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球,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初是谁提议和司若尘打两杆的? 提议的人,究竟是什么居心? “振作一点,你还要说三遍。”谢大爷拍了拍绍旸的肩,“没忘吧?” 绍旸原本的惆怅失意,忽然凝滞。 “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谢大爷 出和善的笑容。 绍旸第一次如此迫切想要逃离,然而周围的人都看着他,眼中暗藏期待,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戏谑。 “不想说也没事,不过玩笑话而已。” “我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从来不斤斤计较。” 谢知闻竟然是第一个给他解围的人,笑容真诚,看起来宽容大度,毫不介怀。 “……”绍旸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了。 只有笨蛋才会相信谢知闻的话。 “我是老登。”绍旸面无表情,眼神麻木。 “我是老登。”又喊一声。 全场都是隐忍的笑声,只有绍修明不忍的移开眼睛。但他只隔绝了视线,仍然能听到舅舅心如死灰的声音。 “我是老登……” 绍旸喊完最后一句,迅速离场。 多待一秒都是凌迟。 那些人眼里明晃晃的全是笑意。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舅舅,慢一点。”绍修明 控着电动轮椅,急急追上去,绍旸听到他的声音,停了下来,然后被绍修明突然加速的电动轮椅撞个正着。 “……” 两人摔成一团,让周围憋笑的人雪上加霜。 “真是祸不单行啊。”赵行野看得直摇头,一边把刚刚拍下的“老登”名场面存好。 “带回去给严哥看,他肯定喜 。”钱都来 意极了,那可是整整三声“老登”,都录下来了。 那边,谢大爷已经亲自过去,和谢知闻扶起摔成一团的绍家两甥舅。 谢大爷年高德劭,豁然大度。 真是令人泪目。 “没事吧?”谢大爷关切询问。 绍旸脸 十分复杂,摇了摇头。 等绍修明坐上轮椅,绍旸站在轮椅后,推着轮椅加快速度。他几乎小跑着离开,衣服上还沾着几 草,也没人提醒一声。 众人 换眼神,看来,有段时间不会在公开社 场合上遇到绍旸了。 * “还打吗?”谢知闻问司若尘。 司若尘摇头,他身体渐渐趋近巅峰状态,与其他人实力差距太大,没有下场的必要。 “谢了。”谢知闻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换成他亲自下场,大概没办法给他爸找回场子。 即使能从其他方面让绍旸低头,但那种结果也不是他父亲想看到的,他父亲不会像今天这样,如此快乐。 “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司若尘准备去放球杆。 “若尘,这是你云澈小师弟。”谢大爷领着凌云澈过来。 “师兄好!”凌云澈对着司若尘猛鞠一躬,“师兄你好,这个球杆我可以买回家吗?”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现场打出秃鹫,实在太震撼了,我觉得这个球杆很有纪念意义,想把它买回家收藏起来。” “你可以和这里的工作人员联系。”司若尘选的是球馆提供的球杆,杆都很专业。 “好的好的,师兄你人真好。”凌云澈立刻找了一个球童问老板的联系方式。 “今天全场消费,司总买单。” “球杆也算在里面,凌少爷直接带回家吧。” 老板很快过来。 “师兄,你爸爸人真好。”凌云澈抱着球杆,跟在司若尘身后,什么都要夸一夸。 一般高尔夫打出信天翁,都会请全场球友、球童喝酒庆祝,司元洲考虑到司若尘等人是未成年,便省去了喝酒环节。 “师兄,你以后会打职业吗?”凌云澈问。 “不会。” “为什么?我 觉你可以赢过所有人。” “不想。”司若尘回答得简短干脆。 “我好像懂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慕名利,潜心技艺。”