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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再也不见 过界 重生之下嫁 重生八零:娇宠甜妻是富婆 装乖后小少爷他爆红了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秋夜宴 作者: Doings 时间: 2024/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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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意心口一紧,转身推开窗户,探出头去徐徐地了口气。

    忽然一颗东西砸在头顶。

    舒意捂着额头往上看,就见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正蹲在绿皮火车顶,笑意盈盈地冲她点头,手里还握着一把瓜子。

    她刚要出声,又一粒瓜子砸过来,刚好顺着她微张的嘴巴,滑进她的舌苔,酸酸甜甜的。

    祝秋宴住嘴,无声道:“不要怕,七禅陪小姐一道捉鬼。”

    舒意想说“谁怕了?”,结果舌头一动,那没壳的瓜子竟然滑入喉咙,直接进了肚子。她猛然一阵咳嗽,余光瞥见那男人笑得颤起来,愤恨地钻回身子,一把扯下窗。

    过了一会儿,窗户重新被推开,一点点,一点点有风穿进来,舒意好像再次尝到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头顶还蹲着一尊大佛,真烦呀。

    作者有话要说:  姜利,杀手,刺客。

    过去也是。

    第10章 雪松

    祝秋宴翻出车窗,爬到车顶的时候还在想,恐怕这一回当真晚节不保了。

    倘若让k3的列车员知道他有这手功夫,想必当初装神鬼的种种罪行,都要安到他头上。

    平藏得实实紧,出手自有鬼斧神工,深更半夜西装革履散个步、跳个探戈也算常有的事,可蹲到火车顶上还是头一遭,怎么回事呢?

    他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不比寻常,哪怕火车隆隆行进,也还是能听到车皮下时不时洗牌的嚓嚓声响,杂着女孩子说笑的声音。

    德州考验得是一个人的野心与胆量,底牌往往可以决定加注的底气。一群孩子闹着玩,把箱子里的零食搬出来当本,自然可以大刀阔斧,不用怕输掉衩。

    她应该是碍于“隔窗有耳”,凡轮到她下注,都是简洁明了丢零食的声音。旁人各有膨化食品,包装摩擦哗哗响,她则是哐哐的实物,一摞又一摞堆叠,里间有男声诧异,“你怎么带的都是缩饼干?”

    蒋晚抢先回道:“小意不吃零食。”

    “可这玩意能吃得下去吗?也不怕噎着。”男声轻狂,“你用这种东西加码,我都没有要赢的意思了。”

    江远骐说:“游戏而已,何必当真,难不成你赢了还真能把零食都搬回去?”

    “既然要玩,就不要太随便了,砝码要加就真加,零食赌光了还有旁的东西,实在不行手机支付呗。要我说,砝码无上限,你们怎么看?”

    蒋晚说:“狂什么狂,谁怕你?”

    碰到这么个显摆的男生,蒋晚才知道江远骐那样的,本不算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们当中秦歌和冯今都不太会玩,前面几轮不得章法,一下子输掉大半“家产”,后面逐渐上手,才显出差异来。

    每人两张底牌,五张公牌,选择同时看牌或者比牌需要下同样的筹码,筹码不足的需要all-in全下才能跟到底。

    这一轮舒意没有丢牌,蒋晚底牌太差直接扔了。第二轮加码是在发第三张公牌时,可以选择下注,加注,或者盖牌放弃,发第四张公牌同样表态。

    到了这一步,即便牌面不是很妙,池子里也已经扔掉不小的筹码,放弃未免可惜,可继续跟牌意味着需要投入更大的筹码,且牌面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

    如何选择,权看一个人的信念。

    第四轮加注后,场内只剩下舒意,江远骐,姜利和那个口出狂言,为了面子不得不追加筹码的男生。

    女孩子拔尖,自然惹人注意,八月的天依旧泛着热气,哪怕风呼啦啦卖力地降温,女孩子的面颊也还是起了一层薄汗,光衬托着,皮肤刚像出水的蛋吹弹可破。

    倘若你被她的美丽引,就一定会因她的沉着而汗颜。

    从开场到现在,眼见其他几个躁躁输光了身家,她不动声却赢了贯。

    冯今拉着蒋晚悄悄问:“小意是不是经常玩德州?”

