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三个字:陆瑾沉。 别人都不行。 何子殊语气很轻,甚至带着点不明显的颤音:“没有标准线,但有标准答案。” “就陆瑾沉,别人都不行。” 何子殊说到这里,手上的烟花恰好燃尽最后一点火星。 何子殊把它端端正正立在脚边,伸手摘下颈间的小平安锁。 他小心翼翼打开活扣,取出红绳,轻声道:“宋老师说,这红绳是福报最的一位亲手编的,我把那个姻缘签上的苏摘了一截,了上去。” 现在,何子殊把那截苏取了下来,在陆瑾沉无名指的地方系了一圈。 无名指,人类意义上最不灵活的手指,却系住了他的心上人。 何子殊看着那截红绳,笑了下。 想说的话太多,他极尽努力,想挑一句不那么俗,不那么轻描淡写的,可最后却只是红了红眼睛,轻声说了句:“绑好了,我的了。” 就好像这八年,近三千个夜,在心口细无遗末划过。 却最终定格在这末的野河,定格在仰头便能见的新灯,定格在这群人身上。 陆瑾沉费了很大劲,才没抱着眼前这个人吻下去。 宋希清之前总跟他说,别不信。 说不定有一天,你就会遇到一个人,喜得恨不得藏起来,能想到的未来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他,甚至视他如生命。 陆瑾沉听了,过了,什么都没留下。 谁知道,他会在“暮”那条狭长的小巷,遇见何子殊。 原来,喜一个人,喜到最后,真的会变成天分和本能。 可宋老师有句话还是说错了。 那不是什么“”,是天意。 陆瑾沉一字一字道:“嗯,你的了。” 何子殊笑着念他的名字:“陆瑾沉。” 陆瑾沉:“嗯,我在。” 何子殊:“陆瑾沉。” 陆瑾沉:“嗯,我在。” “我靠,转眼的功夫,连戒指都戴好了?” “什么,什么戒指?” “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天将曙未曙,耳边都是好友的嬉闹的声音。 何子殊和陆瑾沉十指相扣。 真好。 座无虚席的场馆,是他。 四下再无旁人的野河,是他。 失意是他,天意也是他。 而他他。 ——正文完 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