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说得简洁,白锦眉头跳了跳。 待她喝完水,他就水杯放到一边,复又躺在上搂住她,大有要再睡个回笼觉的意思,也的确是有:“时间还早,再睡觉儿吧。” 他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动作自然似习惯。 白锦有些忍无可忍道:“我是说我早晨穿什么?” 这里又是他的家。 黎川声音里带着一丝笑,还有一丝嘶哑:“你难道认为我会让你光溜溜地去上班吗?” 白锦睡糨糊的脑子似乎才从短路又接通了。其实,她完全不用担心的,早晨,一定会又有一套新衣服。 “下次……” “什么?” “……我不喜睡。”她咬咬牙,有些气闷地说。除非是因为与他滚单时滚累了,不会计较那么多,平时她都是习惯了穿睡衣。 她这样跟他使小子似乎是这两天才出现的事,却让他很是受用。他搂着她的手轻轻摩挲她的肌肤:“我喜这样抱着你睡。还记得昨天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一句话,彻底转移了白锦的注意力。她看到他脸上出现的似笑非笑的笑容,只觉头瞬间更疼了。她还记得自己上次被下药是“着”他跟自己滚单,难不成这次又是这样?她想和宋老大搞好关系,又因黎川在场,也就无所顾忌地喝了,却忘了自己喝醉后的德行,那简直就是“男为娼”的女嫖客啊! 白锦选择忽略,她转了身,背对着他:“睡吧。” 黎川:“……” 黎川抬起身子,半在她身上,恶狠狠地说:“做过了又想不认账?” 那声音忒让人骨悚然,让她心惊,可是昨晚喝断片了,完全想不起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她又想拍自己两下了,怎么就不长记呢?一次掉坑也就算了,两次掉进同一个坑里,她是猪吗? 第58章 他替别的女人撑,让她道歉 白锦忽然转身,眼睛明亮:“你说,我对你做了什么?” 黎川看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便低头凑近她的脸说:“你打了我耳光,还咬我。”他指了指肩膀上新出现的一排牙印,“骂我是渣男,还要给我上刑,这就是你昨晚给我上的刑,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打他……她好想有点儿印象,但咬他…… “这是你自己咬的吧?”那肩膀都结痂了,可见是咬出血来的,她才没有那么尖锐的牙齿! “白锦!”黎川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 好吧,是她咬得又怎样:“肯定是你昨晚又想对我做禽兽的事,我拼死抵抗才咬的。怎么,你还想咬回来吗?” 她扯着被子往一边滚去,黎川连人带被子将她都扯了回来,脸上的笑更是让白锦头皮发凉:“做禽兽的事?拼死抵抗?要做禽兽的事是你,拼死抵抗的是我!白锦,你不去说相声真是可惜了呀!” 他低头咬上她的肩膀,气得白锦大吼:“黎川,你是不是个男人!” 黎川略一用力,她就觉肩膀上一疼。黎川看着自己在她肩上种下的牙印和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方位差不多,组成了一对“情侣牙印”,他才捏着她的下颌说:“我是不是男人,你要再试试?” 两人目光相望,昨的情漾心间,黎川心中咒骂了一句,便低头吻住了她的。扯开被子,覆住她因一夜休息而又充弹的身体。 白锦觉自己又在玩火自焚,可是晨光熹微中舒展的身体似乎也是特别的。 他咬过她的耳尖,她便浑身一颤。 她闭上了眼,也回吻着他,在放大无数倍的官中觉着他带给她的战栗。而他的吻也似乎因为她的回应更加霸道起来。 事,果然还是你情我愿来得更愉悦啊。 当然,白锦觉得以后早上还是不要再招惹黎川了,太可怕了。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他俩还在上做运动。她说自己要迟到了,却换来他更大的动作,让她的话变得支离破碎,语不成调。白锦只得苦地先专心应付他,待到后来,也忘记了时间。终于结束的时候,她抱着他的,靠在他怀中呼呼着气,他低头亲亲她的:“再不起,上班就迟到了。” 卧槽! 他不是人渣,谁还是人渣!本就是个恶魔! 看着她爬下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往洗手间里狂奔,黎川嘴角染上一丝笑意。 摸了摸肩膀上的牙印,别真的以为是他自己咬的!其实白锦说得也没错。是他她衣服时,她把他当成了禽兽咬的。 黎川送她去上班,白锦望着窗外的景,夏季的味道愈浓,千树万树梨的绿装正装饰着这个世界。 黎川稳稳地开着车,道:“什么时候搬过来?” 白锦看向他,有种时光穿梭的觉,仿若回到了他们还没离婚那会儿。时光连接了两点,似乎是一直这样延伸下去的。 她对他,从咬牙切齿的恨意与生死不相依的抗拒,到如今的“自甘堕落”地做他的情人,“敞开身体去合他的抚”。似乎没有前段时间那么纠结了,似乎也是“坦然”地接受了。但是…… 轩轩! 这段时间的恣情放纵,似乎让她完全忘记了儿子,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母亲,忘记了她回九原的最重要的目的,是要在这里给轩轩建造一个家,一个可以让他快乐成长的地方。但现在又她在做什么?心甘情愿做人家情妇啊,分开两腿等人抚啊,如果儿子知道他妈妈现在是别的男人的情妇,又会怎么看她呢?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与人无尤。 心思百转千回,只是刚刚因和黎川“你侬我侬”而出现的愉悦小心情就像海洋里的一艘小船。说翻就翻了。 白锦又是面淡淡,她看着前方,语气轻而肯定:“我不想搬过来。” “理由。”黎川并未因她拒绝就生气,而是又给了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白锦道:“这里离市里太远,除了风景好,做什么都不方便。我还是喜有些人气的地方,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不像这么远。” “别忘了,这是我的条件。” 两个人的谈话似乎又进入了谈判模式,白锦微默:“我今晚搬。”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