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本来应该出国当换生的优秀beta,现如今躺在医院里。 beta像是动物一样失去了保护壳,变得脆弱、容易生病、脸上没有笑容,或者说,他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是他让明珠蒙尘了。 要是没有他的话,柏舟这颗明珠该是很耀眼的,他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高材生”、“海归”,也会受到很多人的瞩目与青睐,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蜷缩在医院的病房里,碌碌无为地过完这一生。 他突然脑海中又出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舅舅送给他一把价值上百万的小提琴,他很喜这把小提琴,保存小提琴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小提琴置于高处欣赏,尽量减少使用小提琴的频率,但他的喜方式跟别人不一样。他每天都会拉小提琴,一直拉一直拉,终于有一天他将小提琴给拉坏了。 可小提琴跟人总归是不一样的,喜的小提琴坏了还能重新买,可要是失去了柏舟,这世界上就不会出现第二个柏舟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把柏舟地伤痕累累,不知道还能不能修补回原来的样子。 口、心脏、大脑都传来了密密麻麻的钝痛,闭上眼睛时尤为明显,他倏地将眼睛给睁开,望着空的客厅。 他又想起当初柏舟刚被他关在浅水湾的模样,他讨厌他,以至于他对他总是没有好脸,但他却很喜那只在外面捡回来的脏兮兮的小狗,他会对着小狗笑,可他却从来不对他笑。 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怀念起当初的那段子了。 即使柏舟不喜他,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现在的柏舟病怏怏的,三魂没了七魄,也不会跟他顶嘴,只会远远地躲着他,害怕他的靠近,将他视作洪水猛兽。而那时候的柏舟会跟他顶嘴,会在私底下偷偷骂他,还在疼的时候蜷着身子红着眼睛咬他的肩膀,那才是真正的柏舟。 他很不习惯这样的柏舟,他想要将原本会出尖牙利齿的柏舟给找回来。 谭知礼发疯似的,反复地观察这段录影带,他明明知道看了会心疼,但他还是一遍遍地观看,他想要从录影带里找到当初柏舟的影子。 越是看着以前意气风发的beta,他只会越心痛。 终于,他受不住录影带的折磨,让管家关掉vcd。 管家看着自般的谭知礼,有些担忧,“少爷,您折腾了一夜,要不要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再上楼睡觉?” “我喝不下。”谭知礼起身的动作里隐约带着颤抖,他着肿的额头,“我先上楼了。” “好,那您饿了,再跟我说。”管家尽职尽责。 谭知礼沿着扶梯上楼,他打开卧室门,又“噗通”地一声将门给摔上,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发脾气,他的视线缓缓地落在卧室的书桌上。 之前他应酬回家时,柏舟都会安静地坐在书桌上刷题,他的桌面上有一个暖黄的台灯,灯光在他的脸上开暖的光晕。 现在书桌的位置都是空的,那里没有柏舟,也没有柏舟堆砌如山的书本。 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柏舟留在那里写作业,他竟然觉到了不适应,只觉得口空空的,像是被取了一部分的血。 眼眶骤然红了,额角的青筋陡然突起,他突地不受控制地握紧拳头,他低着头,嗅到紧闭地空间里传来他浓郁的雪松信息素的味道,那应该是从他的腺体里散发出来的。 都是几十岁的男人了,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进入易期了。 可他前一阵子才易期,怎么这次易期那么快就到了?是他情绪波动太大,导致信息素紊了吗? 来不及多想,他咬着后槽牙,浑身发颤地走到头柜旁边,将头柜里面的alpha专用抑制剂给了出来,他撕开抑制剂的包装袋,把全新的抑制剂从包装袋里出来。 alpha轻车路地将针管入他的小臂中,冰凉的抑制剂顺着他的血管不断渗入他的体内,等一管抑制剂都输进体内时,他体内的燥热并没有因此而减退,反而是愈演愈烈,他咬着下,暗骂了一声,手中的抑制剂“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响亮的回声。 alpha的犬齿在缓慢地上下摩擦着,他现在极度渴望能够咬omega的腺体。 但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别的omega,只碰过柏舟,虽然柏舟没有腺体,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去咬柏舟的后颈,把他的后颈咬地是齿痕。 他好想要咬柏舟的后颈来纾解望。 柏舟的后颈是白皙、修长的,在灯光的笼罩下像是温玉一样透亮照人。 一想到柏舟的后颈,他就忍不住用犬齿咬住下。 望在体内不断扩散,他几乎都被烧的一失去理智了。 管家闻到卧室里渗透出来的浓郁雪松味,不着急地赶来卧室,礼貌地敲了三下门,但却没有得到谭知礼的回应。 管家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破门而入。 刚踏入屋内,里面的信息素像是水一般将他裹住。 管家急忙走到谭知礼的身旁,双眼焦灼,“少爷,您打抑制剂了吗?” “打了。”谭知礼垂着卷翘浓黑的睫,有些自嘲地笑了,“但是好像不太管用。” “那我给您找个匹配度较高的omega,您能舒服一些。”管家知道谭知礼的臭脾气,他怕谭知礼拒绝他,还是放下狠话,“要是alpha的抑制剂失效,又不找omega,易期会憋疯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