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也不是第一次见尸体了。”他说着就要进去。 “林辰,这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你现在进去纯粹是想自我折磨。” 这大概是刑从连很少见的直呼他姓名的时刻。 林辰本想不出任何反驳刑从连的词汇,他很快清醒过来,退了一步,对刑从连说:“那么,还是请法医先生出来详谈吧。” 他坐在验尸房外的长椅上,看着刑从连的身影进入门内,然后门板轻合,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宋声声的死因其实非常清楚,当时法医就已经在案发现场说得很清楚,他用刀片毫不犹豫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他之所以自杀,是为了让他们去找李景天、是为了撕开相野的伪装面具,但在林辰内心深处,他总觉得宋声声的死还不止是那么简单。 宋声声啊,宋声声…… 你坚持了那么多年,他们谁都没能让你屈服,你已经用你的死亡说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么,这其中,是否还有我没听到的话呢? 刑从连进入验尸房后,不多时又走了出来,林辰清楚地闻到他身上飘散的福尔马林味道。 刑从连快步向他走来,他站起身,问:“怎样。” “尸检没有太多可疑之处,是自杀。” 林辰想,果然如此。他还没来得及想到要说什么,刑从连再次开口:“但有个问题。” “什么?” “宋声声,缺了一颗牙齿。” 林辰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下颚第二磨牙,据法医说,那颗牙掉了可能有十年左右,是连牙一起拔出的,同时很明显的是,那里也有安装过假牙的迹象。” 林辰仍旧不明所以,但刑从连说:“我稍稍了解这类装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为什么宋声声无法开口的原因。” “我不明白。”他忍不住拽住刑从连制服袖口。 “这是常用于谍报的一种手段,在一颗小小的假牙内可以装很多东西,比如窃听器、比如定位装置等等,十几年前,这种技术就已经非常成了。” 林辰如遭雷击:“你的意思是,相野拔下了宋声声的牙齿,给他安装上了窃听装置,所以无论他说什么话都会被监听,他甚至没有办法取下自己的那颗牙齿——因为相野也会发现。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宋声声在24小时永不停歇的监控下生活了将近十年,是吗?” “恐怕不止是这样,因为就算这样仍旧无法规避一个问题。” “书写?” “是啊,宋声声在警局有大把接受单独审讯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写在纸上告诉警方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相野究竟如何让他服服帖帖,连书写都做不到呢?” “我想不到,请你告诉我。” 从刑从连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残酷至极,林辰无法想象这种残酷背后是怎样的经验。 “其实,那颗牙齿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它就像高悬于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告诉宋声声,不要逾矩,我什么都知道,但真正要控制一个人无法反抗,还需要从这里。”刑从连说着,抬起手指,轻轻戳中他的心口。 “所以,相野仍旧还是用什么人在威胁着宋声声。” 曾经林辰也想过这个问题,但那时他思考许久,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宋声声哪有那么多重要的值得牵挂的人,他那时无法想明白这个问题,还是因为他是将人之恶想得太过简单了些。 宋声声在乎的人,除了他的粉丝们,又还能有谁? 林辰抬头,刑从连正凝望着他,那目光非常通彻了然。 刑从连抢在他前面,把最难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如果我是相野,我要控制宋声声,我只需要给他装一个窃听器,然后告诉他,只要你敢把它拿下来,或者向警方透任何消息,我就杀一个你的粉丝,你的粉丝成千上万,而我,请你相信我和我身后的势力,我们总有办法在警方行动前,杀上那么一两个人。” 林辰很想否认刑从连的这个猜测,但他搜肠刮肚,发现那真是最适合宋声声的枷锁了,甚至对方完全可以告诉他,只要你敢死,我也一样杀你粉丝,你大可以试试看。 任何人在这样的折磨下不是变成疯子就是选择死亡,但宋声声甚至失去了自由去死的资格,他或许做过艰苦卓绝的心理斗争或许曾濒临崩溃,但他直至走向死亡前都仍旧很清醒的活着。 他沉默、他走进监狱,他放弃任何再有人会喜上他的机会,林辰也终于知道,宋声声所画下的那个符号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信念。 他看着刑从连,认真问道:“如果你猜得没错,他为什么选择在今天自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看到有朋友在评论区找我之前的文,然后这几章好像很抑,觉需要调剂,但也确实没空写番外,所以发个很早之前的车给大家看吧,是和本文无关本文无关本文无关的车,不喜上车的朋友请实力拒绝,怕雷到大家。 旧车 1 如果不是知好友相托,林生一定不会接那桩生意,毕竟和将死之人做,是件晦气的事情。 