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人带走他们的大夫后,从来都没将大夫送回来。 也不知道大夫…… 呸! 如此丧天良,活该不中用!短短的时间内,‘宣泰帝不中用’的事,就传遍九州,并让百姓,尤其是陈国和楚国的百姓深信不疑。 又过两个月,重奕和宋佩瑜才再次出现在百姓们口中。 有了新鲜事,还是既与大人物相关,又与他们相关的新鲜事,百姓们早就将曾短暂传过的顺口溜忘在脑后。 百姓们会再次开始谈论赵太子和被赐婚给赵太子的宋少师。 是因为正好在咸,有幸见识赵太子和宋少师纳采过程的商人们陆续离开咸,分别前往各地,忍不住将这番见识当成炫耀的资本。 首礼纳采,是媒人提亲的过程。 按照规矩,永和帝、赵太子和元君都不能亲自面。 由肃王、梁王、青王、安王、平王、尚书令……等九人,亲自架着关押猛虎、双、梅花鹿……等吉物的车笼前往宋府。 这些吉物便是“采择之礼”。 只不过寻常人家,便是世家也只会准备一对吉物,赵太子却准备了整整九对吉物。 负责‘捧吉’的九位媒人,也各个来历不凡。 除了赵太子,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再有这等面子。 媒人入宋府后都发生了什么,府外的人不得而知。 好在纳采有相应的吉时,没过多久,媒人们就笑容面的从宋府大门出来,为首的肃王亲自捧着装着两只小狸花猫的笼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一口一个响亮的‘亲家’。 连没能挤到前面去,只能在街尾听个热闹的人都能听见肃王的大嗓门。 特意穿着鲜亮衣服的宋氏郎君们,看上去却并不热情,冷着脸打发走了媒人,才让人从府内抬足有半人高的木箱出来。 元君的兄长们亲自将里面的铜钱撒给外面看热闹的人,意味见喜。 原本看宋氏郎君们对媒人不假辞,还以为宋氏不这门婚事,表情逐渐凝滞的行人们,这才恢复笑容,边抢喜钱,边说吉利话讨巧。 原来不止寻常人家嫁女儿的时候会不舍,宋府嫁元君,亦是不肯给即将接走元君的人好脸。 直到人群中发出惊呼,众人才发现,宋府撒的喜钱中不止有铜钱,还有造型各异的金银子和小巧致的琉璃。 宋府门前越来越热闹时,忽然有十二卫的人策马前来,高声大喊,“太子殿下纳采,陛下、长公主、肃王于一个时辰后,在长公主府大门处发喜钱!”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百姓们,马上提出抗议,“纳采之后,女方家中才会发喜钱,赵国皇帝怎么会发喜钱?” 其他人被提醒后,也纷纷提出异议。 “就算是发喜钱,也该是在门处发才是,怎么会在长公主府的大门前?” “莫不是方才的内容,也是你胡编造,在哄骗我们?” …… 商人正享受着被万众瞩目的觉,突然面对接二连三的质疑,顿时了阵脚。 好在他确实没有撒谎,慌张之后便冷静下来。 “赵国太子和元君都是男子,大婚之礼有所不同也是正常。” “前些年陛下嫁灵云公主的时候,也没在门外撒喜钱,而是将灵云公主托付给襄王,在襄王府上走的六礼。不就是考虑到皇规矩森严,不如在襄王府办得热闹?” 百姓们深思之下,也觉得商人说的有理,便不再抓着这件事不放,连声催促商人继续说采纳之后的过程。 商人却面尴尬,被问的实在没有办法,才无奈的告诉脸期待的百姓,赵太子和元君的婚礼规模过于盛大,六礼之间的间隔时间,也远超普通婚礼,他只来得及看个纳采,就离开了咸。 百姓们顿时将游商扔到一边,开始热烈讨论刚从游商那听来的纳采过程,言语间是没能亲眼看到盛况遗憾。 不止赵国之外的百姓,被赵国太子和元君的大婚规模勾起好奇心,咸百姓更是从见识到纳采的动静后,就心心念念的等着后面的五礼。 还剩下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至少也要再热闹个两三轮。 事实上,纳采后的第七天,媒人们就再次来到宋府问名,拿走了宋佩瑜的生辰八字,同时将重奕的生辰八字留给宋瑾瑜。 但将双方的生辰八字放在祠堂完成问名,却拖了将近两个月都没开始。 转眼已经到六月,正是将热未热的时候。 宋佩瑜最近喜在葡萄架下放个摇椅,闲暇时在摇椅上吹风。 虽然葡萄藤还没彻底茂盛出来,偶尔会出现被光追着跑的窘境。 但宋佩瑜往往只被光追着挪了一次地方,偷得半会清闲,就要去处理公务。 “嗯?”宋佩瑜听见悉的脚步声,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胡朝着前方伸手,立刻被另一只手握住。 为宋佩瑜准备摇椅的安公公,早就预想到此时的情景,给宋佩瑜准备的摇椅足够宽大,能让宋佩瑜和正握着他手的人,并排躺在上面且丝毫不显得拥挤。 重奕半趴在宋佩瑜身侧,忽然将脑门低在宋佩瑜的额头上,即使没觉到热度,他的眉间也没完全松开,“怎么如此没神?可要传太医来看看。” 宋佩瑜忍着困意掀起一只眼皮,伸出手虚盖在重奕的脸上。 要不是这张脸,总是做出那等让人心旌摇曳的表情,他怎么会……屡次上当,死不悔改。 