    蒋晚早就忘了还在跟他置气,捂着嘴说:“我不知道呀,她很少参与我们的活动,以前叫她玩牌从来没兴趣。”

    冯今纳罕,奇了怪了,第一次发现舒意冷静下来,竟别有一种刺目的锋芒。

    秦歌又冲蒋晚咬耳朵,把舒意在姜利门前徘徊的情况油加醋说了,蒋晚差点惊讶出声。

    江远骐似乎也发现舒意在同姜利较劲,虽然他没怎么说话,但他的眼神明确而直接,只在舒意身上停留。

    跟到第五轮,该要揭底的时候,姜利忽然扔掉手上的牌,没有再跟下去。放大话的男生眼见着又熬走一个对手,微微松了口气,说:“女孩子不要太逞强,再跟下去怕你输得太难看。”

    蒋晚瞧不上他的嘴脸,赌气道:“零食输光了还能再买,面子和里子要都没了才难看。小意,甭怕他。”

    舒意沉片刻,把面前的砝码都堆上去。这是对外的战争,江远骐纵有一手好牌也弃了,唯剩那个男生骑虎难下。

    蒋晚说:“你没什么砝码了,算一算这堆零食的价钱,估个价跟吧。”

    “老子又不是输不起。”众人都看着,男生把手机推过去,“就押这个,我刚买的。”

    毕竟是他信誓旦旦定的游戏规则,牌轮到当下,照蒋晚所说,就算面子输得光,这里子的底气还是得有,不然岂不是让这些女孩瞧不起?

    最后比牌,舒意的同花果然高出他的顺子,又赢得头彩,蒋晚一个高兴,言说中午请大家去蒙古餐车吃大餐,就差跳上桌子手舞足蹈了。

    舒意含笑不语,悄悄将姜利的牌过到手下。

    皇家同花,顶天了,比她的牌还要彩,怎么扔了?

    舒意微微皱眉,掠过姜利眼前,捕捉到一抹一闪而过的戏谑。

    后面几轮越来越紧张,隐隐已经不是游戏这么简单,头号玩家们把菜吊打得体无完肤,这时大放厥词的男生终于决定不要面子,把牌一扔,强行调动僵持不下的气氛。

    他大概真被秦歌勾住了,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说起自己的经历毫不掩饰,一路玩过意大利、泰国、新加坡和澳大利亚,把身上的钱全部花光,然后留在当地打工半年,攒了银子继续玩。

    这一程是从香港到北京,再到俄罗斯。

    他的经历丰富有趣,最招女孩的眼。蒋晚捧着脸羡慕不已,冯今恶狠狠瞪对方,那家伙却只顾朝秦歌放送秋波,到最后谁都看出来他□□下那点意思了,两个女孩不再作声,他自觉尴尬,拱了拱旁边的姜利,问他:“你呢?”

    “什么?”

    “你从哪里过来的?”

    姜利沉着,望向舒意,徐徐说道:“西江。”

    舒意手一抖,赶紧住牌,转脸望向窗外。

    蒋晚笑了:“好巧啊,小意的老家也在西江。”

    姜利声音冷涩:“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姜利拨了牌到面前,漫不经心地说着:“她大概忘了,我们小时候见过。”

    “什么?”大伙都震惊了!旅途上的陌生人,竟然小时候还见过面?蒋晚已经被莫名的“缘分”惊得说不出话来,隔空望向舒意。

    姜利嘴角挑起一丝弧度,舒意怕他一张嘴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豁然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旁边几人纷纷让开,姜利放下牌,跟着说:“我也去下洗手间,你们继续。”

    舒意知道那个男人就在身后,越走越快,他跟得也越来越紧。就在她拉开门的一瞬间,姜利迅速地打量四周,着她挤入狭小的洗手间。

    老式火车,便池留,排物基本没有过滤处理,直接留在大草原。越是仄的空间,越让人呼困难,舒意双手抵住水池,低声喝问:“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

    姜利大手一,擒住她的脖子。

    “看来金九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不如我提醒你一下,十五年前在戈壁滩被杀死的骆驼,小姐还有印象吗?”

