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带着三人飞去了夏威夷。 苏豆豆对坐飞机特别兴趣,还偷偷伸出手去想捞棉花糖一样的白云。 司家莉看见了,握着他的手说:“哥哥,隔着玻璃摸不到的。” 苏听嘴角一掀,忍笑忍得难受。 苏豆豆脸红透了,愣愣的,不知道该发表什么“长篇大论”来驳回。而司家莉握紧了他的手说,“没关系。你牵着我呀!我是你掌心的小云朵。” 苏听笑趴在明海怀里。明海半搂着她,无可奈何:“小孩子,不能笑的。会打击到他们脆弱的小心灵。” 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话,她笑得更大声了。 苏豆豆捏了捏司家莉手心,说:“妹妹,你小手软软的,比云朵要软。” 苏听笑:“苏豆豆,看不出来啊,你情话一套套的。” 这会苏豆豆又不懂了,问:“听姐姐,什么是情话?” 明海眉峰一挑,警告似地对这个大小孩说:“别教坏小孩。”然后对苏豆豆说,“你姐姐是说,你会说好听的话。” 苏豆豆脸红红的,笑得十分腼腆,牵着司家莉的手摇了摇,说:“我不是在说好听的话,是家莉妹妹的手真的很柔软,她很可。” 苏听再次笑倒在明海怀里,咬着他耳朵说:“你看,他比你会说话。” 明海扶在她上的手用了点力,苏听哆嗦了一下,伏在他肩膀战栗不已。而他面子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微笑着看向两个小孩子。 苏豆豆又问:“听姐姐,你疼吗?怎么老攀在海哥哥身上?哥哥会累的,要不我给你靠着吧?” 苏听笑得肚子疼,整个人软倒在明海怀里。 看她吃吃笑,明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人玩得真疯。 明海想了想,回答苏豆豆:“豆豆,你不要总抢我台词。” 这一次,苏豆豆真的似懂非懂了,“哦”了一声,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 在夏威夷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岛上,有属于明海的一栋小别墅,石头似的融在自然里,和帕劳那座海岛别墅差不多的风格。 苏听越发惊讶,觉得他并不是一个自然风光摄影师那么简单。 当俩人坐在海边,看风景时,明海察觉到了她的沉默。 “在想什么?”他玩着她一缕发,又习惯地扯了扯。 苏听抿了抿,说:“我妈妈生前是Damp;Y服装集团的艺术总监,还担任过各大奢侈品牌的总监,更是巴黎美术学院的客席教授。她去逝后,还是给我留了一份丰厚遗产的。我爸爸也曾在牛津大学教授物理学,工资还可以。”顿了顿,又说:“苏家不穷,红保时捷,我家也买得起。但齐大非偶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懂。我失败过一次,不想再来一次。” 明海低笑了一声:“你的脑瓜子整天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说过了,我是港岛明家第七子。”明海说:“不受宠的第七子。” 苏听本没有打听过什么港岛明家,也不知道明盛杰是香港的隐形富豪。她只是说:“你是私生子?” “婚生子。” 苏听不解,眨了眨眼:“你不是说要和正房争吗?” 明海解释:“我的父母是在迪拜结婚。” 苏听懂了。 “明盛杰有四个老婆,都是在迪拜注册。迪拜婚姻法允许男人拥有四个老婆。但前提是,男人给予四个老婆的和财产必须均等。这是迪拜的婚姻法。我是婚生子,我的一切权益受到保护。” 有一条金的鱼有点顽皮,一直来啄苏听的脚板,害她的,浸在海里的双脚动了动。涨起,又退下去,留下一只蓝的海星。 苏听将海星放回海里,它爬走了。 “我妈妈是伊朗某个酋长的大女儿,我外婆是保加利亚人,妈妈掌握了一大片油田,刚好控制了东方往西方输送石油的一个渠道。”明海又说。 苏听倒一口气,许久不作声。 他将她下巴扳过来:“生气了?” “没。”苏听呐呐的。 明海倒是笑了一下,“苏听,你身价很高,毕竟就连欧洲国王子都追求过你。我算什么呢?!” 苏听抬眸看他,而他也正凝视着她。她觉得,这只小狗吃醋了。 “放心吧。没什么‘齐大非偶’。妮达,哦,是我妈妈,是一个很开通的人。”明海抱着她,咬了咬她颈项以示警告。 “痛!”她推他,推不开。 他语带调侃,手执着她发扯了扯,说:“苏听,你敢再跑,被我再抓回来,你的子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了。你太不乖,我会睡到你老实为止。说到,”他顿了顿,再说时加重了语气:“做到!” *** 明海给苏听安排的训练任务还是很重的。所以明海教会了她一套新的呼法,有助于她清空思想,快速恢复力。 每天晚饭后,就是俩人进行冥想,调整呼,放慢心率的时间。 靠自由潜,进入冰盖下拍摄独角鲸,明海还是第一人。 独角鲸是珍稀海洋动物,普通人很难遇见,即使是动物摄影师专门去拍摄,拍到的也只是在海上活动的独角鲸。而明海能下潜到深海里,靠的就是他以修禅调整的呼法来闭气。 将怎么冥想、吐纳,一一教给她。