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大喜,“那么,我是第二个坐车的人吗?” “嗯,我开始就是好奇这东西长什么样子,还没想过有天会用上。”楚盛淡淡地笑,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身侧表情很紧张的少女一眼,他又接着补充道,“我不大喜在游戏里结婚,这款游戏的重点是城战、国战,夫系统其实做得不算太 好。” 苏柳心花怒放,她点头如捣蒜,自动忽略盛哥说不喜在游戏里结婚的原因是夫系统做得不好这句话,很兴奋地说:“对呀对呀,游戏里看不到真人,你又不知道她怎么样,情很虚幻,朝和暮分,变化太快,总是,盛哥你的决定没错 啦!” 楚盛:…… “柳柳,那你跟骄怎么回事?”他佯装不经意地问。 嘎! 苏柳傻眼,张开的粉吃惊忘了合上。 他的眼眸暗了又暗,喉结微动,将视线投向前方的电视屏幕。 “这事说起来话长,”苏柳绞尽脑汁想措辞,“得从我进入游戏,聊天发错频道开始……” 她跳跃地讲了怎么遇到邱骄,怎么无地pk胜利,至于齐国那短暂的一星期嘛,盛哥知道,省略之。 然后就跳到论坛上那组神似形散的缥缈照片,苏柳开始结结巴巴了。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是一团糊涂账,身为当事人的她尚且没搞懂邱骄对她抱有什么心,更别提说出来。 偏偏楚盛偏着头,听得很认真。 苏柳想了好久,才简短说:“盈舞告诉死火,我就是照片中的人,死火开始回头向我示好。那天邱娇颜在世界频道骂得很难听,我一怒之下,为驳她面子,就嫁给了……那个嗯嗯。” 越来越心虚,越说越缓慢。 她故意忽略这个已经太久,第一次正视,忽然发现——自始至终她最对不起的不是别人,而是死火。 不是做的事,而是情的不对等,他赤诚,她敷衍。 苏柳不安地咬咬,忐忑地看着楚盛的侧脸。 盛哥该失望了吧。 她的格不像他记忆中单纯善良。 她卑劣了,她利用了他的朋友。 开始兴奋地心情消失殆尽,整个人蔫蔫地不知所措。 喜一个人原来并不全是美妙。曾经她觉得理直气壮的事这会儿都心虚,因为在意,所以自责,因为喜,所以不安,因为总是猜测他的想法和反应,所以踌躇、犹豫不前。 “盛哥,”苏柳侧过身,郑重地说,“我都代完了,你有什么要说?” “没有。”楚盛喝口豆浆,将剩下的东西收在一起,提回厨房,简单说。 苏柳不死心,跟过去,继续絮叨着问:“你不会觉得我利用死火打击妖大婶很卑劣吗?” “不会,”楚盛冷哼一声,“柳柳太善良了,邱娇颜拿小辙来向你示威可没这么想过!” “也是哦。”苏柳的想法很快被带……歪。 楚盛见状,垂下眼,笑得清浅温柔,“况且,柳柳心里想的,骄都知道,你又没存心欺瞒利用人,他愿意帮说明你做得对,邱娇颜是该受点儿教训,不能老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 苏柳听得一愣一愣,眨眼之间,又理直气壮起来,对邱骄因愧疚而升起的异样觉刹那间烟消云散。 厨房里不算宽敞,他转身的时候,俩人靠得很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的肥皂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香。 空气里似乎一下子热了起来,她脸颊发烫,漂亮的杏眼瞟啊瞟,落在他挽起袖子的胳膊上。 白衬衣料子很软,隐隐有些半透明,她似乎能看到包裹着的肌肤强健紧致,结实有力,就像那天早上惊鸿一瞥时那样。 心跳越来越快,似乎要冲出口。 “盛哥,”她后退一步,面红耳赤,“我们什么时候出去?中午会很热。” “现在吧。”楚盛递给她一把钥匙,“柳柳去冰箱看看有没什么东西需要带,然后锁门,我先下去开车。”他边说边从她身边跨过,俊朗的脸上有丝可疑的窘迫。 要赶快离开狭窄的空间,楚盛暗暗咒骂。 越发觉得等待柳柳表白是自。 以前不觉得自己定力有多差,或许是习惯了六年前……情不自后,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中出敬畏和逃避,于是,他努力克制自己小心翼翼,再不敢强势地靠近,生恐她退得更远。 可自从知道她的心思,一看到柳柳害羞,他就忍不住,忍不住想抱她,跟她说…… 楚盛的步伐又快又急,话音还未落,人已闪到了门外。 苏柳拎着钥匙站在厨房中,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握起拳头。 在去家装市场的路上。 苏柳同学又试探地问:“盛哥,过于硬朗的女同事喜你房间什么颜啊?我妈说,有些时候只要换换落地窗帘的颜,整个屋子觉就会变样。” “女同事?”楚盛愣了半分钟,才恍然大悟,从车子观后镜里看到,那漂亮的小脸上是不经意,而眼中却分外急切。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