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臣伸手,把她手机拿过来:“回酒店再看,坐在车上玩手机你会晕车。” 贺青池现在是一点也没有跟他新婚那股甜 害羞的模样了,大概是心里还气,不拿正眼看他,故意就跟宋朝说话:“我和舒桐以,你站谁是攻?” 宋朝为难找个理由,还装作考虑已久的表情:“我跟舒桐以不 ……太太您。” “你家温总和舒桐以都做病友很多年了,你还不 呀?” 贺青池漂亮的眼睫轻眨,上下看了一眼想撞墙而亡的宋朝,略略评价:“不符合你 格。” 宋朝想哭了,求助另一位:“温总……” “别为难他。”温树臣伸出手臂抱过故意贴着车门坐的女人,笑意愈发明显,在她耳边低喃:“我知道你不生气了,笑一笑好不好?” 他 着语调,明显是在哄人。 宋朝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坐直了身体。 贺青池还是板着脸,不说话。 十分钟后,车子停驶在了酒店的门口。 两人下车,乘坐电梯直达了酒店套房,而跟在左右的保镖和秘书都不约而同停在走道处,没有跟进去。 用宋朝的话来说,谁进去就是送死。 砰一声,套房的主卧门被紧紧关上。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就算闹翻了天,也不会被外面听见了。 贺青池走到雪白的双人 坐下,随意 掉脚上的高跟鞋,裙摆轻轻晃 着。 她抬起浓翘的眼睫,看向步步走近的男人,清了清喉咙说:“温树臣,你把西装衬衣都给我 了……” 第37章 温树臣有一刹那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贺青池的声音。 他姿态不紧不慢地将主卧的门反锁, 落地窗的一面重重窗帘被遥控器关上, 光线瞬间就暗淡下来,唯独留着两盏台灯照明, 墙壁处模糊出了他的侧影。 是在一点点,靠近着慵懒斜坐在 边的女人。 “你把衬衣解了。”贺青池双 重复着方才的话。 温树臣停在了与 沿一步远的距离, 周身的气势仿若是将她全面覆盖, 俊美的侧脸轮廓沉静明晰,眸 亦是,就这般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贺青池半响都不见他有动作, 睁着漆黑眼睛定定, 视线从那简单的白 衬衣缓缓移上,落在熨帖的领口处,停留半响, 耐不住 子, 伸出白皙的手轻轻勾住了男人的西装纽扣。 温树臣配合着,修长的右腿微微屈起半跪在 沿边上。 这下他的身影是完全把她覆盖住了, 侵略 的男 气息萦绕在鼻尖,几乎要窒息。 贺青池强撑着镇定,指尖有意无意触碰着他西装面料的光泽 , 声音低不可闻又说了一句:“要我动手么?” 温树臣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骗婚……”贺青池见他从容这架势, 反观她先不淡定了,开始沿着面料往上,手指与里面的衬衣紧贴之下, 清晰的察觉到男人 膛的线条匀称而紧实,不像是平时想象的弱不 风。 温树臣低着眸,情绪不显,修长冷白的手没有预兆地握住她,肌肤温度传递过来,用了力道,引导着她缓慢地解开领口最上面一粒纽扣,先 出好看的喉。 贺青池这时候睁着双眼,都没有眨一下。 接下来,她把温树臣的白 的衬衣给 凌 了,整洁的领带也扯下,敞开的两三颗纽扣,即便环境昏暗也依稀看得清锁骨以下三寸肌理。 他手掌依旧紧扣她的手腕,又移到面料下的纽扣,薄 低声问:“还要继续吗?” 贺青池突然抬眼,喉咙有些发紧,带着一丝犹疑情绪:“我要是把你全 了,你会不会生气?” 她是一个很擅长换位思考的女孩,倘若这时候温树臣把她全 了,绝对是要生气的。 就不知道男人的想法,是否与她相同。 温树臣沉思了许久,神 不明道:“怕吓到你。” “是跟你被绑架有关?”贺青池觉得他的情 冷漠症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不是天生的话,就是外界因素影响到的,她可不想以后温树臣跟自己睡觉,都保守穿着衬衫。 这面料上一排系紧的纽扣,她是打定主意要解开。 温树臣任由她解,轻描淡写的提起往事,低缓温和的语调听上去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字字砸在她的心上:“我以前遭绑架,偶尔遇上谈判不到 意赎金的绑匪,会受些皮 之苦。” 贺青池蓦地倒 一口气,刚刚把衬衫都全部解开,没 下来,只是敞开着, 出里面男人肌 线条分明的 膛收入眼底。 他肤 很白皙,但凡有什么陈年旧伤都格外明显。 往下 部整整齐齐的腹肌,看上去紧实有力量 ,上面还隐约看得出两三道很浅的疤痕。 贺青池注意力被彻底 引走,指尖想碰又不敢下手。 一方面是讶异他这副外形看上去瘦削颀长的身材也有腹肌,另一方面是自己猜对了,温树臣紧扣的衬衫之下是有旧伤的。 她长时间低着头,黑 长发挡住了脸蛋,只 出 致轮廓的下巴。 温树臣看不清贺青池的表情,考虑到她看了害怕,抬手要把纽扣重新系上。 