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闻的车子果然停在楼下,梁西闻鲜少会坐在车里等,每回都是站在车边,他也不怎么看手机,好像就是专心地等她一样。 阮念瞧见他就小跑着过去,梁西闻张开手抱住她,“才出来?” “我放假啦。”阮念有点开心,她今天也穿的舒适,内搭了一件浅浅绿的薄衣配着浅灰的短裙,外面一件大衣挡挡风。 她扑在他身上往车里瞧了一眼,副驾果然摆着一束浅绿浅白渐变的玫瑰花。 阮念有点儿惊奇,“跟我衣服还搭的。” “你老说我不看花语,我这次可是专门问了,”梁西闻抱着她没松开。 “什么?” “不会被时间冲散的情。” “那还不错,我们回家吧?”阮念拍拍他,“我要上车。” 梁西闻松开她之前还吻了她一下,阮念让他别黏黏糊糊,梁西闻眼神儿警告她,“态度不好,重新亲一次。” 阮念心情不错,两只手有点凉,捧着他的脸踮起脚亲了一下,梁西闻这才松开一只手,单手捏着她的脸颊,“婚后第三次非正式会议——” “干嘛。”阮念哭笑不得,“又要说什么?” “亲的时候要认认真真亲,双方不得敷衍糊。”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阮念撅起嘴,被他夹着脸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搞笑,她凑过去,“那你让我再亲会——” 梁西闻这才笑着松手,隔着大衣拍了下她的,“上车了。” 阮念喜滋滋钻进去,抱着花嗅了嗅,然后扣好了安全带。 梁西闻这次没急着开车,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给你变个魔法。” “怎么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儿违和,阮念好笑地看着他,“什么魔法?” “你闭上眼睛。” 阮念乖乖照做,才刚闭上没几秒就问他,“可以睁开了吗?” “可以了。” 阮念睁开眼睛,就看到梁西闻变戏法似的两手捧着一只戒指盒子,“念念,婚后恋第二个月快乐。” 阮念晃晃自己的右手,“我已经有婚戒了。” “换着戴戴换个心情。”梁西闻答得理所当然,“总戴一枚戒指多不好。” 说着,梁西闻就拉起她的右手,将原本的戒指退下来,重新拎了新的戒指,特别隆重认真地给她戴上,“这两个月开心吗?” “婚后第三次正式会议了吗?”阮念没忍住笑,“是不是要发表一下言?” “嗯,婚后夫生活、饮食、作息规律、生活状态,你都发表一下评价?”梁西闻笑着托着她的手,“你可以重点反映一下夫生活。” 阮念大概被他逗多了,这回没害羞,她故作深沉地说,“我想想啊……还行,厨师厨艺不错,有求必应。” 梁西闻没捉她,托起她手吻了吻她的手背,“开心就好。” 阮念说,“这好像是我第……三枚还是四枚婚戒?不用买这么多,我常戴戴就好了。又不是出门攀比的,每次都是这么贵的,我都怕有一天被人偷走怎么办。” 阮念说完,忽而停滞了几秒,延迟的意识到。 这两个月里,每次周末,梁西闻总要正儿八经带她出去吃饭,美其名曰约会,而后除了送她情侣款的手表,就是各式的钻石耳钉。 梁西闻很少有配饰,手表是每天都戴的,阮念也很少带配饰,也就是结婚戒指和款式简单的耳钉。 而每次每个月的22号,梁西闻都会重新送她一枚婚戒。 好像默契又规律的小秘密。 梁西闻总是记得告诉她—— 念念,恋第一周快乐。 念念,恋第二周快乐。 念念,恋一个月快乐。 …… 她时而子空,好像也没有特别需要庆祝的节,然而遇上了梁西闻,好像时隔几天便是属于他们的小小纪念。 值得庆祝,值得被记住。 阮念看着他,就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恋两个月快乐。” 梁西闻笑笑,这才重新系好安全带。 已经是二十五了,马路上也有了点儿过年的氛围,正有市政工人在路灯上挂红的灯笼。 阮念抱着花问他,“今年我们过年去哪儿?反正我妈在国外了……要不去爷爷那儿,要不就是在家了。” 季霜倒给她发过一次信息,说即将过年了,有空得去看看廖芝和梁正卿。 “你以前都是在哪儿过呀?”阮念问他。 “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有时候会回来陪爷爷吃年夜饭。” “那我们今年也回去吧?”阮念说,“我们结婚了,好像也该回去看看……不然老人自己在家。” 梁西闻倒没什么异议,带着阮念一起回去,怕不是会很高兴。 “诶,梁赫谦呢?”阮念突然想起了这个快要被她遗忘的人,“他最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屏蔽你了?”梁西闻淡声问了一句。 阮念心说不至于吧,这么快就从同龄发小变成了被屏蔽的家人。 她拿出手机看看,点开朋友圈,果然变成了一道杠。 “爷爷说今年过完年把他送出国让他继续上学,要他跟那个乌懿断明白。” “……” “我瞧他这几天安静,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大事。”梁西闻想起梁赫谦就头疼,“由着他闹吧,我不打算让爷爷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也红包,最后两个稍大的情节啦!!明天见!!我看看明天能不能定个时早上9:00来更!9:00没有就是12:00!么么么。 第39章 清晨心动【晋江独发】 阮念和梁西闻去超市采购了一趟, 两人宅在家里的子依旧平和而温馨。 阮念趁着假期在家翻译那本小说,内容倒是不多,就十五万字, 五个小章节, 是一部很简单的女向常治愈的轻小说。 她先大致的看了一遍知晓了故事的脉络,而后才开始逐步地翻译推敲,期间她还给原作者发了邮件,沟通了一些关于这本小说创作的背景故事。 阮念坐在书房里,有时候梁西闻也抱着电脑看文件,有时他会弹一会琴。 起先还担心声音影响到阮念的思绪, 但完全不会。 梁西闻常弹一些慢板的经典曲子,古筝颇有韵味的音很是舒缓,以前人说, 琴棋书画都是古人的智慧, 黄帝内经中便也有“五音疗疾”的说法, 梁西闻弹琴时也信奉心燥音,心静则音清, 所以每回练琴时,都分外专注。 阮念便也觉得时间中淌着许许多多的柔软和静谧。 梁西闻坐在她的前面弹琴,她托着腮坐在灯下记着笔记,十一和小橘都不想独自在客厅呆着, 便啪嗒啪嗒跑到书房来,阮念给两个小家伙备了毯子。 她咬着笔斟酌用词时悄悄抬眸,小橘正在悠闲地洗脸,十一摇着尾巴团成一团。 梁西闻重新戴好了檀木琥珀的义甲, 弹着一首经典的《渔舟唱晚》。 他的手修长, 拨动琴弦时张弛有力, 他的左手轻轻重重按琴弦,右手轻挑复抹,于是曲调由慢而渐快,他的力度正好,轻重叠,曲子的层次弱强渐变,阮念看着看着就有点儿失神。 空气中有点儿让人眩晕的晚香玉香烛,刚洗过澡不久的梁西闻,好像还残留着一些沐浴的味道,引着这个傍晚变的分外勾人。 梁西闻每天也就弹四五首找找手,他拆指甲的时候,就看着阮念托腮趴在桌上看着他有点儿失神。 “美误我啊,”阮念猛地惊醒过来,哀叹了一声,“梁西闻,你太赏心悦目了。” 梁西闻哼笑一声,拎着指甲收纳盒放到她身后的架子上,然后给她倒了杯茶,“你就整天盯着我看吧,你早晚看的把持不住第二天又抱怨我欺负你。” “哪有。”阮念还有点儿心虚,梁西闻确实控制力极好,刚结婚时阮念没神了几天,梁西闻还真就稍稍控制了下,有时阮念晚上粘着他,总容易差点擦火。 梁西闻也真就去重新冲个澡硬忍下来。 梁西闻看着她乖乖喝了水,这才稍稍俯身看了一眼她的文档,他没忍住打趣她,“你这截稿就俩月了,刚才我就瞧你翻译到第64页,一小时过去了翻译了一个句子。” “因为梁西闻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几眼,”阮念脸不红心不跳,“我翻译着翻译着就特别想多看你几眼。” “那我说我去客厅你还不乐意。” “你走了十一也跟着下去了。”阮念瞎扯理由,“十一下去了小五也下去了,你们就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在书房呆着。” 梁西闻哼笑一声,自己拎了玻璃茶壶倒水,懒懒散散坐在她对面藤椅里,他吹了吹热气,京腔闲散的,“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么?” “什么?” “您真是我姑,”梁西闻哼笑,“大活人戳你面前儿你还思念成疾了,天天瞧着我就傻乐,我把命给你得了。” 阮念都快没心思工作了,又翻译了两页文档这才伸了个懒。 梁西闻那会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她旁边喝茶看看书。 原来静谧的时光也是安稳而令人心安的。 阮念干完了活就往玻璃桌上一趴,侧着脸问他,“梁西闻,你说现在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吗?” “想吃啊?”梁西闻手里捧着一本书,翻了一页侧眸看她。 “有点,”阮念想了想说,“以前冬天节附近特别多卖糖葫芦的,我喜吃那种扁扁的,不酸很甜,明天我们要不出去转转?” “你放完这年假就回去上班儿了,上了班一天就一俩小时翻译你这个小说,你要是再一两天摸鱼,你截稿可就超了,”梁西闻好心提醒她,“先多干点儿活,糖葫芦明天再说。” 阮念扁扁嘴,“那过年吃。” 梁西闻推给她一杯水,看看腕上的手表,像督促她似的,“你再翻译十五分钟就得去洗澡睡觉了。” “监工。”阮念嘀咕一句,还是老老实实继续翻译了一页才去洗漱,她磨磨唧唧吹干头发的时候,梁西闻已经靠坐在了上等她。 梁西闻拍拍边儿。 阮念惬意地伸懒,掀开被子滚到他身边,手脚并用的住他。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