林生推开门,一眼就望见坐在台上的那个男人,他穿一双白袜,膝盖上搭着条驼的羊毯,正慢慢翻着一本书,他发偏红,眼珠灰绿,好像霾下的森林,抑又汹涌。 窗外是皑皑白雪和被白雪弯了枝条的松树林,屋里的暖气打得很足,林生解开了锢着脖颈的领带,慢慢走向那个男人,对方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这个叫傅形役的男人四十不到,是国际着名响乐团的总指挥,来之前,林生曾经在网络上看一段傅形役指挥的音乐会现场,站在指挥台上的男人穿着高贵的燕尾服,微微抿着嘴,看上去冷清到了极点。但大约就是在那场音乐会后,傅形役突然晕倒,他被查出患有脑部肿瘤,肿瘤的位置并不好,所以手术成功率也很低。或许,人只有在死前才会觉得生命里有那么多未尝试的事情,所以,他们拼命和死神争夺时间,来享受人生。 林生慢慢在男人面前半跪下来,他伸手拨开男人盖在腿上的羊毯,对方翻过一页纸,依旧没有说话。隔着西装,器只是隐隐出一个平静的形状,林生微微俯身,慢慢了吻上了男人的裆,他甚至不用伸出舌头,只是用部碰触,就能到男人器的轮廓,他舔了舔嘴角,这样的尺寸显然是令人意的。 被人用下的姿势舔着器,藤椅上的男人却没有半点反应。沉默是最大的挑衅,林生一口含住男人的囊袋,不紧不慢地,包裹着器的那片布料很快就变得濡起来,当林生将嘴挪开的时候,男人的器已慢慢有了反应。 “傅先生,我们是继续,还是?”林生跪在地上,态度良好地询问道。 傅形役似乎并不准备与招来的男多说什么,只是掀开羊毯,拉开链。 林生听话地将嘴凑了过去,将耷拉在往的器一口含了进去,他用舌头轻轻舔着并不算太硬的器顶端,尔后一点点用温暖的口腔包裹着男人的东西。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早就急得想把滚烫的器入男的喉咙,然后用力耸动部,但傅形役显然极有耐心,甚至比林生还有耐心,他缓缓翻过一页书纸,林生终于将男人的器连完全含入。 突然间,林生敢到头皮一紧,脑后的头发被紧紧拽住,林生被迫松口,他看着傅形役瘦削的脸庞和冰凉的眼睛,忽然笑了笑,“您不喜口?” 傅形役眯着眼,只说了三个字:“衣服。” 衣服的言下之意就是,直接做。 “我来之前没有做扩张,可能会慢一点,你能等么?”林生诚恳地问道。 男人不置可否。 林生笑了笑,下子,跪在了柔软的长地毯上,他用手肘撑住上半身的重量,尽量让自己保持舒服的姿势,他将两手指放入口中舔,然后把手指入自己的后,对于林生来说,自我扩张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微微咬住下,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呻,但是或许是自己太了解自己,手指只是慢慢在柔软的肠道内了几下,就令人舒服得忍不住想要喊出来,虽然竭力克制咬住了嘴,但鼻腔里还是发出了的声音。 傅形役终于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他慢条斯里地折好毯,将书重新放回书架,然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着林生。 林生只看见对方修长的手指指向了封闭式台的落地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拽着胳膊到了落地窗边。 脑袋砰地一下撞上了玻璃,林生忽然清醒起来,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气温却依旧在零度以下,窗外是一片荒芜的景象,唯有几只灰羽的野鸭在池塘边跺着步子,虽然没有人,但这种几乎如同野战的觉还是很刺。尖被迫贴着冰凉的玻璃,林生仰着头,艰难地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男人的具随之一寸寸了进来,林生屏住气息,直到整大的东西完全没入,他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但是还没等林生把气出完,傅形役迅速离具,又再次狠狠了进来,林生被重重推在玻璃窗上,狠狠侵犯,后被大的具一下又一下贯穿,林生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这个混蛋简直比正常人还正常。 但傅形役何止是正常,他简直是力充沛,被在落地窗前干了许久,傅形役又把林生到了长绒地毯上,在翻转的瞬间,林生清晰地看到傅形役的具狠狠入了自己的后,后又飞快拔出,而两人连接的地方早已成一片,林生觉得明明是自己先去勾引傅形役,但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靡,他忍不住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紧咬着下,双腿被到极致,林生不得不勾住傅形役的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男人的看上去纤细,但实际上异常壮,林生挪开了一点胳膊,在隙中偷偷看着傅形役的脸,瘦削的脸庞,眼睛有一点绿,虽然在一言不发地狠命做,却又冷静到了极点。 只是看着那张脸,林生觉得自己就要兴奋地出来,趁着傅形役出具的瞬间,林生猛地发力,将傅形役一把推到地上,反客为主地欺身上去,坐到了对方身上,用股沟受着男人灼热的具,一点一点地上下摩擦。 两个人谁也不曾说一句话,好像是在角力一般。 就在林生忍得眼角发红几乎要忍不下去的时候,他到发梢一疼,傅形役的手指入了他的发间,林生也对准了男人的具,用力坐了下去,他跪趴在傅形役身上,耸动着肢,与傅形役换一个毫不留情地,撕咬一般的吻。 疼痛令人兴奋,尤其是后充实到几乎要撕裂般的疼痛,“妈的……你就不能轻点吗!”林生终于忍不住呻道,他一口咬上傅形役的喉结,用力。 