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omega……”谭知礼可不想找一些七八糟的omega来碍眼,他现在只想要抱着beta。 管家误以为谭知礼是不喜omega,他又试探地问道:“我给您找一个跟小先生差不多的beta可以吗?” 在管家眼里,谭知礼就好像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孙子一样。管家觉得谭知礼的生命安危才是重中之重,等渡过这次易期,再去跟柏舟赔礼道歉也还来得及。 “不要什么beta。”谭知礼浓睫下的瞳孔泛着猩红,他渐渐失去理智,说话声音也不大,“我只要……小舟。” 从他的齿里喊出来的亲切的小舟,而不是连名带姓的柏舟,多了几分真情实意,少了几分疏离。 alpha将头枕在边,他的目光游离,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觉到有趣的东西,又不断地喊着小舟。 管家不忍心看着谭知礼独自承受易期的痛苦,他还想要再劝,alpha却催促他离开,“你先出去,我可以忍受的。” 管家一步三回头走出了卧室,离开前还放慢速度,希望alpha能够叫他回来,但alpha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也没有喊住他。 谭知礼体内的燥热烧地几乎发疯,他将衣柜里面属于beta的衣服都翻出来,全部都丢到上,他像是鱼一样钻入beta的衣服堆里。 他疯狂地嗅着beta常穿的灰卫衣,这件卫衣身上有淡淡的洗衣凝珠的味道与beta的味道,虽然味道很淡,他得嗅好久才能嗅出beta的味道,但他却觉得能够缓解身上带来的燥热。 “小舟。” “你别不要我。” 他微掀着,从齿里挤出了几声。 作者有话说: ?不许说我短,明天不更~ 第56章 56.神经病 这次的易期来势汹涌,却去得也很快,到第三下午时,alpha的热退去,基本恢复如常。 alpha躺在两米宽的大上,beta的灰卫衣经过一晚上的蹂躏,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早就不成原来的样子了,换做以前,他早就将这件灰卫衣给丢进垃圾篓里,但他现在舍不得将卫衣丢掉。 要是现在丢掉了,以后就不一定能找得到beta穿过的卫衣了。 谭知礼糊糊地从成堆的衣服里爬起来,踩着拖鞋,走到洗手池旁边,看到瓷墙上挂着两个颜不同的漱口杯,那是他跟柏舟的漱口杯。他这两天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柏舟,心理被酸涩所填,难受得要命。 拿起其中一个漱口杯接水,又拿起牙刷,挤了一点黄豆大小的牙膏在牙刷上,他慢慢地刷着牙,不过一会儿他的口腔里就全都是泡沫了,他漱了漱口,将口腔里的泡沫给清理干净。刷完牙,他用洗面洗脸,再用剃须刀刮胡子、修眉刀,动作一气呵成。 他等会要去医院找柏舟,必须展示出他最好的状态。 他看着镜子里神抖擞的自己,很意地走去衣帽间里挑了一套熨烫平整的斜纹西装,换上西装后,他刻意往腕骨、脖颈处了跟他信息素一样的雪松味的香水,他抬起手腕,嗅了下腕骨上的味,确实是香的,柏舟应该能闻到。 换好衣服,谭知礼沿着楼梯下楼,在经过客厅时,他看到了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时醉惜年过四十,可她脸上保养得宜,本让人看不出她的年龄。她烫了一个现下最行的羊卷,栗的头发微垂在她纤瘦的肩膀上,衬得她脸颊纤瘦,她身上穿着一条定制的开叉旗袍,肩膀上披着皮草大衣,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自从上次除夕,时醉惜打了谭知礼一个耳光后,母子二人便没有联系了。 谭知礼这会儿并不想与时醉惜虚与委蛇,他淡淡地跟时醉惜唤了一声问候,自顾自地要往外走,还没有走出客厅,身后的时醉惜便出声将他唤住:“站着——” 时醉惜的声音里隐隐掺杂着怒意。 “你又要去找那个beta吗?” 谭知礼的面前站着两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他们拦着不让谭知礼出门,谭知礼只好勉强停下脚步。 时醉惜从沙发上起身,说出来的话字字珠玑,像是刀子一样往谭知礼的心窝子里戳,“你知道现在外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我们谭家的大少爷就是个暴力狂、神经病,把自己的beta给到跳楼了,他们说就应该把你关进神经病院,免得让你出来祸害人。” 很难想象这么尖锐刻薄的话是从一个母亲嘴里说出来的,但谭知礼从小就听到大,他已经习惯了。 即便时醉惜说得很难听,可他的脸上还是波澜无惊,“您说这是什么意思?” “你爸说了,要是你再做出这样败坏谭家门风的事情,就让那些野杂种继承谭家。”时醉惜嫌恶地拧眉,“知礼,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审时度势。你就当为了妈妈,别再去找beta了,好好找个omega结婚,守住谭家继承人的位置,别让那些野种给得逞了。” 时醉惜是大家闺秀出身,她也不是非要让谭知礼成为谭家的继承人,她只是不希望谭家的野种蹬鼻子上脸罢了。 这时候的谭知礼却不在乎这些了,他不想要所谓冰冷的权势,他想要他的柏舟。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瞳孔下一片噬骨冷意,“妈,我不能答应你。” 时醉惜像是听到了什么刺耳的话,她镶嵌着钻石的长指甲都嵌入皮肤中,声音尖锐,“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那个beta,把自己去神经病院,再把谭家的财产拱手让给那群野种吗?要是这群野种成了继承人,我们母子的子都别想好过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