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凤去太极的路上,月出海问叶啸:“皇龙隐卫只忠于国君,孤现在只是储君,你便来送虎符名刻,他们都乐意?” 叶啸回道:“没什么乐意不乐意的,我们是国君手里的刃,虽说无昭不出,但君王受难,这刃却不能护君王周全,那就是我们失职。” 此时正好到太极门口,守卫太极的侍卫见月出海走近还想阻拦,哪里知道她身后这七个人本不讲理,守卫才刚抬起手就被他们打晕在地上,战斗太快,快的这一队十几个人没来的急发出声音。这边眨眼间乒乒乓乓倒了十几个人,不远处的守卫却全都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 月出海跨进太极大门,留下两个隐卫守着大门。 “来的有点晚。”她说。 也不知是说隐卫来的晚还是说吃席来的晚。 叶啸不敢卖蠢,只能先表忠心:“有几个老古董脑子不太灵光转不过弯来,不懂国君去了储君就是国君,偏要守着规矩在外边等殿下自己走出卧凤。他们太老了,该是时候退下去喝喝茶养养花了。” 他有一点没说,皇龙隐卫里多数人都在观望,皇龙隐卫的任务是保护国君,储君若无心龙椅,这东篱便不再是东篱,皇龙隐卫自然也不再是皇龙隐卫。所以还是需要她跨出向龙椅的第一步,她的目标才能成为他们的目标,他们才会是她手里最锋利的刃! 月出海站在花树后往宴会场上看,那里胡子花白的右相正在给齐公公送美人:“没想到严肃的老古板损起人来这样有趣。” 叶啸回道:“右相虽然迂腐,人却很是正直。” “正直的人演不好戏,这抹眼泪抹的也太假了,看把齐总管气的。” 叶啸去看齐公公,看样子的确气的不轻,脸的褶子都在搐,右相再努力一下齐公公怕是要掀了面前那桌子。 右相本不把齐公公的怒意放在眼里,他只怕不能把齐福阉贼气死当场!考虑到齐公公有可能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他拉着两个美人往前走了两步,铁了心要给齐公公送美人。 齐公公终于怒了:“咱家要他们做什么!” 月出海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公公此言差矣!孤觉得这礼物正合适!” 话刚落人便走了出去。众臣看到花丛里走出个人,红袍绣金龙,头上带着象征身份的珠冠。她身后跟着四个穿着黑甲戴着只眼睛面具的侍卫,昏沉的脑袋一时想不起这是哪个营的兵,最前边那个人却是认得的。昏沉的脑袋登时也不晕了,都趴在地上高呼出声:“恭皇太女!” 齐公公见月出海从对面走来,身后四个黑甲侍卫看的人胆战心惊! 因为看不见脸,全身包裹铁甲的人沉默走来,脚步声声震在心上!被那面具下的眼睛盯住,只觉得有一把锋利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而且……那是皇龙隐卫啊!他怎能不怕!虽然不知为何只忠于国君的皇龙卫此时就跟在月出海身后,但……从此之后他怕是再也抓不住他的公主了! 齐公公跟着跪下去,哽咽着喊到:“恭皇太女!” 刚还热闹的花园此时安静的呼可闻,打眼看去乌央央跪了地的人。 一瞬间,月出海想到从前在朝殿时,每天早朝也是这样,一群男人趴跪一地,山呼:“恭皇太女!” 一时百集,终于!终于她又站在了他们面前!这次,她绝对不会在他们面前怯! 一步一步,她走的很慢,走的很稳,仔细看着这群趴在地上的男人。她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心情,纵是他们各怀心思,他们也只能奉她为王! 想通了,便不再惧怕。 本该如此!她生来便是这个国家的储君,是东篱唯一的继承人! 月出海一直走到主位上去,齐公公也如那些大臣一般趴跪着以头触地。她站在齐公公身边,语气淡淡:“齐总管过寿辰,为何不请孤啊?” 一开口便是兴师问罪,齐公公声音闷闷传出:“殿下身体不适,老奴不敢打搅殿下静养。” 月出海呵的笑出声,大声道:“怎么,不孤,桌子也不摆一张?” 旁边伺候的内侍抖的筛糠一样,很快搬来一张矮桌,把齐公公的桌子搬去了旁边。 那内侍刚要退下去,月出海“呵”一声笑:“怎么?一顿饭都不打算给孤吃?” 内侍抖着身体往御膳房跑了。月出海舒舒服服在毯子上坐下:“齐公公说孤身体不好,你们看孤身体好吗?”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