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不介意。他指腹摩挲着榻上垫的褥子,缓缓的道,“其实,也不是不能帮衬公主,不过……” 听闻此,雒妃一下转头望着他,两人同枕一方软枕。又挨的近,长发免不了在一起,非常有绵悱恻的意味。 秦寿却是不说了,他只烟凤眼深邃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又眉目柔和。 雒妃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再往下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话,“不过甚?” 不知是不是雒妃的错觉,她总觉得秦寿听她发问后,眸底竟是有时隐时现地诡谲银光一闪而逝,她不朝后靠了靠。 岂料,秦寿忽的头凑上来,鼻尖抵着她的,一字一句的道,“不过公主若是求本王……” “本求你。” 这下轮到秦寿怔忡,他哪里料的到雒妃那样心高气傲的又口是心非的子,居然也会直言不讳地说出“求”这个字。 不过也只那么一瞬,他在雒妃润水光的桃花眼中,像逗宠儿一样道,“本王想说的是,若是公主求本王,本王也是不会帮衬公主的,不过……” 又是不过,他话音又停在那。 雒妃再是迟钝也看出来这人本就是在逗着一般,她抬脚就要踹,哪知白皙小脚才堪堪抬起来,就让秦寿长腿给夹住了。 他凤眼微微发弯,在雒妃要恼羞成怒之际,才彻底将话说完,“不过公主愿意与九州亲近一番,蜀南之局,九州就与公主个有用的法子。” 雒妃觉得自己耳朵一定坏掉了,本不明白秦寿的话是何意。 他说的亲近,那种亲近。哪种亲近,还是什么亲近? 她眨了眨眼,神无辜而思无,一副本不懂什么意思的模样。 若秦寿是个脸皮薄的,指不定就不好意思在提了,但秦寿是何等的心计,他几乎一眼就看穿雒妃的伪装。 继而手抚上了她下颌软,用指腹挠了挠,并在她耳边呢喃道,“公主想的没错,九州的亲近,就是公主想的那个意思。” 雒妃第一反应就是,这厮好大的胆子,当真该看拖出去砍头! 不过她表现出来的。却是猛地将被子扯了过来,横在两人中间,还将自个严丝密地裹上,神泠泠的道,“出去!” 秦寿觉得自己该是食髓知味了,自那晚之后,他就时时都想与她亲近。好在他心智非一般人等,不然怕是早让旁人看去了痴态。 他做出十分君子的做派,不刻意上前,也不强硬,只悠悠然的道,“公主不想晓得,到底用甚法子能死上官家余孽,嗯?” 最后一字的尾音拉长,叫雒妃心肝都颤了颤,她哪里会有不想的,可念及面前的人是秦寿,她就颇为的不愿意。 秦寿也不她,慢条斯理的道,“约莫蓉城粮仓里的粮也是有限的,蜀南王不可能尽数都拿出来,缓和个几还好说,要一直用他的,多半也会急的吧。” 雒妃神一凛,她自然明白这点,但想着还有些时,便总是能解决的。 秦寿指尖在褥子上转了好几圈,敛着眉目又道,“时一长,如今答应中的将士,也早晚会有异心,到时公主又当如何?” 桩桩件件,秦寿每说一句,雒妃都觉得脚下像是踩着冰霜一下。她想装看不到,可却被冻的浑身发冷。 她索心一横,扭头问他,“你要如何亲近?” 这边是妥协了! 秦寿心里并无多少的喜,他望着雒妃毫无暖意的眸子,倏地就意兴阑珊了,他手放脑后。平躺下去,盯着帐顶。 就在雒妃以为他放弃之际,他竟猛地快若野豹的扑上来在雒妃身上。 雒妃一惊,差点没惊叫出声。 她看着身上的人,那双烟凤眼漆黑深沉,里头好似关着野兽,不经意见破笼而出。就会择人噬。 秦寿却是并无旁的动作,他目光随自个的指尖而动,闲先是从雒妃的眉心,顺着鼻梁,然后是珠,再是下颌,又是天鹅般好看的脖颈,最后落在鱼鳍线的锁骨凹陷处就顿了。 雒妃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连呼都屏住了,她眼不眨地盯着秦寿,她头一次意识到,纵使这人再是不恋女,可到底是个男儿,只要不是好分桃断袖的。又哪里会半点女都不碰。 更何况她晓得自个的颜好,最为重要的一点,她与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夫! 秦寿缓缓低头,在雒妃的注视下,薄凉的慢慢地到她珠上。 那一刻,雒妃似乎连心跳都停了,她睁大了桃花眼,受到上的微凉和柔软,没有从前的恶心之,只会对这样的接触,略不适。 这会,她才想起,之于秦寿的靠近。她是何时就不会再起皮疙瘩了? 秦寿甚至连舌都没伸,他单纯的用自个的碾磨着她的,特别是那娇娇的粉珠,宠许久。 直到雒妃都觉得不耐烦了,她想一把将人掀开,秦寿适才离,他重新躺回外侧,单臂微微遮掩凤眼,只余一双薄轻启道,“对付上官家余孽之事,说简单也简单……” 雒妃凝神细听,对秦寿比往更为喑哑低沉的嗓音视而不见。 秦寿继续飞快的说着,“上官弭勇猛有余,心计不足。上官伤却是文武双全,这两人必须隔离开,公主可与蜀南王合谋,将上官弭下陇山,然后攻上陇山即可。” 雒妃不自觉拧眉,她细细思忖秦寿这话,“强攻陇山。即便胜了,也定然是惨胜,这不是本想要的。” 秦寿放下手,那双凤眼转过去望着她,“兵书有云,行军打仗,当先行何物?” 雒妃顺口答来。“粮草辎重。” 接着她就恍然大悟,“本可当先断了上官伤的粮草和辎重,在将人困死在陇山,本无需强攻,过个几,反叛的朱雀军自会回来一些,尔后本再攻上去。上官伤必败!” 秦寿见她眸子晶亮,眉目神采飞扬,这样开始初显谋略的公主,从前的浮华颜沉淀下来后,就越发得让人移不开眼。 秦寿觉得心头复杂,这就像是一块黑金曜石,他细细的打磨。一点一点的雕琢,终于黑金曜石在烈下泛出彩虹的光彩来,这样的耀眼,让人心神动摇。 “容本想想,这粮草辎重要如何个断法。”雒妃近乎自言自语,她陷入魔障,脑子不停的转动。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