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序身之后,虽有片刻舒,不过待劲头过去,又觉虚浮,似乎未曾尽兴。 再瞧下,那硕物消退些许,冠口滴了水,红红白白靡一片,却没有疲软的意思。 他不知是纣嫽所为,还当是自己壑难填,心中难免生出几分羞之意,垂了眸子,散落的碎发淋淋的缀在额前,不敢与纣嫽对视,生怕她看出自己眼中渴求的。 纣嫽不多言,自然也没有继续的念头。 她接下来几的量尽够了,余下那半,想必楼序会自来寻她。有过这一回,如食珍馐佳味,他自行去解,再无此等愉。 纣嫽收起眸中兴味,半支起身,寝衣自肩畔滑落,出光的玉白瓷肌: “今该累着你了,若倦了,便去歇息,” 语罢,不等楼序回应,又吩咐道, “唤杏黄备些热水去净室。” 言谈之间,嗓音微哑却分外清明,与方才那百媚千娇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楼序只得强忍下心间失落,抿低道: “是,令主。” * 不得不说,楼序的元解了纣嫽燃眉之急。 接下来几,她眼可见的美起来,功法所言非虚,元充盈周身,使肌肤润泽,容光焕发,一就要变个模样。 待七化,一轮修行休止,纣嫽已不见初时枯瘦,虽身形依然纤细,双颊却丰许多,较之八年前不见逊,反多了几分娇娆风情。 把杏黄都瞧的一愣一愣的,偶尔还会盯着她恍神。 纣嫽曾是极貌美的,多在她蕴养出的气度,她五官集父母之长,生的鲜妍妙丽,颇有华贵之态,这也是当初能力群芳的缘故。 如今容貌还是曾经的容貌,却浑似变了个人,不细瞧倒罢了,若与之对视,就觉心旌摇动,要被那双勾魂摄魄的眼攫了神智去。 杏黄随她多年,身为女子尚且如此,也不知让旁人见了,会怎生惊叹。 此事,很快便得到了印证。 …… “你……纣嫽?!” 蒙知韫趁夜而来,换了不起眼的服,梳了个朴素的单螺髻,又是避人耳目来的,倒未让人发觉。 至于她为何肯伏低姿态,就不得不说起这七了。 那蒙知韫以离朱令换来治疾之方,的确颇有效用,只用了两三便大好了。 可身子虽康健,失了的君心并非一时半会能重得,因而她见血止不再疼了,便急不可耐的差使茗来催促纣嫽,要讨所谓的复宠之方。 茗又来陵夷,纣嫽却道需蒙知韫亲临,且得在她殿内才能成事。 蒙知韫自认位高尊荣,纣嫽一冷罪妃,竟让她亲去,多少不识好歹了些。 但纣嫽说的坚决,不愿退让。 加之她的方子的确灵光,蒙知韫摆了几架子,耐不住孙婉得了独宠在她跟前显摆,还是咬了咬牙,在第八夜里易妆赶来。 甫一见纣嫽,蒙知韫几乎不敢置信。 她见过纣嫽荣宠加身风光无限,也见过她一朝败落跌落谷底。 她想过纣嫽落拓的模样,茗也说起她气势人却神形削瘦,不曾料到,面前的纣嫽竟有此等绝之。 那一刹那,她甚至觉着,若是此时的纣嫽,粱帝怕也难以抗拒。 什么罪臣什么弃妃,比不得美人一笑。 她口中泛了细细涩意,颇觉心慌,前几她还不把纣嫽放在眼里,现下就不得不三思而行,怕她要与自己夺宠。 这样一副容貌气度,何人敢与其争锋? 纣嫽一眼辨出她的心思,并不明说,只淡声道: “既来了,随我入殿,闲杂人就候在外头。” 不说规矩,竟连点表面功夫都懒怠去做,叫蒙知韫心生恼怒。 她耐不住开口斥,还是身后茗及时拉了她,冲她摇了摇头。 来前说好的,纣嫽如今脾气古怪,手段却好,便是为了复宠,也不能与她生了嫌隙。 况且未曾进之前,纣嫽待她也是如此,只一想着后能孙婉一头,蒙知韫松快不少,略适应就忍下了。 她憋了气随纣嫽入殿,门外的杏黄立时阖上门,与茗守在边上。 殿内已不复早前清苦,但陈设素雅质朴,并无过多赘饰。 一张榻,一方案几,一桌一凳,仅此而已。 唯一多置的,还是纣嫽问蒙知韫要来的美人榻,正对小桌摆着,是为今之事备下的。 蒙知韫自入了殿内就腹疑问,待纣嫽让她在榻上躺下,她听了,却憋不住问道: “你那是何方子?真能让我复宠不成?” 纣嫽轻扫她一眼,分明无半句言语,却让蒙知韫后脊窜上一阵寒意,止不住打了个冷战,屏息噤声。 纣嫽并不回她,指捻一支线香,道: “躺下,阖目,莫要多问。” 今,她要对蒙知韫行鬼之术。 ————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