想起最近两个月,重奕对于某件事的执着,宋佩瑜便有口难言,死气沉沉的闭上眼睛。 有些人只是表面看着光鲜,谁知道他在悄悄喝补酒呢? 宋佩瑜越想越委屈,连带着原本浓厚的睡意都消散得干干净净,忍不住抬脚在重奕的大腿上踹了下,翻过身去背对重奕。 重奕从后方靠近宋佩瑜,揽着宋佩瑜的,将宋佩瑜捞进怀中。 自从宋佩瑜在永和帝的书房,对他说‘英雄迟暮’,他心中就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机。 虽然他自认不老,也只比宋佩瑜大一岁。 但宋佩瑜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 就算宋佩瑜说的英雄迟暮是别人,他也要向宋佩瑜证明,至少他没迟暮。 因为这等决心,还有他们期盼多年的喜事终于到来,重奕便格外投入了些。 平里听见宋佩瑜在榻上求饶,明知道宋佩瑜只是娇气,重奕也舍不得迫宋佩瑜,无论宋佩瑜说了什么,他都会顺着宋佩瑜的意思。 抱着证明自己没‘迟暮’的念头后,重奕却狠下心,不再去管宋佩瑜撒娇似的抗拒。 但他终究不忍心不给宋佩瑜任何回应,就只能无情拆穿宋佩瑜的谎言。 然后惩罚宋佩瑜,从假不行,变成真不行。 重奕在逐渐放肆的生活中,进一步发现并掌握宋佩瑜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体奥秘。 所以某宋佩瑜格外配合的时候,重奕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宋佩瑜不堪疲意睡着后,重奕为宋佩瑜仔细清理过身体,又抹上药膏,‘随意’与金宝说了几句话,就在书房隐秘的暗格中找到了宋佩瑜的小酒壶。 里面泡着大半壶的鹿茸。 重奕将小酒壶放回原位,不动声的观察了几。 他发现宋佩瑜每只饮半口酒,从未有过将酒拿给他的意思,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出于某种莫名的预,重奕从来都没在宋佩瑜面前暴过,他已经知道了宋佩瑜的小酒壶。 当然,房事也不可能收敛,宁愿降低也不可能收敛,习惯了大鱼大,谁还会想清粥白菜?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像是生闷气小猫似的宋佩瑜,重奕却抑制不住的心软,忽然升起捏捏猫咪垫,让小猫挠他一下的冲动。 “你自己偷喝好东西,为什么不拿来与我分享?”低沉且委屈的声音在宋佩瑜耳畔响起。 刚在悉的怀抱中找回些睡意的宋佩瑜‘唰’得睁开眼睛。 “什么?”宋佩瑜转头,瞪大眼睛望着重奕,给自己也给重奕个机会。 可惜宋佩瑜不知道,他做出自以为‘凶恶’的表情,非但不能震慑重奕,反而会让重奕更想摸‘虎股’。 重奕专注的与宋佩瑜对视,咬字极为清晰,“就是书房北边墙上的暗格中,银镶红宝石酒壶中装着的……” 宋佩瑜翻身骑在重奕上,两只手叠,死死的怼在重奕的嘴上,趴在重奕的耳边,紧盯着重奕的眼睛,“你嘲笑我?” 重奕放任嘴上对他来说如同摆设的双手,老实摇头。 他只是想与宋佩瑜共赏美酒。 宋佩瑜却没因为重奕摇头的动作和眼中的真诚而息怒,反而越想越气。 要不是重奕,他犯得上偷喝补酒? “那天你说英雄迟暮.....”重奕有些闷的声音顺着宋佩瑜的指传出。 宋佩瑜愣住,他完全没想到,重奕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几个月前毫不相关的事。 等等…… 宋佩瑜眯起眼睛,危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重奕,“你觉得我在说你不行?” 重奕老实摇头,他当然知道宋佩瑜是在说薛临。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想让你安心。”重奕脸诚恳的道。 他从来就没担心过! 宋佩瑜气得扒开重奕的衣领子,冲着重奕锁骨下的软咬了上去。 在这件事上,他已经有了经验。 即使不去思考,全凭下意识的反应,也能刚好咬在只要重奕好好穿衣服,就一定不会在外面的地方。 已经沦落成人垫子的重奕尽量放松身体,免得让宋佩瑜牙疼。 一只手搂住宋佩瑜的,一只手虚搭在宋佩瑜绒绒的头上,出舒心的笑容。 重奕的皮肤极白,即使宋佩瑜下嘴时尚且没完全失去理智,也在重奕的锁骨下方,留下没破皮却狰狞青紫的痕迹。 宋佩瑜看着他留下痕迹,顿时什么气都消了,只剩下心疼。 尤其是抬头后,发现重奕正脸无辜的望着他,作为‘被害人’,反而双眼深处是歉意。 宋佩瑜的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低下头在狰狞的痕迹上轻吻了下。 其实也怪不得重奕,是他没将酒壶藏好。 而且……谁会不喜大鱼大呢?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