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偎在玉邈的怀里, 无力地点了点头,空闲的右手扯紧了玉邈心口位置的衣服,把那一团衣服掐得凌不堪。 玉九死了…… 明明说过叫他在原地等着…… 江循把整张脸都埋在了玉邈怀里, 肩膀动得更加厉害, 他现在还仿佛身在五里雾间,意识,血齐齐地往下,大脑一片空白,陌生的炽热烧灼着江循的身体, 让他燥得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泪。 玉邈抱起他因为受了严重惊吓而站立不起来的家猫,身形一动,向着那片夜中的密林而去。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雪和异就从村尾绕了过来,两人刚刚都听到了这边的噪响,也同样知到了倒的恐怖灵力。 可以说,在那灵力波袭来的瞬间,异被制到近乎动弹不得,他觉得自己像是秋的蝉,只能瑟瑟发抖,等待天罚的降临。 雪修为还算高些,又心心念念着他家公子,竟硬是架住了那股灵力的冲击,勉强拖着异继续往前走。所幸那灵力来得快消散得也快,顶着心的讶异和担忧,二人总算跑到了村头的茅草屋。 ……可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异得厉害,只能掐着雪的衣角,断断续续道:“……怎么?怎么搞的?刚才那是什么?……喂,有怪物把你家公子和观清带走了啊!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雪转过脸来,纯真懵懂的脸上毫无担忧之情,反倒浮现出一丝疑惑:“什么、怪物?那是公子。” 异:“……哈?” 雪认真脸:“履冰,你不要、担心,公子,应该是有事,先走了。” 异本来极力说服自己不要相信一个傻子的话,可一看到雪那双琥珀的眼睛,他就不知不觉地软了下来:“……唔……你也不怕是你公子嫌你累赘,要把你丢掉啊?” ——啊啊自己怎么这么嘴!说什么累赘!你才不是累赘! 雪倒是半点都不介意,眨眨眼睛笑开了:“雪,不是累赘。公子,对雪好。” 闻言,异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吃味,小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他第一个小厮,他对第一个可比对你好多了。” 眼见雪又要发问,他立马摆了摆手打断了雪的话头:“啊啊啊好了!我知道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雪双手牵住了异,温柔地笑:“我们在这里等。等公子回来接我们。” …… 山村与山村之间的树林,弥漫着树叶的气息,每呼一口,草木味道呛心辣肺,惹得人的喉咙发,止不住想咳嗽。 江循了两口气,又咳了两声,把身体紧张地蜷缩起来。面对任何非常规的事情,他的身体都会产生类似本能的抵触反应。而今晚的觉格外不一样,血从他的脑袋中离,涌到了他四肢的任一角落,令他神飞太虚,如饮烈酒。 从来没有过的热与烫,在他身体的某一部位炸裂式的爆发,像是要把之前他亏欠的那些全部弥补回来。 江循死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在现代,和室友们在宿舍里合看维多利亚内衣秀转播的时候,其他人人手一卷卫生纸,只有自己嗑着瓜子,点评着这个妹子的衣服给力,那个妹子衣服不错就是鞋子太奇葩云云,结果就是他被室友联手踹出宿舍,同时辅以“你踏马还敢不敢再煞风景点儿”的大骂。 就算穿到文里,他对原主的那些妹子也一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只以安全活下来为人生的第一要务。 过去的场景一幕幕在他眼前替,叫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而他身下的土地也早已是一片泛滥成灾,因为太没有经验,他像小兽一样不安分地在地上扑腾,直到一条腿轻轻顶开了他扭在一起的膝盖,把他的腿分了开来。 腿被人顶开后,那张令他目眩神的脸也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江循眯着眼睛,低声唤:“……玉九……” 玉邈把他的发丝整齐地一并捋到脑后,碎发夹在耳侧,随即躬下来,浅尝了几口他的后,才道:“觉到了么?我在。” 江循梦呓:“玉九,你不要死。” 玉邈的声音在夜里有着成的醇厚与味道:“我不会死。” 江循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要扭着把身子侧过去:“……有人在看我们。” 玉邈正耐心地去他的靴袜,闻言,轻声安道:“没有人。” 江循缩着肩膀,随手一指那天边过于圆硕大的月,随即抱着自己的肩膀,像是怕被偷窥到的样子。 玉邈沉思片刻,便捡起了一侧刚刚除下的、属于江循的红裳。 衣帛撕裂声响起,清脆得叫人心头一颤,江循刚想睁眼,就觉一条绉红的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将所有的光隔绝在外,周天之下只剩下泛着红的光。 江循安静了下来。 玉邈也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把江循的鞋袜整齐地放在一边后,他把那圆润纤细的小腿托在手里,一路抚摸下去,直到脚踝位置。 受着颗颗圆润的脚趾在手心里滑动的觉,玉邈伏下去,轻轻地吻了他的足心,随即,那手又一路向上,揽在江循的间,将江循小猫似的抱在了怀中。 