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心头绽开了花,乐得他快要跳起来,忍不住转身将蔚明真给抱在怀里,手脚不敢用力,她身子弱,他又是武夫,生怕会疼她,克制着浑身气力,声音动的发颤:“明、明真……真真,我的好娘子……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值得了……” 等待了这么久,他一直以为,就算等不到,只要她在身边,他偶尔碰一下,让他明白她还鲜活存在着,也足以令他喜,令他愿意一直等待忍耐下去。 而今,她的话,等于是他的等待终于得到了回报。 他高兴坏了,乐坏了,堂堂大男儿连眼泪都快要出来。 为了她,他做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觉着足,得她这番话,一切都值得了。 被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人,受着这温暖的膛,她足的翘着角,还有什么……比这一刻还令人觉得心安呢? 那些仇怨,那些恨意,她会让罪有应得的人得到惩罚,但她不会再怀恨意,戒备着身边在意她的人,这只是在为难和折磨自己的心。 经过这一场大火,蔚明真懂了。 在有限的生命里,和相知相,互相理解的人在一起生活,是最幸福的事,这样的好事不该被仇恨所蒙蔽,更不该被仇恨牵绊着,不往前踏出一步,怎能接美好的未来? 她做出了决定,就会去做,不让自己到后悔。 这就是她的决定。 躺在怀里的人温顺绵软,好像一团棉花,抱着这样的身子,很舒服,心里更是舒坦。 他的明真…… 午后的头很温暖,一如身体相触时所渗透的安宁气息一样,令人到格外心安。 几后,就是乡试之际。 卫彦果然没有去考场。 自一场大火之后,卫二公子分了家,卫府里,大公子终疯疯癫癫,卫府彻底萧条下来,连卫老夫人都无法拯救。 她整以泪洗面,嘴里骂着蔚明真是个妖女,祸害了卫家,拐走了她的乖孙子,仍旧不曾正视自己的错,在府里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卫府里的下人怨声载道,都在私底下抱怨卫老夫人的残暴行径。 这其中,以蓉蓉更甚。 蓉蓉毕竟是卫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离卫老夫人最近,卫老夫人一有什么事就拿蓉蓉出气,原本一张还有几分姿的俏脸蛋而今被几番折腾下来,早就变得憔悴不已。 蓉蓉恨透了这地方,恨不得时刻从卫府离开,然后,王婆子自那一遭后还没醒来,她若逃走,卫老夫人必然然大怒,会派人把她抓回来,那到时候她就更惨了。 蓉蓉思夜想都要逃离这鬼地方,直到这次乡试过后,大公子没去考场,卫老夫人彻底爆发,将她的额头砸破一个,血不停,而卫老夫人却打发她下去,本不管她死活。 蓉蓉给自己包扎过后,人坐在枯黄的暗灯底下,一动不动的坐了好久,好久。 忽地,她手指动了动,嘴角一丝沉沉的笑,冷诡异。 你不仁我不义。 既然不让她活,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被到绝路,别说兔子还会咬人,人反抗起来更是凶残。 蓉蓉制定了详细周密的计划。 她每天都往卫老夫人的安神药里放置一些毒粉,她要亲眼看着这老不死的恶妇慢慢死去,才足以弥补她所遭受的羞辱和委屈。 另一边,卫珩的人终于寻到了素映的踪迹。 听人说,在沿北的河畔,曾出现一个疯子,把河畔洗衣服的妇人给吓了一跳。 疯子。 卫府那边一个疯子正被卫老夫人给命人好好守着呢,就算出府,也是在卫府附近,绝无可能到沿北这块偏僻的地方做出这种事。 那么…… 也许那个疯子,就失踪已久的素映。 蔚明真听到卫珩说的这个消息时,已经又过了七八功夫,她听卫珩的话,这段时很认真的养身子,也时常在房间内走动,会锻炼下身子,提高她虚弱的体质,这么会功夫下来,她不像从前那样,走一段路就会吃不消。 蔚明真便提出要和卫珩一起行动。 曾经她最初就经常和卫珩一起行动。 卫珩听了,很犹豫,蔚明真便拉着他的袖子,开始撒娇。 她头一次这么做,就直接俘获了卫珩那颗本就对她无法抵抗的心,他最终同意了,只是有个前提条件。 蔚明真听了,眉眼带笑,问:“什么条件?” 卫珩伸手,轻轻刮了她的鼻梁,认真道:“得时刻跟在我身边,不得离开我半步远。” 这男人……真是的…… 不过,蔚明真晓得,他是惨了她,她抛却曾经的仇恨,以另一种目光看他后,也逐渐听取他的建议,甘心被他无限宠着,不再和从前一般总是对她横眉冷对。 她笑着道:“好吧,答应你。” 反正,就算她不跟在他身边,他也会主动跟在她身边的。 蔚明真和卫珩前往沿北河畔,旁边有居住地,素映曾现身在这一块过,而且据人说,还不止一次,那么极可能素映人就在这一带。 而且还有几户人家说,夜里总会传出很轻的响动,偶尔是女人的哭声,亦或是细碎说话声,非常令人发憷。 打探过几家住户所言后,蔚明真和卫珩一致确定,素映就在这附近。 只要耐心等待,人就会现身。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