但回报给林生的是更为猛烈地顶入,林生呼一滞,脚尖都舒服得忍不住紧绷起来,白的不受控制地出体外,然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被人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丢人的是,被人后居然还得晕了过去。 林生醒来的时候,依旧还躺在那间能看到池塘的屋子里,正值黄昏时分,天空又红又暗,仿佛是抑了许久的陈年旧梦,令人觉得胆战心惊。 傅形役依旧坐在藤椅里,看着一本仿佛永远也看不完的书。 “你就准备这样过完你最后的一个月?”林生坐了起来,他扯了扯身上盖着的驼羊毯,那是原本傅形役膝盖上的那一条。 这是个很残忍的问题,傅形役却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不愉快,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翻过一页书。 “招一个男上门,然后到死,的确也不错。”林生这样说,光着身子爬到自己的子边上,他也不管傅形役是何反应,自顾自说道,“很多人临死之前,都想完成未尽的心愿,有些人想环游世界,有些人想吃遍天下,你居然想找个人到死,你究竟抑了多久?” 没等他说完,就被冰凉的视线盯住。 林生继续说道,“像你这样表面上衣冠楚楚的人,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渴望龌龊的东西,平时装的很好,只有到了临死的时候才知道装就是狗玩意,是不是?” 吐出了一大堆废话,林生了口气,空气忽然变得又又重,他看到傅形役微蓝的眼睛暗了一暗。 “所以,我也不准备玩得这么简单。”傅形役说。 2 林生很清楚地知道,傅形役并不在开玩笑,但等他真正被男人带到那家用法文命名的高档餐厅里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被干狠了以后逞口舌之快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面前摆着红烩蜗牛,桌上极有情调地点着白烛,傅形役穿了一件正式的烟灰西装,面料略带一点银,搭着那条深蓝的格纹领带,衬得他那双灰绿的眼睛既纯净又。 但林生十分肯定地认为,自己一小时前说的那些话,没有一个字是错的。因为一枚鸽蛋大小的黑跳蛋,正在他身体里孜孜不倦地震动。 林生的股难受极了,只好不断调整着姿势,但因为在高档餐厅,周围尽是些西装革履的绅士和穿着吊带礼服美人,又令人不由自主地必须保持端庄坐姿。 “那个服务生的股很。”林生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只好继续招惹傅形役,“但是我觉得他的那家伙一定更,舔一舔就会又热又硬,如果深喉地话,一定会很刺。” 傅形役放下手中的刀叉,只是片刻后,林生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体内的跳蛋加快一个了频率,他明显到自己正在起,却只能用力拽着及地的台布。 傅形役食指叉,微微承托着下巴,仿佛正在欣赏林生挣扎的样子。 林生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轻拍了一记桌面,想要去洗手间里自行解决,可就在他的股刚离开椅子的刹那,他听到傅形役用低沉的嗓音轻轻说道:“坐下,如果你想去厕所,我不介意就在这里扒开你的子。” 无赖的威胁往往是最管用,看着傅形役的眼睛,林生就知道他没有在说谎,知道死期的人永远是最无所畏惧的。 或许是两人的一番动静闹得太大,那位刚被林生夸过股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服务生低下头,少英俊又充生气的脸庞正好凑在面前。林生十分失礼地了一口大气,他几乎能听到再次加快频率的跳蛋发出的嗡嗡声。 “我,很,好。”林生一字一顿,后里似乎分泌出了令人到羞的肠,林生只觉得自己的内一片濡。 服务生却似乎有所不信,他继续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林生。 鼻尖是少年服务生青涩的气息,林生却只能在暗中紧紧拽着台布。 “他没事。”傅形役终于开口,当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剥削的嘴却依旧微微张开,林生生怕从那张嘴里蹦出什么——他很好,只是股里被了跳蛋很兴奋所以有点欠而已,诸如此类的句子,只好努力点头催着服务生快滚。 直到少年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林生才终于松了口气,股里的东西震个不停,他的器又热又烫,可又像是缺了点什么,让人本无法足。 傅形役手里的餐刀切下了一块东西,林生一咬牙,故意将叉子掉到了地上。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飞快地钻进了桌肚里。四周的台布将桌子完整遮盖起来,桌子底下的空间暗得一丝光也透不进来,林生伸手摸了摸,顺利地搭上了傅形役的小腿。他也并不着急,只是情地抚摸着傅形役的小腿,并一路向上,直到大腿内侧。 靠近傅形役的裆,林生能到那蓬大的东西,他一只手拉开了自己的子拉链,抚摸着自己硬得发疼的东西,另一只则拉开了傅形役的拉链,把男人灼热的东西也掏了出来。 伺候自己当然是要更偏心一点,他也是故意让傅形役难受,只是半轻不重毫无章法地捏着傅形役的具,又使劲浑身解数让自己更。 昏暗的空间里,林生盘腿坐着,他的脑袋搭在傅形役的膝盖上,忽然间,他听到头顶传来了很轻的对话声音。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