这时,一只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抬起,握住他的手指。 气氛静了会,贺青池调整好情绪,抿 说:“你身体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以前的伤都恢复的差不多,左手臂处有三道砍伤。”温树臣缓了缓,实话告诉她。 贺青池听明白什么意思。 左手臂处的砍伤应该是最严重的,愈合了也会留下很深的疤痕。 即便是这样,她还想倔强的说:“我要看。” 温树臣似乎有所迟疑,神 凝滞了一瞬。 他越是这副模样,贺青池就越是要看,还起身跪坐在了 沿前,抬手先是把他的西装 下来,随手就扔在 脚处,又去 那件松垮在男人身上的衬衣。 “你看了会怕。” “不就是几道疤,我怕什么?” 贺青池刚刚很威风的把这句话说完,紧接着就怔怔然,看到男人手臂处 出的三分之一。 温树臣只好把那件被扯得皱巴巴的衬衣扔到脚边,身躯 拔的站直,那条黑 刺青图案的手臂重新袒 在了女人的眼前。 他的这一副好身材离不开平 里自律到苛刻的习惯,有腹肌,还有刺青。 贺青池有什么瞬间质疑自己是找了一位什么老公? 她缓过神来,那过分白净的指尖,去轻轻的,点了点他紧实的手臂,倒 气道:“温树臣你还有花臂?” 温树臣的刺青完美掩饰掉了几道砍伤的疤痕,看起来更有危险 的男人味, 静默片刻,他想去拿件新衬衣穿上。 贺青池不让,急忙忙地抓住他:“我看看,我还要看看。” 此时此刻,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双眼晶亮,衬在深夜里很漂亮:“不许走,温树臣……你让我看清楚花臂。” “有什么好看。”温树臣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女人抱入怀。 贺青池纤长的眼睫都没有眨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看了又抬起头,盯着他俊美沉静的脸庞:“你是不是内心藏着一只小怪兽?” 表面上斯文儒雅到极致了,看起来正派作风,完全不像是能拥有一条花臂的男人。 她终于上手,指尖触碰到男人的手臂,一寸寸往上,惹得上面肌 猛地紧绷。 很新奇,以前她无意间碰过秦川手臂,都没见是这样的反应。 温树臣抱着她坐在 沿了几分钟,等她玩的差不多,收敛了情绪,低下头说话:“衬衣我都 了,现在能证明我没骗婚了?” 贺青池怎么都看不够他的花臂,眼睛轻眨,将脸蛋贴在他修长的脖子处:“嗯……这个好说。” 有腹肌又会刺身,这么具有男儿本 的标志,应该不会喜 男人。 不过她先前也没怀疑这方面上,亲眼看见后,就更笃定温树臣是喜 女人的。 她今晚的心情渐渐好转,至于情 冷漠症,能治的吧? 贺青池 角要笑不笑的,故意说他:“温树臣,你真是表里不如一。” 温树臣很冤枉被她这样盖章,温和提醒道:“温太太,你应该认为你的丈夫只是内秀。” 贺青池对内秀二字,无言以对。 她言归正传,轻声问:“你是不是小时候被绑架次数多了才会有这样情 障碍?” 温树臣手臂将她抱了抱,不愿意多谈:“我恢复的很好。” 贺青池也觉得,要不是温树臣坦白自己有情 障碍,从行为举止上是丝毫看不出来的,只能说他太擅长伪装了。 认同的点了点脑袋后,她又想起什么,说:“你恢复好就行,听说这种情 障碍也会变态的,到了极端的时候,就会开启 待狂模式,以折磨人为乐……也是属于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之一。” 说出来的时候贺青池没察觉到什么,等把话说完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点,睁大了眼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你这病还没严重到这步吧?” “……”温树臣。 贺青池不想要他抱了,心想他有花臂,每天应酬之余还能练出八块腹肌就不难理解了,变态起来之前肯定也得把身体做足完美准备。 “你还是怕了?” 温树臣没有制止她离开自己怀抱,面容沉静看着贺青池没良心的跑下 。 贺青池控制不住,就跟生理上的自然反应一样,堪堪不稳的站在原地,见他又问这句话,干巴巴的解释道:“我从小怕这些的。” 温树臣看她脸 不太好,也不知今晚让她看见这些,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好在贺青池没逃出主卧,眼睫盯着地毯,想了许久才问:“你不会家暴我吧?” “不会。” 男人的嗓音依旧温和好听,却开始少了一份从容。 贺青池依旧没抬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之前要看他衬衫下的是她,现在怕了又是她。 过了半天,贺青池细微的声音响起,还特意咳了一声:“你腹肌练的不错。” 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