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刚抬了脚步,身后就伸来一条强硬有力的胳膊。 那胳膊不过微微使力,她就被拽了回去, 男人一手从她间经过箍住, 垂着头凑在她耳边,“夫人,你不留下来伺候为夫沐浴吗?” 胡玉柔正要开口, 阿金和阿香一人提了一桶水进来了。 当着下人的面胡玉柔自然不好说什么, 可周承宇却半点儿没有要避嫌的意思,仍然紧紧箍着她,一直到两个丫头羞红脸退了下去。 胡玉柔终于瞅准时机, 可男人比她动作更快,不等进浴桶就已经拉开了她裹在外面的外袍。里头是半透明的白纱遮掩着若影若现的身体,周承宇自上而下看了一遍,又自下而上看了回去,声音便不自然的哑沉了,“夫人用这样的解释方法,是想要使美人计,以惑人么?” 呃,好像是…… 可这般被盯着,男人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肚一般。胡玉柔这个开放的现代人,也不由觉得这般打扮是不是太过了,叫他那目光盯着,她都要觉得自己好像是没穿衣服一般。 胡玉柔还不曾想好怎么说,周承宇就已经轻点头,意道:“为夫很意夫人这番举措,不过……”之后的话没再说出口,他揽了胡玉柔入怀,一把从后扯掉外袍,跟着就回身以手水,滴在了胡玉柔前。 白纱了水立刻贴在身上,红绸更是快要显里面风光。 胡玉柔低头看了一眼颤巍巍的前,顿时羞得无地自容,索豁出去一般,仰头将女子最为美丽的一面尽情展,“是啊,是使了美人计,大人愿意中计吗?” 周承宇目光转深,用行动回答了她。 一番折腾之后,净房犹如打了一场仗,可周承宇半点没有让人进来收拾的打算,拿了干净的长袍往两人身上一盖,他抱着胡玉柔直接进了内室。 在那张铺了大红鸳鸯戏水锦被的大上,周承宇又狠狠要了胡玉柔两回。直到最后胡玉柔被他那新姿势折腾的浑身无力,只能软倒在他身下任他宰割了,他才微着气在她上用力一啄。 “大人自然愿意中计,可中计之后,解释依然要有。”把人捞入怀里,他仍然还记得索要他的解释。 胡玉柔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会儿气愤不过,扑进他怀里,狠狠咬了他一口。 周承宇闷笑,声音在夜间听来十分动人。 · 天光已经大亮,马车也已经买好,可临出发前胡氏却不见了。赵寂言看着父亲,眉头紧紧皱着,“您真的不知道娘去哪儿了?” 赵父神间有些躲闪,“不知道。” 赵寂言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但想着胡氏也没地方去,很有可能是回烧毁的家里去拿什么可以拿走的东西了。他抬头看看天,想着自己心头的顾虑,于是道:“那你在这等着,我正好有事要去处理一下,等我回来娘应该也会回来了。” 赵父点头应下。 赵寂言步行着一路去了县衙,周承宇得到消息时正在打拳,想了想便让人请了他去书房等着。他自己则回了屋,瞧着内室胡玉柔还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他笑了笑,随意擦了擦汗,心情愉快的去了外院的书房。 两人在书房相见,一个刚打完拳正是面红润,力充沛时候。而另一个却面憔悴,消瘦的好似随时都会倒下。 赵寂言看着这样的周承宇,不得不说,心里是有些酸涩难言的。他原本也算意气风发,虽然家境普通,但却十五岁就考中了秀才,名次还格外靠前。生得也算是一表人才,秋闱又一举夺得了案首,即便是叫他自己来说,他也觉得是足够与表妹阿柔匹配的。 但如今……有周承宇珠玉在前,他却没这个自信了。 “周大人。”他恭敬行礼。 周承宇点点头,自行坐下后才道:“赵解元请坐,今一大早就过来,是有事?” 赵寂言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等了半晌,周承宇敲了敲桌子,“怎么,有难言之处?” 赵寂言捏了捏拳头,一下子站了起来。如同在书院里回答老师问题一般,站得笔直。他道:“周大人,其实我和表妹,我们只是小时候订了亲而已。我们之间仅仅就是普通的表兄妹,她待我就算有所不同,也是我骗了她。我和爹读书参加科举,闹得家里越来越穷,为了能有银子上京,我才表现出对她很喜的模样。而前晚间……她来救我一是为了您,二则是心里觉得有些亏欠,仅此而已!” 这是来跟自己解释柔柔没有挂念他? 他是怕自己和柔柔生气,误会柔柔么? 周承宇垂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让赵寂言神情越发的紧张,可他又怕多说多错,并不敢再开口。 片刻后,周承宇轻轻笑了起来,虽然他理解了赵寂言的举动,也明白赵寂言心中的痛苦。但,他的子,他相信。他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他,他的子喜的人是他。 这是事实,他能看得出来。 “你对她的情我不清楚,但她对你,我却很清楚。”他淡淡道,“他只当你是表哥,她对我才是真的喜。所以这一回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若是当我在长洲县,我也会冲进去救你的。” 赵寂言不由想起从府城回来时,马车上周承宇说的话。 因为你们是县令和县令夫人,民如子吗? 他垂下头,掩去眼中一瞬的难过,“那学生告辞。” 周承宇颔首,叫来裴青,“给赵解元准备二百两银票。”不等赵寂言说话,他继续道:“赵解元才学出众,此次为我长洲县争光,这是我身为长洲县县令特意给你的奖赏。还望赵解元吃水莫忘打井人,到了京城若是有人问起,好歹要提一提我这长洲县县令。” 周承宇有时非常大度,但有时却又锱铢必报。 赵寂言临走前不管是什么心思,但他成功让自己堵心了。那么他离开,自己自然也要堵一堵他的心,不过区区两百两,周承宇不在乎。 赵寂言不知在想什么,不仅应了要收下,还坦然的跟周承宇道谢,“学生自然不会忘记周大人的教诲,还有周大人之前给学生推荐了老师,这点学生也会永生铭记。” 永生铭记? 还是不必了。 周承宇摆了摆手。 赵寂言回到客栈的时候,胡氏已经回来了。正跟赵父说着什么,眉飞舞十分高兴的模样,只看见赵寂言的时候快速敛了笑容,似乎还把什么往口衣襟里藏了藏。 赵寂言有心事,只随意看了她一眼,就爬上了马车。 · 胡玉柔一觉睡到上三竿,醒来后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子还有些回不过神。直到不小心动了下身体,酸疼传到了四肢百骸,她这才记起昨晚上到底有多疯狂。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