    他指腹粝,划过舒意白的脖子,留下一道道浅显的红痕。舒意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还在寻思怎么作答,他忽然掌心一紧,她的气被堵住,瞳孔可见地放大了!

    “我、我想起来了!”她立刻回道,带着一丝疑惑,“你是杀我骆驼的那个家伙?”

    姜利手一松,舒意软靠在水池上,剧烈地起来。

    “小姐记起就好,我从小养在窝,不是什么好人,当年能杀骆驼,如今就能杀你。你这些年在北京是舒家的大小姐,高软卧,纸醉金,恐怕早已忘了,昔年曾是西江的金九小姐。原本改名换姓从头再来也不是件难事,从西江到北京千里迢迢,不是长情的人惦念不起小姐,偏我多了那么一点情,一路追过来。小姐若想把拔除了,做个干干净净大小姐,那过去的痕迹就一点也不能留,西江的东西最好都葬在西江,同小姐的家族一起覆灭。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舒意抚着脖子,避开他的视线,嗡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利眉头微挑:“也好,毕竟离开十五年,小姐不再是当年的小姐。北京城是什么地方,没点装傻充愣的本事,小姐恐怕早就虎环伺,身陷囹圄了,我当然理解你的难处。不过落到我手上,事情再怎么样复杂也得有个结果,小姐非要跟我绕弯子,我却没那闲工夫等你摆完小姐的架子。”

    他这么说着,手臂猛的横过来,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上一提!舒意双脚离地,整个人悬空,下巴被他的手臂顶着,立刻夺去了呼

    她原先学的防身术,在这种人面前本毫无招架之力,手刚抬起来就被他单臂一折,直接拧到后。

    姜利的耐已经用完,嘴贴着她的耳廓,闻着女孩子独有的馨香,深了口气:“秘密名单在哪里?小姐再不招,我就要动了。”

    他还不算是动吗?舒意完全被掣肘,腿不住地踢踹,却是徒劳。

    姜利见她的动静越来越小,小脸被窒得通红,呼也快没了,脑袋却仍是摇晃不肯承认,口闷着一口浊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左右为难,最终还是退后一步将她松开。

    舒意身子一软,直接滑坐在地。

    火车发出一声长长的鸣笛声,应该快到站了。

    “小姐,我最后问一遍,秘密名单在哪里?”

    舒意闭着眼睛,一副要命你就拿去的姿态,重复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秘密名单?我本没有见过。”

    姜利反一笑:“小姐还是同当年一样,高傲得不近人情。”

    舒意冷哼:“这是你杀我骆驼的理由?”

    “小姐的骆驼同小姐一样蛮横鲁,不近人情,我看它讨厌,就将它杀了。”

    “我蛮横鲁?”

    舒意睁开眼,盯着面前这个不足三十的男人。

    经年的漂泊将他熬成一副有了岁数的模样,眉眼间冷冽沧桑,似东北千里延绵的雪松,劲朗而拔,仔细分辨或许他同自己差不了几岁,可那又怎么样?

    当年西江大河沿途行商,他被装在兽笼里兜售出卖,她施以援手,解了铃铛还他自由。他倒好,趁夜伏击,杀她的骆驼。

    积弊深厚的过往,记不清是秋还是冬了,她哭了很久,抱着骆驼不肯离去。父亲想要将他追回来,又哪里还找得到他的踪影?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倒自己送上门来。

    舒意呸了一声:“你忘恩负义,活该沦为赌徒!”

    姜利被她的嘴角的讥笑怒了,弯下一把抓住她的裙摆:“闭嘴!再说话我就撕了你的裙子。”

    她今换了一条水红的长裙,束领水袖,纯手工绣制,裙摆徉着片片火云红莲,极有异域风情。

    姜利的手滑入裙下,捉住她的小腿。

    舒意浑身紧绷,咒骂道:“你给我滚!”

    当初也是这样,她冲那些要烤了死骆驼充饥的货商骂道:“滚。”

    难道就没有些新鲜的词汇了?她骂人只能到这个程度?

    姜利偏不信,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抓起,另一只手抄入裙下,“划拉”一下,裙摆被撕得粉碎,细长的腿暴在外,裙摆随风而动,摇曳在大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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