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刚做好饭,从后院过来,廊下有几 柱子,位置好巧不巧,正好挡住了她,明生将全身的重量 去,门响起咯吱一声,打开的更大。 花溪脚下挪动,身形逐渐显 ,先是一只手,胳膊,然后是身子,快要走出柱子的时候,古扉陡然撞了过去。 他已经不小了,几十斤的重量蓦地砸来,花溪脚下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 方才显 的半个身子登时只剩下一只手,纤细修长,白皙细腻,温柔的在古扉的脑袋上摸了摸。 “花溪!” 平时很是别扭的古扉现在乖巧的没有半点脾气,亲昵的在她手上蹭了蹭。 “吃饭了。”花溪朝他手上看去,“洗手了没?咦?” 她看到了古扉腕上挂的文房四宝,没有用东西包着,就那么随便找了 绳子拴起,□□ 地 在外面。 “明生给的?”她朝前跨了一步,累的古扉后退了些,正好够能看到门口的位置。 门‘啪’的一声关上,有什么东西从 隙里一闪而过。 花溪低垂下眼。 还是不肯见她吗? 门很厚重,没有人推,不会自己开,也不会自己关上,很显然,刚刚那里有人,那个人在刻意避开她。 花溪突然招招手,让古扉凑近,小声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 古扉眉头一会儿蹙起,一会儿松开,没多久提着文房四宝过来,拉开门,要把东西 过去,没有成功,被一只手挡住了。 “做什么?”明生问。 古扉按照花溪吩咐的,一五一十道,“花溪说不能老是收你的东西,索取多了,会变成贪得无厌的人。” “我也收了你们的东西呀。”明生垂目看他,“我们是互相的,不存在一方索取。” 古扉拧眉,花溪只教了他一句,没教他接下来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回答。 于是他顿了顿,道,“你等一下,我问一问。” 说着说着风风火火跑开了。 明生摇摇头,无奈笑了笑。 古扉很快跑了回来,“花溪说不想让你再破费了,本来月例也不多,自己都不够花,还要给我们买这买哪的。如果是借钱买的,我们会很过意不去。” 他觉得花溪说的有道理,不能为了自己就不顾别人了。 明生失笑,“没有借钱,也没有花钱。” 他还算聪明,已经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花溪在打听来源,怕来源不正,或是他透支自己 来的。 “我跟管仓库的 ,那仓库都堆积了百年了,换了不知道多少人接手,东西太多又不值钱,大家计数的时候不免偷懒,少记一些。” “纸这种东西经不起长放,便均了点给我,放心用吧,不会有问题的。” 他也不算撒谎,大部分都是真的,比如不用花钱,确实是仓库拿来的,再比如跟管仓库的 ,当然是看在别人的面子上。 古扉又顿了顿,“你再等等,我回去问一下。” 他又跑开了,这次待的时间久了一会儿,大概是花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显得客气了。 果然,这次古扉回来不是继续拒绝的,只摇头晃脑道,“花溪说这次就收下了,下次不能再老是送这送哪了,送多了,就不肯自己脚踏实地的努力了,授人……,授人……” 一时半下想不起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明生接着他的话道。 “对。”就是这个,“总之真的为我们好的话,不如教我们一些手艺。” “手艺?”明生愣了愣。 现在帮人也这么难了吗?细细想了一下,他好像除了读过几年书,和看过许多话本,脸长得出彩之外,并不会什么手艺。 “比如如何刺绣啊,如果做点心啊,如果 衣裳啊。”花溪说这些她都不会, 不来,就算 来了也只能算勉勉强强,不够好,如果他会的话,简直不能更好了。 明生;“……” 听出了一丝为难的意思,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会的话,他怎么可能会? 她一定是故意的吧,就是知道他不会,才这么说的。 “不会也没关系。”花溪早就料到他不会,“心意到了就好。” 果然,只是不想让他继续送东西的借口罢了,并不是真的让他教刺绣, 衣裳和做点心。 其实不会可以学,他在外头,接触的人多,随便拉个 女过来,教一教他便是,然后他就能教花溪了。 毕竟花溪看起来一丁点的经验也没有,帽子 成那样,围脖子的那个也没裁好。 