那影从背后而来,迫得江循不过气,但他还是笨拙而生涩地往那片温暖中蹭了蹭。 江循这天晚上听清的最后一句话,便是玉邈那句幽幽的喟叹:“……千里之堤,偏偏就溃在你这蚁上。” …… 第二天微微亮时,虎泽山下的小镇客栈刚刚挂幌营业,年轻的小跑堂还在账台边打呵欠,就见一个一身琉璃衣的公子怀中抱着个玄衣红裳的公子进了门来。 一看那怀中公子快死过去的苍白脸,跑堂立马神了,疾步跑来:“这位公子可是受伤了?要不要我去叫医馆的大……” 琉璃衣的公子打断了他:“一间上房。” 跑堂担心道:“……这位公子……” 琉璃衣公子神坦然:“一会儿烧好热水送上来。文牒和房钱,过会儿到房中一并给你。” 跑堂:“……好嘞。” 二楼还有空的房间,那琉璃衣公子一路走上楼去,跑堂正乖觉地尾随在后,就见前面的琉璃衣公子身子往下一矮,像是站不稳似的,立即关切问道:“公子没事儿吧?” 玉邈确定怀中人仍在睡,没有因为这一下颠簸而醒来,不由得舒了口气,回答道:“无妨,有些腿软而已。” 将人送到房里,将文牒和房钱一并与跑堂后,玉邈转回了屋中,只见那人蹭啊蹭的从仰卧变成了侧卧,一手轻轻着肚子,眉头轻皱,后小心地抬着,一副生怕后面挨到铺的模样,口里念念有词地哼着些什么。 玉邈的手指轻轻勾住了江循的手指,握紧,让那小贝壳似的指甲抵在自己的手心,同时俯下身,亲吻了江循的眼睛。 …… 在失去意识后,江循足足睡了七个时辰,所以一觉醒来时,他还觉得神清气的。 直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糟糕画面浮现在他脑海里。 ……不得了了我居然做了那个梦啊。 这体验新鲜得很,江循侧身躺在上,蛮优哉游哉地回味着在月意朦胧的树林间玉九环住自己的觉,自己还咬了玉九一口,应该是在锁骨位置,自己下口还狠的,八九不离十要留疤。 不过玉氏的外袍绝对足够挡住那个齿痕的吧…… 轻轻活动了下下颚后,江循漂浮的意识,才转回到了那个梦之前的记忆。 不对…… 等等不对! 玉……啊! 江循情急之下猛地一翻身,股在了铺上,顿时一声惨叫,疼得直接从上滚了下来。 然后他就以鸵鸟伏地的姿势,就地思考起人生来。 要分清幻境和现实实在是太困难,江循尝试了一会儿就放弃了,转而选择呼叫外援。 江循:“……阿牧,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能用二十字给我概括一下吗?” 阿牧:“……小循你醒了啊你什么时候醒的啊我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qaq!” 江循:“……好的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不是幻觉? 你爸爸的怎么可能不是幻觉啊! 但事实是,江循现在的确连都抬不起来。 阿牧:“小循?小循?你先爬起来好不好,地上怪凉的……” 江循的腿都在抖:“你说得轻巧,你股痛成这样你起来一个给我看看!” 阿牧:“……[缩]” 江循死死地着痛的眼,艰难地消化着脑子的马赛克,但不时发作的疼痛让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体质就连毒药都能自行消化,怎么偏偏止不住这该死的疼? 阿牧适时地出来解说:“……也许……是小循你自己的身体判定你是主动承受……那个?……那个……所以才修复不了的?……(*/w╲*)” ……这个判定方法有毒。 江循正心如死灰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玉邈穿着一身玉氏常服,手里提着一只描金画红的致餐盒,望向跪趴在地上的江循,角延伸出了一个温存又带着点促狭的笑意:“……起来了?” 第55章 绅士的书友会 江循盯着玉邈, 与自己的大脑失去联络大概十秒钟。 玉邈不不不是死了吗?被那蛇…… ……等下, 所以, 所以,昨天晚上那个…… 好容易和自己的大脑重新对接上,江循马上把脸藏在了臂弯间, 好遮挡自己小人得志的窃喜。 像玉九这么自律的人,绝不会随随便便子提,既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他八成是对自己有觉没跑了! ……卧槽赚到了! 江循捂着脸, 恨不得就地打个滚儿表现内心喜悦,玉邈却捕捉到了江循把脸藏起来时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不由得蹙了眉,放下餐盒, 把蜷成一团的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回了上, 小心地不让被褥碰触到他身后肿得厉害的区域。 江循的脸更红了,上了就扯了被子往里钻,竭力咬住被角不让自己乐出声来。 一只手摸进了被子, 轻轻在他睡得出汗的头发了。 江循了鼻子, 隔着一层被子抱怨:“疼。” 手的主人顿了顿,一手从他宽松的衣袍后领探入,食指顺着他侧卧的椎一路滑下,直到窝位置才停了下来,用指节摁了摁那处的凹陷, 刺得江循身体一个反跳。 ——昨天把江循的腿一字马打开时,他全身都颤得厉害,腹部的肌紧张得不动,于是他就在温存的抚间,先蹭着这处小窝,把这片小小的凹陷灌了。 玉邈的手指按在那里,用极正人君子的口吻道:“是这里疼?” 被子里的大团子点了点头。 玉邈就坐在侧,安安静静地给江循起来。 玉邈倒是踏实,江循的一颗心却已经跳得和擂鼓差不了多少了,觉随时要发心脏病,他愣是大大了两口气才匀过来:“……玉九,过来点儿。”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