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 受到老父亲准人身打击的阿柴,觉有被冒犯到。 简直憨憨心碎。 呜呜叫了两声。 何子殊照顾女儿的间隙,还不忘保护一下小儿子。 他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阿柴的狗头。 “不要听他说,阿柴不胖,只是茸茸的。” 阿柴嗷了一声,跟听懂了似的跑了出去。 何子殊开始专心喂女儿吃饭。 直到盐盐小尾巴不摇了,他才慢慢停了手。 然后,在移开嘴的瞬间,何子殊突然听到一声到肝颤的“咪”。 咪? 咪! 何子殊顿时睁大眼睛! 这咪言喵语! 女儿会说话了! 他顾不上空了的瓶,直接扯了扯身旁陆瑾沉的衣袖,眼惊喜:“哥!盐盐会说话了!” 要知道这小猫除了被捡到的那天,短促地喵了两下外,几乎就没有叫过了。 何子殊每次给它喂粉,它也会扒着瓶,颤巍着小脚,踩在何子殊手上,但就是一喵不发。 若不是宠物医院的人说没生病,何子殊甚至以为就是因为不会喵喵叫才被猫妈妈丢下的。 “嗯。”陆瑾沉视线不自觉下移,落在两人相触的手上。 何子殊沉浸在女儿牙牙学语的喜悦中,一点都没发现陆瑾沉的心思,仍旧自顾自喊着盐盐。 何子殊下意识的亲近,莫名的让陆瑾沉心情大好。 虽然他必须承认,何子殊之所以这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盐盐。 但这小猫是他带来的,四舍五入,就是因为他。 “哥,你说刚刚盐盐在说什么?”何子殊双手握着猫的小脚,偏过头去看陆瑾沉。 陆瑾沉笑了一下:“在叫你。” 这一瞬间,何子殊有些走神。 陆瑾沉对着自己笑了,而且不是被迫营业装出来的那种笑! 这个念头跟女儿会说话了的爆炸程度,几乎不相上下,炸的何子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靠得太近了。 “想要什么礼物?”陆瑾沉捏了捏盐盐的小垫,因为何子殊正抱着,所以两人的手时不时擦过。 何子殊甚至能隐隐分辨出,陆瑾沉的体温和盐盐的体温。 “嗯…嗯?”何子殊抬起头来,“什么…想要什么礼物?” 陆瑾沉扬了一下嘴角,笑意更深:“我在问它。” “刚学会说话,想要什么小礼物做奖励。” 何子殊连忙低下头去。 问盐盐就问盐盐。 那为什么要看他! 怪难为情的! 何子殊垂着眸子,眼神闪烁,把猫递到陆瑾沉手上:“那你自己问它。” 陆瑾沉总算知道为什么白英总是喜逗何子殊了。 陆瑾沉故意沉下声来:“可盐盐看起来,并不想跟我说话。” 那语气就跟“我也想抱孩子,可是孩子不亲我”似的。 何子殊只好再度抱走小猫,半晌,才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盐盐说要小裙子。” 陆瑾沉轻笑出声。 尤其是在看见那人掩在细软发丝下面,通红一片的耳尖。 就好像刚刚说的不是“盐盐想要小裙子”,而是“子殊想要小裙子”。 何子殊努力稳住心绪,冷静道:“不行吗?” “行啊。”陆瑾沉低低笑了一声。 想要什么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陆队疯狂恰柠檬! 第19章 菜互啄 《榕树下》最受宠的小女儿盐盐,在刚学会喵喵叫这天,因为老父亲一句“行啊”,不仅赚到了一条小裙子,甚至还有人生第一桶金。 那是兜里只有二十三块的老父亲陆瑾沉,从全场唯一有钱的李导那里搜刮来的大红包。 谢沐然对陆瑾沉借女儿敛财的行为非常不。 直到第二天,他们靠着盐盐发了财,可以和导演对着干,甚至不用下地之后…… 谢沐然才知道了陆瑾沉的“良苦用心”。 这下更不了! 拿着女儿拼命喵喵叫才赚来的血汗钱,竟然拿来买给自己吃! 这不就是“岁钱妈妈给你存着,长大了就还你”这样的童年影吗? 可众人嘴上虽不,身体却极为心安理得的,懒了一天。 直到晚上,夜幕降临。 看着被搬到楼下大堂的被褥、枕头,四人面面相觑。 在极度惊愕中,何子殊先开了口:“这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今天没挖地瓜,连觉都不能睡了吗? 这还真冤枉李旭了,今天真不是故意为难他们。 昨天忙活一天的素材早就够了,李旭打算点到为止,让谢沐然和纪梵三天两夜的行程不至于那么辛苦。 可或许是因为前两天下了大雨,二楼左侧靠着山林的两间房,也就是陆瑾沉和何子殊的房间,生了些不知名的虫子,只要一见光,就爬的密麻。 节目组连忙找了村里的老人来看,说是没大碍,用特质的药草熏一个晚上就好。 这也就意味着,房间住不得人了。 李导一通解释。 在谢沐然“你继续狡辩,我继续听”的眼神中。 带着他往楼上走了一圈。 仿佛见证了动物世界大迁徙的谢沐然:我为我的口出狂言道歉。 立刻接受了打地铺的事实。 纪梵怕何子殊贴着陆瑾沉睡不好,一心想要隔开他们两个。 于是盘腿坐在最里侧的位置,准备纵观全局,盯紧队长。 可谁知,防住了陆队,没防住谢沐然。 当谢沐然在自己身侧躺下的时候,纪梵默默背过身去。 生闷气。 罪魁祸首还在身后伸出手指,戳了戳纪梵:“梵梵!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纪梵: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陆瑾沉从一开始就接收到了纪梵警告的眼神。 简直就是防似的防着自己。 陆瑾沉觉得好笑。 于是耐着子,恰好在厨房晃了一下。 恰好遇上了正喝水的谢沐然,又恰好说了句“去看看小梵,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沐然向来听陆瑾沉的话,立刻跑了出去。 然后顺势在纪梵身边躺了下来。 陆瑾沉这才悠悠从厨房晃了出来。 “想睡里面,还是外面?”陆瑾沉倚靠在门侧,看着抱着枕头、赤脚站在地毯上的何子殊,皱眉道:“快躺好,别着凉了。” 抱紧小枕头的何子殊很想说一句:我想睡墙上。 他觉得睡墙上可能都比睡陆瑾沉身边好一点。 经过这几天的磨合,在面对陆瑾沉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原先那么拘谨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心如止水的,和陆瑾沉同共枕。 可饶是何子殊心中天人战的再厉害,到头来,只是抿着嘴,低声回了一句:“睡里面吧。” 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