由于苏听在清迈禅院清修了一段时间,所以掌握得极快。所以当四十五分钟的冥想结束后,她又恢复了气神。 当她睁开眼时,明海就知道她又恢复过来了,戏谑道:“看来晚上十点的环岛跑,你完全没有问题了。” 苏听长眉一挑,挑衅道:“当然!” 八点到十点,是她的工作时间。她会在书房写她的游记,或者绘画故事。 她工作了一半,才发现明海下午换下来的衣服就扔在书房里,忘记放去洗衣房了。她摇一摇头,这个明海,有时还真的就是个小孩! 苏听走到衣帽架,把他衣服捡起来,突然,一缕头发掉了出来,还带着浅淡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 是她的发。 苏听将那缕青丝拾起,置于掌心。刚好明海捧着热茶进来,喊她:“喝杯铁观音清静一下,工作效率更高。” 他本是微笑着的,但看到她手中青丝,耳红了。 仿佛自己的小小心思被窥破。 苏听接过茶托,放在一边鼓凳上,牵了他手走到工作台前。 她轻声笑:“哎,你那么喜我的头发啊?” 整天不是摸就是扯的! 明海低笑了一声,耳那抹红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捧起她脸蛋,拇指指腹按在她上,回答她:“对,我很喜。” 苏听动了动,他就放开了她。 她从屉里取过一把剪刀,将肩上一簇长发剪掉一段,一小把乌黑的发落于他掌心中。 明海蹙眉,只见她现在肩上参差不齐的发,就觉得可惜和心疼,她的一头乌发多漂亮啊! “送给你。”她说。 明海翻找屉,终于找到了一红绳,他把她的长发小心地束起,然后放进了一个红锦袋里。 一切做好,明海伸出手来,点了点她可的鼻子,说:“你这个任的家伙。” *** 在夏威夷的这五天,有明海陪伴,苏听觉得很快活。 司家朗十分讲究,和他一起生活,她得时刻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淑女。但在明海这里,她可以想笑就大笑,想叫就尖叫。 苏豆豆对自由潜很有兴趣也极有天赋。明海开始教他自由潜。而司家莉则由保姆陪着,坐在岸边给苏豆豆打气。 苏豆豆身上系了五米的绳子,人已经潜进海里,绳子一头由明海抓着。因为苏豆豆在寺院住了十年,清空思想十分容易,经过冥想,调整了呼和心率,身体的整个循环皆比寻常人要慢,闭气的技巧领悟极快。明海很放心让他自个去玩。 苏豆豆还是游泳玩水为主,经常游到司家莉坐着的大石头后,突然出海面,吓得她叫了起来。 他就哈哈大笑,还把水泼到家莉粉的沙滩裙上。两个孩子互相泼着水玩,十分快乐。那种笑声会染人的。 苏听也笑:“两小无猜,真好。” 明海躺下,将头枕在她膝上,俊俏的脸蛋仰着凝望她:“你让苏豆豆忘记了寺院生活,和那些清规戒律。他很喜小家莉。” 苏听抚着他脸庞,问:“那我让你忘记了寺院生活了吗?” 明海顿了顿说:“我早已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以后初一十五,也不再拘束,普通人怎么过,我就怎么过。” 苏听笑了笑,没说话。 休息够了,苏听和明海再次进行闭气练习。 下沉的过程,苏听完全没有理会潜水表的提示,只管放空自己,轻松心态下潜。她去到了五十米。她自己都没有注意,但明海留意到了。而她脚蹼一动,开始往上游。 依旧是热带海域,海水蓝得像果冻,十分鲜。有一只绿大海居然不怕人,游到她身边。已经回到了20米处,海不大,她再度取下头罩,任乌发在海里飘散。 明海执起相机拍照。 那只海居然还来啃她头发,她笑着躲闪。 明海想,她那头发那么长而浓密,海肯定误以为是茂盛的海藻。 拍出来的照片非常有趣生动,人与自然,紧密又和谐地联系在一起。 她摸了摸大背,然后大海游走了。 她对着它挥了挥手,算是道别。大海很有灵,居然回过头来看她,但还是慢慢去远了。 俩人回到海面换气。 苏听很动,拉着他手,嚷嚷:“小海,那只海快两米长,天啊,好大一只巨无霸!它还回头和我说再见呢!” 明海心想,这个还真是小孩子,贪玩。 “这只海背上牡蛎和苔藓,长一米六多,应该有一百公斤了。”他说。 “天!这么重!”苏听觉得不可思议,“它很通人啊,多可。” “当然,它见过的岁月变迁,我们不及万分一。它有六百多岁了。” 苏听听了,再次倒一口气,“太厉害了!” 明海觉得,这一刻的她,还真是十分可。 俩人再度下潜。 自由潜是一项很考体力的运动,不仅仅在于闭气的难度。幸好苏听的体质一向很好,又有潜水牌照,经过了两年的自由潜练习,不是新手了。所以,海里下潜,于她还是轻松的。 她玩心起,不再下潜,而是在二十米深的海里横向游泳。 明海摸透了她那点小心思,估计是还想遇到另一头海。 海没遇到,但苏听运气不错。遇到了一条十分漂亮的年轻鲸鲨。 明海对海洋十分兴趣,大学阶段辅修的是海洋生物学,所以从这头鲸鲨的外形来看,不超过20岁,十分年轻。 鲸鲨离俩人的距离是三十米左右。考虑到换气的时间,还是有点难度,但苏听戴好头罩,不管不顾地追了过去。明海只好跟紧。 但这头鲸鲨游动得太慢了。苏听不废什么力气,已在慢慢游近它。 这不正常! 鲸鲨的游动速度不快,但还是灵活的,且本不会让人类靠近。 很不正常!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