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奕……混蛋!”他恶意的吻遭来她愤愤的咒骂。 男人却扯了扯嘴角,嗓音低而沉,“我若是够混蛋,从你第一次闯进我房间就该把你吃干抹净!而不是花这大半年仔细哄着护着。” 更甚不惜设计骗取她的心疼。 “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你的刺青,是么?”他捏着她致的下巴,不让她躲开视线,更不让她躲开吻。 双手被扣,脸都动不了,她已然一脸沁凉的怒意,“我不想知道!”一字一句:“放开我。” 池奕的情绪已然比方才稳了许多,对着她的脾气不为所动。 吻安仰着脸,“我不跟你计较黑系统、偷记,你今晚要是真的用强,我跟你没完!” 没完了好,男人薄略微扯起。 强势的吻在挣扎中越是热烈,睡袍彻底被扯掉,她本无计可施。 带被他随手一扯,磕到旁边的梳妆台又落到地上,金属扣的撞击声震着耳膜。 就在梳妆台边要了一次,他还不罢休,重的呼纠着她落进褥,欺身覆下,食指扣紧锢着,低哑的嗓音也在她耳边氤氲开:“我不释手的,不是谁的刺青,而是你,和你的刺青。” 话语之间,纠并未停下,反而一下比一下狠。 吻安本无心去听,又不肯求饶,只是闭目咬,推拒的力道一点点被瓦解。 他几乎咬着她的耳垂:“在你去刺青之前,已经闯进我眼里,北云馥才是我眼瞎了找错的替身,懂么?” 终于彻彻底底足的瞬间后,他扣紧她的肢没有要撤出来的意思,只是着重的呼,抵在她耳边,“她那样的替身,我都耐心对待了这么几年,真正的你又怎么可能再放走?” 又道:“所以,也许说不定我为了留住你而你,强迫你。” 吻安无力的阖眸,轻到飘忽的语调里却带着她对待别人会有的讽刺,“三少怎么不去写小说、拍电影?为了留住我这么冷心的女人,故事都编圆了?” 他撑起上半身,峻脸悬在她上方,眉目有些沉,因为他果然被当作了笑话。 “不过你能说自己眼瞎,也是勇气。”她依旧笑了笑,依旧不睁眼,只是略微侧过脸。 下一秒,脸颊整个被扳了回来,对上男人一双深邃幽沉的眸子。 “你大三,二月十二。”他忽然低低冷冷的吐了几个字,盯着她。 原本因为被迫睁眼而皱着眉的人总算看了他。 不是因为莫名其妙,而是因为这个其她也记得很清楚,就是那天,她飙车带着晚晚和北云馥刺青去了。 至于兴起要做个恶劣千金的原因……跟柯锦严有关。 彼时,车窗外飘着冷冰冰的雨。 “你想好了?”晚晚很不赞同的看着她,“万一以后他跟你分开了,你哭都来不及。” 但是在一起将近三年,她都几乎不跟柯锦严接吻,有时候她甚至会想,会不会柯锦严饥渴之下踢了她找其他愿意发生关系的女生去了? 虽说这样的男人必然不可取,但她那时候是认定了他的。 “再说了,第一次很疼的。”晚晚皱着眉道。 就因为这一句,吻安抿了抿,不知道脑子里哪来的灵光,问了句:“比纹身还疼?” “试试不就知道了。”她又自顾道。 于是,那一天,乖乖女顾吻安载着她们俩上街,喜飙车的她还把车窗、车顶都开开,一路潇洒。 雨水打了外套,她干脆了扔到后边,雨里,只剩淡粉的吊带勾勒着含苞待放、又引人罪的曲线。 她其实看到了跟着她的车子,只是不知道那里边是池奕,只当做是不正经的路人,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他说完话,卧室里安静几许。 吻安没什么动静。 “如果算上我曾经在校门口给你难堪,那个下雨天,就是我们第二次见,只是我忘了第一次,否则也不必这些周折。”池奕低低的嗓音。 抬手想替她理顺香汗的长发,她微微侧脸躲了过去,他也不在意,继续自己的动作。 转而道:“我以为,开车的你就是车主。” 但那车是于馥儿的,顾家家教太严,她磨了几次,爷爷都不肯给她配车。 “我甚至跟到了店里,询问你们都纹了什么。”他自顾说着,“老板说穿吊带的女孩在蝴蝶骨作的刺青。也是直到媒体说的我想对她告白那晚,替她整理裙后拉链,我才知道她纹在上,不是蝴蝶骨。” 所以,他知道认错了人很多年,难怪那些年里,于馥儿的子都没有他那天看到的顾吻安那么妖野又恣意。 俯首吻了吻,他薄扯了扯,“你想笑就尽情嘲笑,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些……也许是第一次让你难堪了,三年后让你一下闯进我眼里来折磨我的。” 所以外界都以为池奕情深种的于馥儿,不过是一个笑话,确实是好大的转折,她却依旧安静着,看不出什么表情,更别说惊喜。 许久才淡淡的看了他,柔动了动,没有笑意的笑,“三少做了这么多年瞎子,还不如继续做下去呢。” 他低眉,“你这是没消气?” 她神淡淡,直直的看了他,“故事说完了吗?所以你以为就这样完了?” “你擅自进我的系统,看我的东西,甚至……”她抿了抿,想起刚刚他是真的用强,都不顾墙面冰凉,到现在梳妆台上还有纠过的痕迹。 但她终是没能说出来,只冷冷淡淡的看了他,“我很介意。” 介意是应该的,但池奕不想让她来算这笔账,她想做什么,他都已经心知肚明,又怎么可能由着她来? 