,你小时候是不是有外号叫包拯?不对,一定是小黑人。是不是?” 不答她不要紧,她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肖劲没奈何,从结构复杂的鱼竿鱼饵当中抬起头,应她一句,“我记得从前你说肖先生小麦皮肤随便抬一抬手都好*,几时开始嫌我黑?” “昨天?”她装得疑惑,“还是前天?记不清啦。” 肖劲戴上墨镜,转过身去整理鱼线,楚楚跟上去,在他身边似蜂一样嗡嗡嗡地转,“怎么不讲话?” “生气啦?” 他侧身去拿鱼饵,她便从左走到右,“不要生气啦,我才没有嫌弃你,要不然,我亲亲你呀。” “嗯——”他绷住脸,淡淡应一声。 她双手环住他后颈,半个人都吊在他身上,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下颌,他却不肯低头配合,非要等到她瘪瘪嘴放弃,他才伸手拍拍她头顶,弯下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憋着笑说:“小矮子。” 楚楚当然不服,叫嚷着说:“你讲话可不可以公平一点,我明明一百六十五公分,已经超过标准身高,还要嫌我矮,我同钟楚红一样高,换她来你嫌不嫌?” “不嫌。” “……”啊?她血升高乌云盖顶,预她一百一十岁长寿都要因为他折成九十九。 衰人! 楚楚转过背,独自一人吹着海风生闷气。 肖劲终于理清鱼线,坐在船头练地抛竿,等鱼上钩。 她晒得无聊,终于决定去海里试一试。伸个懒再对着肖劲眨一眨眼,大声宣告,“今天就让你见一见传说中的美人鱼。” 肖劲的眼睛躲在墨镜镜片背后,看不清神,只晓得他勾起嘴角,带出一抹鲜少示人的坏笑。 可怕的是她并未走入船舱,而是将泳衣抖落在甲板,侧过身就站在海风面处衣穿衣。 少女的皮肤光下白得耀眼,仿佛夏一片雪,莹白无暇。 他慌忙转过脸,企图将方才映在眼底的轮廓、颜、以及想象中的触全都抹去。可恨大脑偏偏作对,越想忘却越是深刻,一刻不停地在他脑中萦萦绕绕反复上演。 心头烧着一团火,从□□到腹,烧干所有水分。人在海中心,他今次要去哪里冲凉水? 正在暗自叩问上苍,身边忽而传来噗通入水声。美人鱼穿着红比基尼,入水动作干净利落,一眨眼消失在蔚蓝海水中。 等她从水中冒头,他已然站在船边,任吊杆孤单单挂在栏杆。 楚楚踢着水,笑容明媚,“怎么?居然不放心我?我可是当年的游泳冠军呢。” “小学组?” “拜托,至少也是中一组。”她灵活摆尾,真似鱼一般回归浩瀚大海,自由自在。 肖劲不忘叮嘱,“你小心发动机!” 水面伸出一只手,向他打手势——ok。 无奈他是唠唠叨叨老父,她是任放纵老来子,她刚一小时他便心惊,更何况接下来五分钟不见她浮出水面换气,他越变越婆妈,居然跪在甲板上仔细往水中看,再等一分钟等不到她出现,他一定扮救生员下水搜人。 但就在他低头的这一秒,美人鱼携海底碎光凭空出现,上浮时恰恰好贴近他的脸。 她笑,稍稍向上顶,当下已吻住他干涩却温暖的。 他微怔,她深入,抬手勾住他后背,小巧软的舌尖带给海水的咸涩,也带给他属于她的快乐与自由。 楚楚忍不住盈盈地笑,肖劲却板起脸教训,“你还笑?” “我看你皱着眉四处望,实在好可,当然就笑啦。” “迟早被你惊出心脏病。” “我早知道错,一出水就献吻,还不肯原谅我呀?”撒娇装乖她最在行,更何况眼角带水光,眉心讲祈求,他哪能不认? 他叹一声,问:“玩够了没有?上船吧。” 她嘴角上扬,笑得狡黠乖,但仍在他问完之后老老实实点头,更伸出手,“你拉我上去。” 肖劲不疑有他,伸出援手,不料半途遭她“陷害”,全身重量都挂在他右手上,向船底猛地一拽,毫无意外地,肖劲随之入水,在她得意的坏笑中翻出水面。 “好玩吗?”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