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身子猛地一轻,经过一片白的光晕后,她落到了地上,原来是最先抵御她的那个修士已经认输了,她被传送出来了。 用这些东西苏有点胜之不武的觉,不过已经结束了…… 苏环顾四周,这一看不打紧,发现周围还有两三个人,看样子都是赢了刚从里面出来,都眼诧异地盯着她。 苏忙收了甲衣,抑制不住高兴地喊道:“苏灵!” 那边大树底下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红衣女修,不是苏灵是谁。 苏灵听到她的喊声,慢慢抬眼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足下多出一柄仙剑,载着她就往远处飞去。 苏一怔,忙祭出仙剑追了上去。 “苏灵,苏灵——” 苏在后头不停地叫着,看样子苏灵应该是胜出了,可她为什么不理自己呀? 前头就是芙蘅峰了,地位尊贵的来客都被安置在这座山峰上,苏灵回头看了一眼那紧追不舍的人,眸子里寒光一闪,止住飞剑,停在半空冷冷注视着苏飞近。 “阿灵,你住这里啊?”苏高兴地问道。 傻子,还以为她是故意引她来说话。 但苏灵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苏才察觉到不对,苏灵不说话,苏很多话都好像憋住了。 “你叫我什么事?有事吗?” 就在苏刚打算开口的时候,苏灵突然极不耐烦道。 苏一怔,大大的眼睛诧异地望向苏灵。 苏灵最受不了她这眼神,小时候觉得可,现在只觉得厌烦。 “飞羽仙帝是你的师父?”苏不知为何,担忧苏灵下一句就是赶她走,立即问了出来。 原来是来问这个的?苏灵不动声地打量面前的少女,竟是玄仙修为了,看来这些年她过的很好。 “不错。”苏灵道,那又怎样,她现在是墨仙,比裴寒强的多。 苏见她答话,忍不住喜悦:“阿灵,太好了,这些年我们都很挂念你,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住口!”苏灵猛然喝道。 苏嘴张着,声音小了下来。 “我来不是听你说废话的,你既然无事,那我就走了。”苏灵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停在原地,默默看她在芙蘅峰上落下,很快走入一片房宇中不见了。 “娘,你在哪?大家都来找你,要看刚才你穿的那件盔甲……” 苏上系着的玉蝉忽然发出声音,这是她炼制的传声器,另外一只给了玄蛋蛋,只要两人都在玉仑境,不用传音符就能说话。 苏垂着头走回慈心轩,刚到门口,便听楼上脚步响,玄蛋蛋带着那一帮弟子从楼上冲了下来。 苏在瑞霖峰时间不长,却叫好些人都瞧见了她那甲衣,个个奇异的很,知道苏同小明好,闹着小明带他们来看,方才见识过玄蛋蛋上的玉蝉了,这会儿察觉到苏回来,争先恐后地跑下楼来接苏。 玄蛋蛋从楼上跑下来,瞧见苏神情,觉他娘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这一帮人刚喊了两嗓子,还没接到苏,忽见冷善御剑急来,瞧见苏,当空喊道:“阿,掌门传你去一趟,你赶快随我过去!” 玄蛋蛋吃了一惊,他从冷善师姐的神情中,察觉到绝非是什么好事。 那帮弟子还没见到甲衣,不由跺脚,玄蛋蛋回头道:“你们先各自忙去,我跟去看看,没事了再叫你们来看。放心,都包在我身上。” 说罢,立即御剑跟上,问冷善:“师姐,发生了什么事?阿今比试赢了啊!” 冷善在前头御剑,苏跟在后头。冷善回头看了一眼苏,小丫头混混沌沌的,真是不如小师弟机警,叹道:“我也相信跟阿无关,不过出了人命,又是那样的门派,闹起来总是不好看,还是得过去问一问,说一说。” 玄蛋蛋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苏这时也抬起头来:“师姐,发生什么事了?” 冷善瞧她这浑然不知的模样,更确定不是她做的,叹道:“合/宗一位名叫管清的男弟子今晨被人发现死在房内,有人说见到你昨天晚上与他在花园里碰面……我是相信你的,你不要害怕,把昨晚上到今天的行踪讲明了,掌门自会为你做主。” 玄蛋蛋眼滴溜溜转了一圈,不信地问:“你昨晚在花园里见过管清?”就他娘这子,怎么可能? 