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桥佩打电话的时候他有点困了,但还是能够听到谢桥佩的声音,虽然听的有点模糊,但大致意思还是能明白的,等到谢桥佩把手机挂了,他才真的在出租车晃晃悠悠的动静下靠在谢桥佩的肩膀上舒心地睡了过去。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邹瑜洲立刻整个人足了,他闭起眼睛,然后安安心心地准备继续睡。 耳边还有谢桥佩起来给他掖好被褥的声音,紧接着的是谢桥佩双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虽然有点吵,但对于此刻的邹瑜洲来说,却是难得的安心。 有种属于家里温馨的觉。他想,虽然他并没有经历过这种觉,但书上曾经说过,家,就是他永远可以回去的地方,永远是他避风的港湾,永远为他保驾护航。在家里,他可以任,可以撒娇,因为,家里很令人安心。并且永远找不到比它更令人安心的地方。 他看了这些话,信了,同时也记在了心里。 脚步的声音渐渐远了,邹瑜洲的脑袋也越来越茫,耳边似乎有点细碎的声音,但都听的不太清楚,就在他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谢桥佩的声音却是突然在他的上空飘来。 邹瑜洲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便是谢桥佩悉的帅气脸颊。 “喝温水。”谢桥佩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他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想要起身,但还没等他动作,谢桥佩就已经快他一步将他的肩膀握住,坐在沿边,帮他起了身。 “谢谢。”邹瑜洲习惯地道了谢。 “跟我客气什么?”谢桥佩瞥了他一眼,搂着邹瑜洲,将手中的玻璃杯抵到邹瑜洲的边,“喝下去,出出汗。” 邹瑜洲微微张开了,开始咽玻璃杯中的温水,水温正好,大概是在沸腾的热水之中镶入了刚刚在下面二十四便利店买的矿泉水。 当时他就在想谢桥佩干嘛要下车一趟再回来,如今才明白这一令人费解举动的原因。 这么一想,邹瑜洲动到心口都开始微微发甜,甚至觉得那温水也是甜滋滋的。 一杯温水下肚,身体暖和了许多。室内早就开了暖气,身体也被被褥完全包裹着,简直像是一个虫蛹。他舒畅地了一口气,然后被谢桥佩轻轻柔柔地放在了上。 “好了,继续睡,等会再起来喝杯水。”谢桥佩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磁,让邹瑜洲听着听着就可以睡着了。恍惚间,依旧能到身上的被褥被紧紧地掖好,贴合着他的身体,只留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谢桥佩看着邹瑜洲如同小孩一般乖乖听话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的笑意特别的明媚,看起来心情就特别好。 他手中拿着空了的玻璃杯,走到了圆桌旁,将水杯放好,又倒了一杯子的热水,等待它自动降温。 玻璃杯中的热水在散发着热气,袅袅烟雾在杯沿边消散,消匿在空气中。 谢桥佩就看着那个玻璃杯,看着在上面飘散着的雾气,然后缓慢地走到了房间里头的窗户边,看着窗外楼底下车水马龙的情景。窗口往下看下去的街道是单人道,狭窄的,即便只有几个人通行,都下意识地觉得拥挤。 屋外早已华灯初上,远处的街灯都一盏接着一盏的亮着,为过往的行人车辆照亮着回家的路。 也对,如今快要节了,在外地的游子当然要回到家里过年。虽然他们平里头一直说着要独立要独立,还嫌弃爸妈老是管东管西,但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是争破头皮地抢火车票回家。若不是如此,怎么会每年节之前,都会有挤死人的运呢? 谢桥佩就在这个能看到略微灯光的窗口,静静地站着,眼眸深邃如寒潭,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一些什么。也许是后即将继续行走的道路,也有可能是他与邹瑜洲往后的美好人生。 谁知道呢? 等到热气不再出现,大概也过了十分钟左右,谢桥佩像是知道一般将窗帘布拉了起来,然后将处方药打开,按照医嘱将需要的药片一粒粒地放在手心中,拿着手中的玻璃杯回到了邹瑜洲的边。 “醒一醒,吃药了。”谢桥佩的声音很低,语气中有他都没有想过的温柔。 邹瑜洲很快就睁开了一条细长的,他茫的样子就如同路的小动物一样,看起来可极了。谢桥佩坐在边,然后将手中的药片以及水杯先放在头柜上,再将邹瑜洲扶起来。 他拿过来药片,放在邹瑜洲的手中,随后才拿来了盛了水温刚好白开水的玻璃杯。 邹瑜洲很听话地将药片含入嘴中,然后就着谢桥佩的动作微微抬起了下巴,用瓣含着玻璃杯沿,喝了两口水,才将喉咙口的药片整个咽下去。 三片药片下肚,谢桥佩又让邹瑜洲将玻璃杯中剩余的温水全部喝下,他才允许邹瑜洲躺下。邹瑜洲已经出了汗,说明正在好转。 这个情况让谢桥佩松了一口气。 邹瑜洲又睡下去了,就好像是个永远睡不的孩童一般,将除了脸以外的整个身体埋在被褥之中。 谢桥佩整理好一切,就站在边看着上睡着汗的邹瑜洲,看他在昏黄灯光下睡的可睡颜。慢慢地,他俯下/身,在头灯昏黄的灯光之下,在邹瑜洲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 随后,他复又直起身,对着邹瑜洲低低地道:“要快点好起来啊。” 翌清晨,邹瑜洲醒了,除了觉得全身轻松之外,还觉得身上也很干。 他被整个被子包裹着,所以还不能动弹,于是他侧了侧头,想要以此起来。但就是这个动作,让他看见了睡在他身边的谢桥佩。 也不能说睡在他的身边,谢桥佩并不在上,而是睡在沿边。他坐在沙发凳子上,趴在自己的身边,额头的细碎短发遮盖住他的睡颜,但依旧帅气不减。 应该说,在邹瑜洲的眼中,即便谢桥佩邋里邋遢,眼中有眼屎,胡子没有刮,他也不会觉得谢桥佩不帅气。这是谜一般的信仰,简直令人无法理解。 于是,在看到谢桥佩睡颜的那一刻,邹瑜洲起身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他裹得严严实实地盯着身边的谢桥佩,就连眼睛都不愿眨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谢桥佩的脑袋动了一下,邹瑜洲立刻警醒,猛地鲤鱼打,从铺上坐了起来。 包裹着他的被褥没有支撑,立刻从他的身上松散了开来,他顺着这个隙将自己的身体了出来。 然而,他却突然发觉,自己的衣服被全部换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留言啾啾啾~ 第64章 邹瑜洲惊慌失措般地摸着自己的内衣领口, 显然是有点思考不能。他昨夜的所有记忆几乎在他吃完药之后就全部断片了,哪能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邹瑜洲在努力地回忆着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趴在他身边的谢桥佩却是已经醒了。 他就这么趴在邹瑜洲的身边, 睁着眼睛看着对方如此惊慌失措的态度, 觉得这个样子的邹瑜洲特别的可又人,好像是一个极为无辜的孩童一般, 有着对于目前的情景完全无法理解的茫。 谢桥佩逆着光看着碎发反着耀眼光芒的邹瑜洲, 突然笑了一声。这是很清浅的笑声, 但此刻在这么寂静的情况之下,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邹瑜洲立刻如同看见鬼一般的表情。他的面部扭曲了一瞬, 但又在下一瞬间恢复到了正常的表情。 “你、你……你醒了?”邹瑜洲企图说些话来让活跃一下此刻尴尬的情况,但显然谢桥佩本就没有在意过。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