面上也就听而不闻,反而靠近了她,略微冷的沉声:“我很想知道,传闻那么乖的顾小姐,当天为什么放肆飙车,还敢去纹身?” 吻安本来不想回答,脸被他扳正,定定的望着她。 只得淡淡一句:“壮胆,你信么?” 目光在他冷峻的五官来回几许,她柔微动,干脆一次说完:“男人都一个本,在一起久了就想做,没错,就那晚,我打算把自己给柯锦严。” 她的话说到后边,池奕一张脸已经沉了下去,“你对他,倒是深情。” 是深切,可最后也没给成,谁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柯锦严觉得她太矫情,还是把她甩了呢? 吻安笑了笑,“所以,我十八岁就愿意把自己给别人,现在给了你,也并非因为什么情深重,我就是这么个人而已,你不用觉得多珍贵而非我不可。” 这样的话池奕不可能听,薄抿着,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吻安想从他身下离开,他都不准。 片刻,他忽然冷笑,睨着她,“你以为用这些言语,我就会放了你了?” 说完话,他才从她身上下拉,坐到一旁,嗓音低低:“黑了你的系统,看了你的东西,你都可以跟我算账,算得越久越好,唯独这一件不行。” 说完侧首看了她,“护照我替你留好,结婚证我也会帮你好好保存。” 他进了浴室,吻安朝着那边看过去,目光落在梳妆台边的混时皱了皱眉。 想到他讲完的‘故事’,又好半天才勾了勾柔淡淡的笑,她算不算很荣幸?让一个绅士氓惦记了这么多年? 又那么巧,他们走到一起了? …。 听过他的故事之后,吻安并没有表现得对他的嘲笑,反而几乎不跟他说话,早上起来连早餐都变得十分沉寂。 他却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除了刚起来那会儿不言不语外,出门前走进客厅,停在她面前,勾过手臂在她角落了一吻,“别忘了我说的话,既然彼此都把话说开了,哪怕我清楚你心里没我,你清楚我想要什么,就乖乖的,否则绑也要把你绑回来。” 她把视线从指甲钳抬起来,淡淡的看了他,“是不是哪天我不乖了,你又要用强?” 可能是因为她眼睛里清清淡淡,没有委屈和愤怒,池奕看了她一会儿,才薄微动:“我不介意,只要是你,怎么吃都是好的。” 说完并没走。 吻安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就温凉一笑,“不用看了,就算你用强,我也会很享受,不挣扎,反正结果都一样,何必让自己受罪?” 也放下了指甲钳,“但是除了我无能为力的这一件,或许别的,就不会让你那么顺心了。” 她既然做了计划,就不会轻易放弃。 池奕却笑了笑,“哪怕只有上乖,这一件也足够了。” 他很清楚,聪明的她就是想麻痹他,但在这件事上她都能屈从,其他事能有多难? 就这样,昨晚纠许久,几乎翻脸的两个人,一个早餐之后,竟然达成这样诡异的认可。 甚至他出门前吻了吻她,她也笑着算是回应了,虽然那笑意有些虚假。 ☆、126、我要出差,你很高兴? 吻安出门时穿得很严实,避免被狗仔跟拍,她今天没有行程,直接去了医院。 去的时候爷爷就在睡,医生说已经睡了很久。 这个情况很像他上次醒来之前,她一直待在病房,直到下午六点多,顾老悠悠转醒,见了她才靠起来,“吻安来了?” 吻安坐到边,“爷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按道理,既然这次可以醒过来,病情应该好转才对,可是她看到的似乎相反了。 顾老勉强笑着摇摇头,“爷爷觉很好。” 的确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因为他又喝了整整一碗粥。 许久,吻安终于抿了抿,看了顾老,“爷爷?” 对着她又递来的水果,顾老摆摆手,看了她,“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呀?” 她点了点头。 放下水果,她想了会儿,才道:“爷爷,我之前跟您说见过他了,您可能不知道,池奕有别的身份……” 刚说到这里,顾老略微叹息,“……爷爷知道。” 这让吻安楞了一下,看了他,“您知道?” 顾老只是点了一下头,并不多说什么,因为他从来就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吻安停了好久,几度斟酌,才道:“爷爷,我现在也知道‘无际之城’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顾家不可能回得去,您的那些荣耀……我现在胆子很小,不想再让您像上次那样受牵连。” 想到昨晚的纠,吻安皱了皱眉。 她确实不得不佩服池奕的察力,她表现得那么好,他也觉察了,若是昨晚她再一派平静,没有半点情绪,可能真的被他撕了。 抿了,接着道:“前几天电影渐火热时,我就想着带您离开这儿,毕竟池奕和他身份对立,我也一直不知道池奕为什么会娶我。”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