苏有如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半响问道:“那管清是眉心有一粒红痣吗?” “正是。”冷善叹了口气,看来小丫头的确见过合/宗那男弟子。 这…… ☆、第76章 嘤嘤嘤嘤嘤嘤嘤 这…… 玄蛋蛋没想到苏真的在花园里见过那管清,不由有些着急,怕他爹揍他。 “你不要担心,为娘自有分寸。” 玄蛋蛋脑中猛地响起苏的声音,他抬头看向苏,见她双目平静地看向下方,下面已经能看出是丝竹岛了。 玄蛋蛋望着苏平静的面容,这平静与以往一样又似乎不太一样,玄蛋蛋下不安,随冷善落在丝竹岛西侧的一处院子里。 虽然死的是个微不足道的墨仙,还是合/宗弟子,但却是在玉仑派死的,又是在诛魔比武大会期间,所以灵虚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此时,灵虚站着,那红鱼儿大刺刺冷脸坐着一言不发,合宗的几位女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正凶,非要玉仑派给个说法。 江山听那些女弟子越说越过分,冷声道:“就算管清昨见过苏,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师妹已经去叫她过来,一会儿便能问清楚。我倒是要问问,为什么他明明是墨仙修为,却要假扮玄仙,隐藏修为,还有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来我们玉仑派?!” 江山平素多是和善和蔼,猛地面一沉,那凌厉之叫几个合/宗的女弟子当即后心一寒,鸦雀无声。 她们一早发现管清死了,心慌不已,只想着惊动玉仑派,引起玉仑派的重视,让那跟着她们的人忌惮,至少在玉仑派她们是安全的,却忘了自身隐瞒修为的事儿,这时被江山点了出来,万一玉仑派撵了她们出去,那可怎么办? 红鱼儿见手下几个如此无用,心里冷笑一声,一双眼似笑非笑地望向灵虚:“敢问掌教,我等隐瞒修为与参加这大会有无关系?我们隐藏修为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这诛魔大会到底是诛的魔还是诛的我们这些弱女子?!掌教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师弟身上的可是你门中之人的仙剑,要不我们也不会请掌教来!” 好个伶牙俐齿的红鱼儿!灵虚明知这合/宗到此绝非为了诛魔比武大会,却不能将其赶出去,因为诛魔这件关乎天下的大事,需要的是真灵界上下一心,赶走这合宗的弟子容易,凝聚人心却不容易。 灵虚面无不悦,一甩手上拂尘,声若洪钟道:“红道友莫急,待我弟子将苏带来问话便是,若是她伤了你的师弟,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待;若不是,我玉仑派也会助你查清真相。” 能留在玉仑派就行,红鱼儿心中盘算,瞧了一眼跪在管清尸身旁边的玉梅一眼,玉梅知其意,左右管清死了,总要死的有价值才行,玉梅哭的更伤心了。 “灵虚掌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红鱼儿道。 她刚说完,便见冷善载着苏落了下来,另有一年轻修士跟在其后落下。红鱼儿对两人都有印象。 “苏,昨夜你可曾见过这管清,在哪见的?见过之后去哪了?如实禀告给掌门。”江山率先道,他同冷善一样不信会是苏杀了这管清,倒有可能是管清对苏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这些合、宗的弟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落地,见这院子里占了人,中央地上躺着一个人,还有几位女修跪在旁边低声哭泣。她上前探首一看,地上的人虽然合上了眼睛,但眉心的红痣很明显,加上那描的细细的眉,的确是昨拦住自己的那人。 “回掌门,昨夜我的确在英武殿外的花园里见过此人。当时我从殿中出来,在花园里逗留了片刻,准备从花园里回去的时候,此人将我拦住,问我丝竹岛在哪,我见他神情可疑,便没有同他说话,直接回了慈心轩。” “胡说!