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弦咽了咽口水,强下望。 俯身过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角,动作轻柔的不行,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 楚心之嘟囔了一句,还是醒了。 眨了眨眸子。 “对不起,宝贝,吵醒你了。”盛北弦含住她的瓣,舌尖钻进去,舔着她的上颚。 “唔。”楚心之蹙了蹙眉,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推了推他,“盛北弦,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嗯?” “太兴奋了!”盛北弦墨的眸子中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是真的太兴奋了。 兴奋到,只要一想起她是他的,他就想吻吻她,确认一下。 孤寂了二十多年的心,终于被填了,这种觉简直太美好,太幸福。 父亲和母亲出车祸的那一年,他的整个世界都黑暗了,没有光亮,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和孤独。 他将所有的力放在工作上,借着不要命的工作,来掩饰内心的悲痛。 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脑子处在一种机械状态,一切外物都引不了他的目光。 如今,他该庆幸,还能再遇到她。 楚心之抓了他一只胳膊,霸道的放在脑袋下,枕着,“盛北弦,我们还要做一辈子的夫呢,才第一天你就这么兴奋还得了?” 盛北弦眸子清亮。 这大概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情话了。 盛北弦,我们还要做一辈子的夫…… 楚心之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盛北弦,上次你说我们小时候见过,我想知道。” 上次在老宅的花园提起,后来就被打断了,她没清楚他们小时候是怎么回事呢。 “想知道?”盛北弦故意拉长了音调。 楚心之眯了眯眼睛,知道了他的意思,手肘撑在枕头上,在他的瓣上亲了一口,说道,“老公,我想知道。” 她的这声老公着实愉悦了盛北弦。 跟她讲起了小时候的事。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宝贝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十四年前,她五岁,他十岁。 盛夏,午后。 盛家的后花园,花团锦簇,各各样的名贵鲜花争先绽放,争奇斗。 这个时节,葡萄正。 大大的葡萄架下,垂下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圆润如珠玉的葡萄一粒挨着一粒,人采摘。绿的藤蔓爬了褐的木架,木架后一白衣少年端坐,手里捧着与年龄不搭的书籍——《企业发展战略》。 才九岁的小男生,哪个不喜看漫画,打游戏。盛北弦却偏偏与众不同。 郁葱葱的绿叶投下一片树荫,他一动不动的坐着,神情极为认真。年纪尚小,已经能看出惊为天人的容貌气质。黑发浓密,眉眼如画,菲薄的瓣微微抿着,白皙如玉的手指缓缓地翻动书页,斑斑点点的光晕洒在他的脸上。 这一幅画,静谧而美好。 五岁的楚心之从前厅蹦到后花园,穿着粉的泡泡裙,小脸儿圆嘟嘟的,头上扎了两个圆圆的小丸子,又萌又致,像个洋娃娃。 她一眼就看到葡萄架下垂下的串串葡萄,丝毫没注意到葡萄架后的人。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挂在藤蔓上的葡萄,这种觉无疑是新奇的。 她冲着葡萄架跑去,踮起脚尖摘头顶的葡萄,不管怎么高高踮起,也不能碰到那令人垂涎滴的葡萄。 两只眼睛环视一周,跑到不远处找了个木凳子,放在葡萄架下,然后爬上凳子,去够那葡萄。 她的这番动静早就引起了盛北弦的注意。 透过木架的隙,盛北弦看到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娃娃,竟然在偸葡萄。可惜啊可惜,踩在凳子上也够不着,小女孩急得快哭了,头大汗,仍旧不死心伸着小手去够。 盛北弦看着好笑,“喂!” 猛地出声,把小女孩吓了一跳,脚下踩空,从凳子上跌下来,盛北弦惊诧了一秒,飞快地扔下手上的书跑过去抱着她,结果,两人都摔倒在地。 楚心之摸了摸身下软乎乎的物体。 “还不快起来?”声音有些不高兴。 楚心之眨了眨眼睛看着身下的男生,黝黑的眼睛出光亮,小小嘴巴张大了。这个小哥哥好帅啊! “起来!”盛北弦又强调了一遍。 楚心之看着他,脏兮兮的小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脸,“我叫楚心之,小哥哥你叫什么?”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