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卫老夫人转身离去。 王婆子、蓉蓉等人紧随其后。 卫老夫人一走,卫珩便问:“明真,你真就这般轻易要饶了卫彦?” 只是低头认错,着实太便宜那畜生! 作者有话要说: 要身败名裂~ 第27章 蔚明真转过身来,笑:“他是你大哥,我要饶了他,你怎么还过来劝我?” 卫珩急:“你是我媳妇,你受了委屈,管他是我大哥还是我亲爹,错了就得受罚!” 蔚明真:“好了好了……”她眉目柔美,温声说着,神情愈淡,“我不是要放过卫彦,而是想先解决母亲那边的事。卫珩,我想你也看出来了,老夫人过来和解,无非是为了卫彦能认真温习,在这次乡试考个举人出来光耀门楣。” 卫珩没说话,他理解明真的心情,他静静听着,蔚明真继续:“你想,离秋闱还有段时,而母亲那边却等不下去。多一,我的心便担忧一分。我不能有后顾之忧。” 而今,对她来讲,唯有母亲是她心念记挂之人。 母亲无忧,她才能放手一搏。 卫珩了解到她的苦衷,心底一动,环住她的肩头,意将她抱入怀中予以藉。 蔚明真伸手,指尖抵在卫珩口。 卫珩手一顿,低头:“明真……我、我只是想安你。”怕被她误解自己太过轻浮,卫珩当即松开手去,他方才听着明真柔声软语,一时怜不已,失态情动,心里才生出一丝拥她入怀的冲动,让她明白,她不用担忧,有他卫珩在,她的家人,还有她,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她的。 “我不习惯这样。”蔚明真轻声说。 卫珩一听,眼神暗了暗,大男儿脸上略显愁苦,大概是在烦恼,要如何讨好贴近他的心上人儿。 蔚明真见此,目光微垂。 卫珩的样子令她心底发软,卫珩真心想帮她,那份真挚而热忱的心,蔚明真不是傻子,当然觉得出来。 她并非无动于衷,铁石心肠,又或是埋怨卫珩当初害她,而不愿接近。 而是,这一世,对于情……她看得淡,也看透了。 她也许这一生会和卫珩牢牢绑在一起,可至今,蔚明真仍当他是拴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是合作愉快,而不是亲近贴心可倾诉心事的体己人。 蔚明真想,她在情上被背叛过,那种浓情意的子,她时常觉着,不过南柯一梦转瞬即逝。 这两卫珩待她事事谦让容忍,她,动容,更甚心悸,可是……比起卫珩将她视作珍宝,她却对卫珩……没有那样的情。 也许,还有一丝愧疚吧。 他无意害她,而今他这样帮她,最轻的罪,却是最用心在弥补她的人。 对卫珩,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难以倾吐,直到察觉到他的失态,蔚明真才及时制止。 蔚明真背过身去:“卫珩,你知道……我给不起。” 伤筋挫骨的一场人生,费尽心力,惨烈至此,已无法再体悟波澜壮阔的情。 卫珩站在她身后,她委婉的抗拒,为难的态度,卫珩知道……明真正在逐渐接受他,接受他作为丈夫的存在,可如他那般她,她做不来。 她没有。 给不了,给不起。 可他不在意啊。 卫珩心想,那些算什么,能比得上她实实在在活在他身边吗? 况且,人的心,可以慢慢融化,但重要的是,这个人还在。 “明真,我没事。你别在意这些。我和你实话说了,我是想抱你,还想亲你,梦里边还……” 蔚明真嚯地转身,像是吓住了,这人,说话没个门把么?赶紧用手推了他一把。 卫珩咧嘴一笑,挠着后脑勺,口被那软软小手一推,她含羞带嗔,脸庞霞红曼妙,娇滴滴人儿,真戳人心眼,他看着,好似喝了酒,口气都一丝醉醺醺的味道。 “明真,我是说上辈子的事……梦里,我还妄想你是我媳妇,我绝会不会像大哥那般冷落你。我卫珩一糙老爷们,没见过致的人,可明真……你是我见过最好看,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人。我只恨……我晚一步,若我没在兵营,先遇上你,娶了你。孩子生不了还能养一个,我那兄弟他就生不了,最后不还养了个,现在也特听话。” 蔚明真斜眼看去:“你怎么知道我生不了?” 卫珩:“……”一时语,一秒反应过来,“其实,我一直都怀疑,是大哥身体有问题。想起这事,我还真得仔细查查。说起这个,明真……我和你说个事。” 卫珩神情有些犹豫,蔚明真便顺着他的话接道:“我说,我都受得住。” 而今的她,什么受不住? 只要母亲安全得到保障,任何消息她都受得住。 蔚明真神态平静,卫珩放心了。 卫珩:“是这样……卫彦他,招过。” 蔚明真心一动,秀眉慢慢拢起:“他……他做过那种事?” 她还真不知,但卫彦纳妾的心思,她是心知肚明的。 卫珩点头:“是我一营里的兄弟无意看到的,和一群人一起,灌得烂醉。我一次还亲眼瞧见,就用冷水泼了他,让他清醒点。我不想你看到……我本以为没几次,谁知,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去了好几次。” 其实很多次,卫彦说要去读书,都和他那帮所谓读书去酒楼快活。 三年前的乡试落榜,卫珩一直都觉得卫彦是活该。 卫珩义愤填膺,现在想起来都特后悔,当时就该委婉的和明真提出来。 主要是那会明真看他眼神躲避,卫珩着实不好出手,唯有暗地里私下教训卫彦,泼水那次,他泼完就跑,卫彦连人影都没瞧见。 蔚明真听着,嘴角噙着淡淡嘲笑。 此事对如今的她来讲,不过一件可笑往事罢了,本不足挂齿。 “卫彦,还养了一个小的。”卫珩忽地开口。 在招之事过后,他飞快补充了一句。 蔚明真嚯地眼神一震,养外室? 蔚明真手一紧:“确认了?” 卫珩郑重的点头。 这件事,他一直埋在心底,未曾出口。 他当时没有立场去说,而明真对他又那般避讳,本不会信他。 而今,他总算能说出口了。 “什么时候的事?”蔚明真极为冷静,养外室,这事可不小。 卫珩毫不犹豫:“就是英爵公降爵后约莫不过半月,他就在斜巷里了一间房,把人供着。”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