我当时看见你拉着我管师兄不让他走,又哭又闹,我管师兄好不容易出身来,你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很久,这剑身上刻着你的名字,一定是你……是你杀了我管师兄!”玉梅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苏恨道。 剑身上刻着她的名字? 苏怔住。 玄蛋蛋上前说话,却被苏拦住。 “我想看看那柄剑。”苏道。 管清身上的剑已经被取了下来,却是放在红鱼儿的手边,红鱼儿扫了玉梅一眼,玉梅狠瞪了苏一眼:“剑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灵虚和江山早就看过那柄剑,所以才叫冷善带苏来。 苏自己走过去拿起了剑,发现还真是她炼制的,她有个改不了的习惯,炼制完一件仙器后就会在某个地方刻上自己的名字。 看来诬陷她的这个人很了解她。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玉梅看见苏盯着那剑的表情,确定这剑是苏的。 “管师兄不过是拒绝了你,你就杀了他!”想到昨晚她被管清拒绝,玉梅余怒未消。 玄蛋蛋眉头一皱,眼眸深处滑过冷光,旁边还有许多其他门派的人在看着,此事与苏有没有关系,都将影响苏的清誉。 “这是我的剑,不过你们以为我杀得了一位墨仙?”苏将仙剑放回盘中。 这是最大的疑点,在场的人都很清楚,玄仙和墨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玉梅很快道:“管师兄虽然拒绝了你,但素怜香惜玉。必是你后来又去找他,他不忍你那么伤心,你才有了近身机会,一剑将他刺死,否则这剑上为什么刻着你的名字?” 这剑是最大的证据。 合/宗以双/修之术闻名,声名藉,这么讲也能讲的通,恨情仇是最易失人的。 一刹那间,玄蛋蛋太上青筋暴起,耳边却响起苏不急不慢的声音:“按你的说法,我慕管清,所以特意在那花园里等着他?” 管清死的蹊跷,按说一位墨仙不该死的这么无声无息,且他全身上下都没有别的伤痕,只有口着这柄仙剑,所以这柄剑的主人才是最大的嫌疑人。但苏为什么要杀管清?管清是来参加诛魔比武大会的,苏是玉仑派的弟子,想来想去也只有是在大会期间两人有所接触,或许开头是那管清引/了管清,但无论如何管清都罪不至死。 玉梅也想不出来别的缘由,但只有这个缘由最可靠,最具杀伤力,故而听苏这么一说,当即道:“正是。” 玄蛋蛋突然放心了,他娘看着呆傻,却绝不呆傻,加上来之前那股冷静,还有她一直都没辩驳过与这管清的来往,现在突然提起,必是有了应对之策。 果然苏道:“可我并不是在等管清,也没有与他约好,我有人证。” “谁?” 玉梅、江山、冷善同时道,当然两方的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莫非是你们门中弟子,这人证可当真好找。”红鱼儿忽然冷声道。 灵虚没有理会红鱼儿,问苏:“你当时同谁在一起?” 苏:“并非是咱们玉仑派的弟子,乃是妖族的白源。掌门可着人去问一声。” 苏琢磨着白源应该原为她作证。 红鱼儿怎么也没想到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登时看向玉梅,那玉梅早垂下头,不敢看红鱼儿。 “可这剑怎么说?”红鱼儿怒道。 “红道友,我师妹刚说了白源仙王在场,你怎么不着急去请白源,反而盯着这剑?咱们都知道,除非本命仙剑,别的仙剑在哪都可能出现,丢了,掉了,被人抢了,仅凭剑上的名字,怎么能说是我师妹杀了管清?”江山道。 “不错,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师妹同管清暧昧不清,是何居心?”冷善紧跟着道。 玉梅被的抬起头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当时还有旁人在场,本来是要胡栽赃苏的,这下惨了,尤其那白源,本来就是他们要躲的人,如何惹得起? “可你们还没问过白源是不是真的见过她……”仓皇之间,玉梅抵死挣扎。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