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真儿是乖巧,教奴舍不得诓骗您了呢。” 裘依轻轻笑了声,指腹轻上那吻得迫切人儿的脸颊,浸染上薄汗,复又落到他后颈处,倒像是迫着他仰脸,便连他被水打的睫都瞧得一清二楚。 “舍不得诓骗也诓骗多次了。” 这握着衣角茫然无措的小殿下眉间还未退却,垂眸低喃,这委屈意便顺势倾泻来,又惹了裘依一声笑,她撑着身儿往后倚,与染了水意的瓣离了些距离,挑起眉来,肆意引。 “殿下不是任奴诓骗么?”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此话任是何人来品都品不出什么不对。 “油嘴滑舌。”打此等子嘴皮仗,池晏自是不如裘依,只愤愤骂了句,不等裘依做甚么反应,从椅上倾身上,直将她到桌儿上去,那方还得意洋洋一摇一晃的小脚停摆了,只因被卡在桌与男人腿间,挣扎不得。 这一下不只裘依未料得,便两耳听了一脆响,想也是小殿下宝贝桌上的东西被打翻了,他却浑然不知,凑来咬她角,似是愤。 也罢,终归要给殿下找些面子回来,裘依扯起要笑,先被重重咬了一口,未等她痛呼,便被堵在嗓间,抚在这小殿下颈间的手指一僵,软倒在发间,被发丝绕绕,是作茧自缚不得出。 鱼儿乖乖咬了饵上钩,可谁又知晓自己不是做了其中饵。 被方还生涩的殿下吻得意情,裘依也不知将他那句含糊的“本任你诓骗”收入耳中没,只记得被含住了,舌尖小心翼翼舔上来,似是照葫芦画瓢,倒是学得极快。 至于那堆萎在地上的衣物,哪里还被人惦记着呢。 殿下聪颖似算不得好事,裘依捏着手腕,只觉浑身被牛车碾过一遭,每动一下都透着疼,少不得在池晏面前唉声叹气,只道是上了年岁,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桌儿上实是硬了些,再一,她可不便是那被夹在糖饼间的馅儿,入炉便先软了身化作潺潺糖水。 “小裘子竟是想铺着软毯来么?甚好,本允了。” 池晏端坐着,手中书未放,先往裘依间瞧,赞同之意溢于言表,呵,说是衣冠禽兽也不为过,裘依将杯盖扣得叮当响,刚要开口,先被堵了回来。 “你我之间虽是主仆,倒也不必如此扭捏,小裘子想的本定会应允,莫要口是心非。” 池晏放下书来慢条斯理抿了口茶,间染了笑,那一袭白衣,乍一瞧,还以为是哪位仙人来普度众生呢,不,至少在裘依眼中不是,这殿下,分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诈得很。 “诶诶诶,瞧见没,这是第几个了,又被抬出来了,啧啧,真可怜。” “要我说什么样的能入得了他的眼。” 小女们躲在廊下的柱子后,其中一眼尖的指着那被小太监抱在怀中的毯子挑起了话头,还不忘把手中剥好的瓜子往嘴里。 没错,继打公公股后,池晏又多了个新癖好,给书桌铺毯子,要求还颇多,厚软柔。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