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竹发现袁近段时间食量越来越大,她忍不住提醒他:“个子高的人最怕胖。” 她向来不关心他的外在,听见这话,袁上了心,又莫名的觉得喜。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材,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以前他每周有三天都会去健身,可岳竹住进家里后,他就没再去过。 “看来要多锻炼锻炼了,我买个跑步机放台上吧,你没事也动动。” 岳竹听着,没忍住笑了。 她说:“看来你是打算这样吃下去了。” 袁动动嘴角,“这才到哪儿,等你学会做蛋糕,那时候咱们才需要控制。” “唔,吃了这么多,还吃得下草莓吗?” “怕什么,夜还长着呢。” 又下起一阵细雨,雨中的夜朦胧一片,远处的青山只有轮廓依稀可见。 岳竹坐在台上看外面的雨雾,一场冷风过境,她打了个嚏。 起身想去加一件衣服,袁正好走过来,见她抱着双臂,他将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身上。 双手却不愿意离开她的肩,就这样轻轻地搂着她。 岳竹没有拒绝,慢慢地靠在他的身上,他前一热,岳竹听见了他有力的心跳。 两人倚着,看屋外的云雾迁徙。缓慢动的时光将夜拉得更长。 突然,轻轻地,袁的吻落在岳竹的头发上。岳竹回过头,他的吻又落在她的额头上。 岳竹抑制着心跳。 “袁……” “你说。” “没什么。” 和那一晚的刻意不一样,她叫他的名字,既清醒又有坚定。 袁抱紧她:“岳竹,你受过的伤吃过的苦,我来弥补。” 岳竹,我来给你。 段骁带着忐忑的心情进了电梯。 明明在27楼,却很快就到。电梯门打开,他茫然地看着外面。 这是他第一次来袁的新家,按了门铃,半天没有响应。 他正准备打电话,楼梯间传来一个声音。 “他们去山里了,晚上不回来。” 他被这失魂落魄的声音吓了一跳,走过去一看,舒婧拿着酒瓶子坐在台阶上,醉意盎然。 “袁的女朋友?”段骁是看过照片的,漂亮,所以他有点印象。 “前女友。”舒婧指正他。 段骁是知道他们刚分手这件事的,对于眼前这个比他们小的多的朋友的前女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是段骁?”舒婧问他。 “嗯。” “袁的好朋友是吧。” “嗯。” “那你……送我回家吧。”舒婧说着就伸出手让段骁拉她。 段骁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她拉了起来。 一身酒味。 舒婧靠在段骁的身上,没再说话。 “住哪儿?”段骁开着车,问她。 “不回家,我们再去喝一杯吧。”舒婧半醉半醒,不肯说出地址。 段骁心里也烦闷的很,索如她所愿,将车开往一间酒吧。 群魔舞的世界里,酒麻醉着两具漂浮的**。 “段骁,你是袁最好的朋友的,你说,袁他是不是早就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了?” “最好的朋友?我去国外待了五年,他从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是,我是错了,我懦弱,但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弟了,他至于这么狠吗?” 两人都醉了,自说自话。 “这个女人就是个澡堂背的,袁到底图什么?” “背?她叫岳竹,是我妹妹的大学同学,她很美,很白……” “段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袁他不行……” “什么不行?他比我强多了,是他先找到了岳竹……” 混沌中,段骁将舒婧带回了家。 两个失意的单身男女最终在酒的作用下开始了/体的探索。 舒婧在袁身上始终未得到的东西,试图在他好兄弟的身上进行索取。 可最终,**也掩盖不住这个让她费解的事实。 “段骁,你为什么跟你的好哥们儿一样,都是没用的东西。” 13.新生 雨下了一整夜。 天亮的很晚,白雾笼罩了整片山,从近到远,所有的景都是漉漉的。但空气很清新,有草和树的香味,沁人心脾。 看出的计划就此泡汤,岳竹索多睡了一会儿。 起走到楼下,看到袁在厨房里煮面,她愣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来吧。” 袁身上穿着睡衣,头发也有些凌,他了眼睛打了个哈欠:“已经煮好了。” 岳竹问:“饿了?” 袁转过身:“你一向起得早,怕你饿了。” 岳竹立刻避开了自己的眼神,指了指他的口。他低头一看,睡衣敞开了,出了光滑结实的肌。 他似乎没有把衣服穿好的意思,朝岳竹抬了下眉:“身材不错吧?” 岳竹没理会他突如其来的显摆,独自走过去盛汤面。 刚拿好汤勺,她被身后的人抱住,结实的肌紧贴她的头发。 “我好困。昨晚没睡好。” 如果岳竹没听错,这句话的语气里是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的。 “你……返老还童了吗?” 岳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大概是他的行为让他看不起一点也不像个将要三十岁的成男,加上她紧张,所以“口不择言”。 “啊?”袁果然一脸茫然。 反应过来后,他正襟危坐,说:“你太没有情趣了。” 岳竹心里一紧,情趣? 她微微皱着眉:“袁,你别这样,这样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就坍塌了。” “什么形象?” “我一直觉得你沉稳的。”她笑。 袁怔了怔,伸手了她的头发,然后站起来上楼去了。 “不吃了吗?”岳竹看着他的背影问。 他严肃认真:“上楼换身衣服。” 再下楼时他就回到了岳竹心里的那个袁。 过分认真的打扮,头发也打理利索,杆的特别直,也不笑了。 他吃边着自己的煮的面,像安排工作那样一板一眼的对岳竹说:“明天早上八点送你去驾校学车,下午两点去培训学校上课,五点半下课,我去接你。” “哦,驾校离家远,可能中午你只能自己在外面吃一点了。别吃垃圾食品,别吃不干净的东西,可以找个咖啡店休息一会儿。”岳竹还未答话,他又补充道。 岳竹说:“我可以自己去,也可以自己回家。” “不行。” 岳竹叹了口气,果然,他介意那句“返老还童”。 段天骄的婚礼低调的在一个中高档酒店里举行,没有大张旗鼓的宴请宾客,只有双方至亲好友和几个当地的军/政要员出席。 吴放穿军装,段天骄穿传统款的西式婚纱,礼堂布置的庄重温馨,却没有伴郎和伴娘。整场婚礼显得仪式十足,虽然正式,却少了一些浪漫。 为一对新人证婚的是吴放部队里的老首长,德高望重,让人敬畏。段天娇的父亲在老人念证词的时候表现出无限的荣耀,在场的宾客无不对这对完美结合的新人表示期待。 他们的结合不仅意味着一场婚姻的开始,更代表着两个家族的未来从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有人说,段天娇的父亲将再次升职。 他即将走上当地政/府的最高领导层并成为里面的核心成员。 婚礼结束,段天娇先回了在酒店里准备的临时新房。没有人闹房,段骁也被她父亲叫走,空的套房里,她对着浴室的镜子慢慢地卸脸上的妆。 岳竹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正和袁行驶在回城的路上。 她没怎么说话,咬着手指一直看着窗外,袁小声问她:“天骄?” 她点头,然后打开了扬声器。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