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丫头小时候我见过的呀,胖胖的,可极了。”老太太握着她的手笑着拍了拍,打量她,“现在不一样了,能干漂亮,听说都能在公司独当一面啦?” “老太太您尽管夸我吧,我脸皮厚,承受得住。”蔺如笑着歪了歪头,宜喜宜嗔。 “哎哟,这可把我老太太难住啦,这都夸完了还能夸什么?”老太太十分幽默,点了点她的鼻尖。 蔺如一笑,和老太太默契十足。 阿姨端来点心,笑着说:“听说蔺小姐要来,老太太专门吩咐做的梅花糕,现摘的花瓣做的,可香着呢。” “您待我可真好,像我妈妈一样。我开始回国的时候我妈也是,做这样做那样,好似我在国外都是饿着肚子过子的呢。”蔺如笑着,一边表示亲近一边又显得不是那么谄媚,十分自然。 老太太心里舒坦,看她越来越顺眼,特别是有之前罗煦这个参照物在,蔺如简直是无可挑剔。 “你今天就是专门来看我的?没别的事儿?”老太太笑着问。 “看您,我不是专门来看您的难不成还有别的目的?” “那我可就问一次啊,再也不问啦。” “伯母......”蔺如苦笑不得,说,“您就别逗我了。” “怎么?和裴琰相处不好?” 蔺如见重点来了,立马打起神来回复:“他很好,可能是我不太好.......” “他给你脸看了?” “没有没有,裴大哥对我好的,我.......喜他的。”蔺如赶紧否认,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微微一笑,似乎在笑自己的不矜持。 谁不喜自己的儿子受?裴琰是老太太最意的杰作,毕生最值得夸耀的部分,看蔺如像小女生一样陷入情,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是个无趣的人,委屈你跟他往了。”作为长辈,老太太自然要自谦一些了,给晚辈台阶下。 蔺如却真的有些急切,她担忧的问老太太,“裴大哥是不是以前有喜的人啊?”所以看她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男人有些经历很正常,你以后就懂了。”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我和你母亲之所以要撮合你和裴琰,也是放心彼此的人品,当然不会让你受委屈。裴琰呢,他从小就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孩子,也没见他叛逆过,向来都是很让人放心。他的心里没人,这点你放心。” “您这么肯定?” “当然,我的儿子我清楚,他要是真喜一个人的话不会是现在这样。”老太太笑眯眯的说。 越是冷静自持的人,遇到情就越疯狂,裴琰的格和他父亲一脉相承。如果遇到喜的女子,他还会对她的安排坐得住吗? 蔺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他心中没有什么朱砂痣明月光就好,她也不想做什么第三者或拆散别人的恶毒女人,那种人,她也不屑为之。 这边,裴琰和裴珩在一起喝酒。 裴珩和沈瑜卿分手了,有些伤心,约裴琰出来散散心,一散就散到酒庄来了。 离的灯光,摇晃的高脚杯,如果是一对男女绝对能燃烧出最火辣的烈焰,但偏偏是一对兄弟,其中一个还遭遇了被分手。 宽大的棕沙发上,两兄弟对坐,一人一杯酒窘里才开封的红酒。 “沈瑜卿,太让我失望了。”裴琰叹气。 裴琰到没有什么意外,沈家的人向来势利,一脉相承,胳膊拧不过大腿,或许她也本没想去拧过。 裴珩是私生子,没上裴家的户口,不算裴家人,所以他们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发达的希望,及时劝沈瑜卿撤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裴琰把最重要的资金链给他在运作,他基本上算是掌握了裴氏的命脉。 裴珩是喜沈瑜卿的,她高挑美丽,知识渊博,好文学和音乐,弹得一手好钢琴,让人醉,完全是一副文艺小资女青年的模样。可就是这样一位平时不喜任何珠宝首饰的女人,在关键时候因为最现实的理由身离去,留他伤怀。 裴琰没有这样的经历,他的人生就只有清楚的目标和实现目标的手段,体会不到裴珩的失落。 酒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裴琰和他干杯,说:“醉这一次就算了,明天你就得振作起来。” 裴珩仰头,咽下一口苦酒。 一瓶红酒干完,裴珩说话也没了顾忌,歪在沙发上,眯着眼问他,“唐璜的那个女朋友,你确定是跟你一.夜.情的那个?” 裴琰愣了一下,没想到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 他轻轻一笑,似乎是嘲讽:“我又不是她,怎么会记不得。” “那你准备怎么办?唐璜知道吗?” “她都把我忘了,这件事也就只有我俩清楚了。至于唐璜,说这么多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不知道的好。”裴琰晃了晃酒杯,说,“她,忘了就忘了吧,也省事。” 裴珩喝得半醉,听觉却仍旧灵,笑着说:“我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有点不服气?她把你忘了你很失落?” 裴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没醉的话把这瓶也干了吧。” 他从旁边的冰桶里拿出红酒,放在他面前。 裴珩一看,脑袋一歪,醉了过去。 裴琰哼了一声,站起来,拿起搭在旁边的外套出门。 守在门口的侍者见他出来了,立刻了上来,“裴先生。” “送被子进去,别让他冒了。”裴琰穿好衣服,整了整衣领说。 “是,我们会照顾好二少爷的。” ...... 罗煦站在窗口的位置往外看去,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动静。 她一看墙上的时钟,一笑,立马跑到厨房告诉陈阿姨,“裴先生还没有回来,大概今天又有应酬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