凌云澈恍然大悟,那种去参加职业比赛的想法忽然淡了很多。 不愧是师兄,不仅天赋惊人,思想境界也是他远远达不到的! 忽然觉得自己能被谢老师这样的高人收为学生,实在荣幸。有谢老师言传身教,想必他很快就会变成第二个师兄! * “走吧,咱们去骑马,我家有个马场,最近来了一匹野马王,要不要过去看看?”赵行野想换新地图了,打完boss换地图不是常规 作吗! 这里只有一群谈生意的无趣中年人,唯一好玩的绍旸已经走了,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出现。 “我不会。”钱都来有点挫败。 “不会也没事,那里有马术教练可以现学。刚开始用比较温顺的马练习,走几圈也很放松。学会就可以跑圈了。” 赵行野迫不及待想带新 的朋友出去玩, 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 “你们看,这匹马真的很好看。” 黑 的骏马四蹄踏雪,额头正中有一团火焰型的白 印记,英俊矫健,肌 线条 畅而有力。即使只有照片,也能看见一股蓬 的野 扑面而来,张力十足。 “这匹马叫什么名字?”司若尘视线落在骏马眉心那团白焰上。 “还没有名字,因为目前没有人能驯服它,一骑上去,它就把人颠下来。” “它很聪明,没往外逃,还知道挑食。”赵行野忍不住笑起来。 “我想去看看。”司若尘曾经在战场上捡到一匹马,瘦骨嶙峋,桀骜不驯,还特别会逃命,遇到敌人第一个甩下主人跑路。 为此,它挨了无数顿打,不止一次要被喂马的人宰杀,但它实在神俊,又有灵 ,平时见首不见尾,只有喂食的时候才出来。 后来,司若尘给它梳理打结的 ,处理化脓的伤口,替它去掉扎进 里的铁钉,临上战场,再放它走。 它跑得不见踪影,但又突然回来了。 再上战场的时候,司若尘做好了被马甩下去的准备,但它没有。它一边嘶鸣一边向前冲,扬起的马蹄狠狠踏碎敌人的 骨。 他从一个先锋营的无名小卒,与一匹全身都是反骨的马结伴,立下不世功勋,封侯拜相。 它终于不用再吃苦,也不用再上战场,但司若尘一身伤病,病骨支离,不到而立之年就病逝了。 他早在病逝前数月就将它放归野外,让人定期准备它喜 的食物,然而临终之际,却听到了它的嘶鸣。 “那咱们就走吧。”赵行野又问凌云澈,“你要去吗,还是留在这里打高尔夫?” “去,当然去,师兄去哪我去哪。”凌云澈看向谢大爷,眼神破天荒的有些祈求意味:“老师,我可以跟着去玩吗?” “可以是可以,但要注意安全。骑马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防护,戴上头盔护臂……” 谢大爷叮嘱几句,放他们走了。 * 司元洲听完,说了声注意安全。 再让司机送他们四人去马场。 马场虽然在赵行野名下,但离京城太远,一直由赵行野的舅舅雇人打理,每年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赵行野才会回来看看。 车还没进马场,他们就看到了推着轮椅的绍旸。这会儿绍旸身上的草 已经被捡干净了,神 平静, 神状态看着还算稳定。 不得不说,他心理承受能力还 强,谁看了不竖大拇指。 一众头发五颜六 的叛逆少年骑着机车过来,停在马场外,为首那个黄 下了车,问马场门口的老头:“老登,鬼火停哪儿啊!” “这儿有专门停鬼火的地方吗?” 绍旸听到“老登”两个字,脸 骤然一变。 绍修明也下意识看向了他舅舅。 老头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有种没搞明白状况的茫然。这些年轻人的话,对他来说,实在太超前了,什么意思? “老登,问你话呢!” “有没有地方停鬼火!” 黄 靠近那老头,就要去推搡。 赵行野立刻让司机停车,开门,他要下车。 不等他赶到,绍旸已经 沉着脸,提起黄 的衣领:“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这个黄 只是细狗身材,黄 也是染的。 不像绍修明原生金 ,战斗力超群。 “我喊他老登碍着你了吗?”黄 一脸挑衅。 虽然细狗,但是很勇。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