瞧着应该是两边一样长短和宽度来着,但是古扉给他的这条,展开一看,一边大,一边小,里头的棉花也没有 好,一边厚一边薄。 这手艺要是放在绣房,怕是要饿死。 “花溪说她做了绿豆糕,你要尝尝吗?”‘正经事’谈完,开始谈无关键要的了。 花溪特意告诉他,要分急缓,很明显,花溪 代的是急事,他的是不急的。 明生摸了摸脖间制作 糙,不怎么讲究的不知名东西,没有拒绝,“尝尝吧。” 虽说手艺活确实做的很差,不过做饭还是有一手的。 每次都很简单,但是每次都能勾起他想吃的**。 古扉点点头去了,绿豆糕是刚做的,还在锅里,灶台高,他自己摸不着,要花溪帮忙。 他是急 子,花溪刚掀开锅盖,便踩着凳子想上去拿,被花溪打了一下,“烫。” 花溪用两 筷子挑起竹笼放在一边,又用凉水冰了冰手才捡了几块绿豆糕搁在碗里给古扉,“小心点拿,别跑太快。” “嗯。”古扉嘴上答应着,脚下可不含糊,飞快出了门,很快到了大门口,往地上一蹲,拉开门从 隙里推出去,“绿豆糕好了。” 他自己也急着吃,放下人就火燎火燎的离开了。 绿豆糕刚出锅,还冒着热气,明生盯着瞧了一会儿, 泽不错, 好吃一样,等了等,热气散掉他才伸手去拿。 两 指头捏起边缘,倒扣小碗一般的形状登时散成一片,不怎么雅观的堆积在碗里。 修长白皙的手怔住,许久指尖动了动,拨开细小的碎片,捡了一块稍大的 进嘴里。 入口微甜,一股子颗粒 ,就像豆腐里的渣渣一样,绿豆味很浓很重。 干,涩,不成形状,味道出乎意料的——不怎么理想。 他忍不住叹息。 好看的姑娘,为什么手这么残? 第36章 该干大事 花溪从来没做过绿豆糕,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索 直接把绿豆泡软,然后用捣蒜的捣碎,成泥状后 在小碗里, 实了它就成型了。 倒扣在蒸竹上,一个绿豆糕就做好了,总共也没做几个,因为麻烦。 给古扉做了两,明生两个,她一个,糖是稀罕玩意儿,她只放了一点点,所以也就那么点甜味而已,其它和绿豆没什么区别。 不太好吃啊。 花溪只咬了几口便放下了,古扉最喜 吃甜的,把他自己的吃完之后又拿了她的,“你不吃我吃了。” 花溪挑眉,“这么好吃吗?” “好吃呀。”几乎不假思索回答。 花溪翻个白眼。 看来跟她在一起委屈他了,都已经尝不出好吃不好吃了。 可能对他来说只要是甜的,他都喜 吃,记得前几天蒸了甜的面糊,他也是一滴不剩全吃完了,然后大夸好吃。 为什么那么喜 吃甜的? 原文里似乎有记载,他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搜罗甜食,各种各样的,摆了一大桌子,吃到腻为止。 后来挑出一些喜 的,和口味的带在身上,一直记得贵妃娘娘的话,累了吃一颗就不累了,疼了吃一颗就不疼了。 坚持不足的时候吃一趟,想母妃的时候再吃一颗,糖出现的次数很多,他不仅自己吃,还把这种观念传递了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暴君喜 吃糖,这可不是好现象,会有人在糖里动手脚,但是他不管,那是他唯一的 好了,陪他度过冷 的艰难 子,也陪他走过辉煌。 记得在原文里,他跟随母妃被打入冷 后,用随身宝玉换的东西里面就有糖。 糖是奢侈品,不能 吃,所以那一包他节约了又节约,最后只剩下了最后一颗,他决定等受伤难过的时候再吃。 等到了那个时候,拆开一看,糖已经放坏了,不知道被太 晒的,还是遇到了水,化成一坨。 他看了一会儿,还是揭开外皮吃掉了。 和原文相比,这辈子他很幸运,有人保护他,没有被老太监欺负,也没有被人侮辱,更没有被人打骂。 如果他有时候不那么 力旺盛就好了,再起来晚一点更好了。 当然啦,如果真的什么都按照她想的来,反而不美了,对古扉来说是一种束缚。 他现在这样保持天 很好,时间还早,有四年呢,可以慢慢成长,来得及。 “古扉。”花溪喊他。 古扉赤手拿着绿豆糕,有些烫,他来回替换着,手上 的都是黏糊糊的,被声音 引,抬头疑惑的看向花溪,“怎么了?” 嘴里还 了些绿豆糕,说话都不清晰。 “也不能老是吃糖。”捏了捏他的小脸,“会长蛀牙的。” 古扉机械式的嚼了嚼绿豆糕,表情并不以为然。 “虫子会钻到你的牙齿里,一排下次都是黑的。”吓唬他,“要拔掉的。” 他好像没有蛀牙问题,毕竟是男配嘛,还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体,自然不可能一张嘴,一口黑牙。 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