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骂你一遍我也舒服了。”泽彧立马装怂配合她,接着伸手按了按她捂着的地方,“哪里疼,这里?” 她点点头,“嗯,还有这里、这里,全都疼。” 他摇着头叹了声起,摊开手道:“手给我。” 浮黎乖乖把手伸过去,立即便受到大把大把的神力从他的手心向自己涌过来,身体就像被一股极为舒服包裹着,全身上下都无比舒适,腹部的疼痛也在慢慢减弱。 自从浮黎用神力蕴养花田之后,自己便再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维持身体像普通神仙一样运转,她更多时候同一个凡人没什么区别。 不过好在她有泽彧这个神力浑厚的老朋友,只要他输送一点神力给自己,身上的病痛不消半刻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没有想到,这般对他们二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会在今来一个意外。 “浮黎…”鹤笙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他望着手牵手输送神力的二人,眸子里尽是不解与疑惑,以及一丝不快。 第10章 泽彧忙收回了手,起身向鹤笙解释,可想了想,神力不足这事儿到底是浮黎的私事,解释也应该由她来解释。 万一她不想说,自己却给说了,那不是巧成拙了嘛。 想罢,他便只丢下一句“你们聊”,而后匆匆离开了浮黎的住处。 鹤笙坐到边,并未问起方才之事,只是面担忧地看着她的脸,问道:“怎么脸这么差?可是哪里受了伤?” 她摇摇头,“我又不会打架,去哪儿受伤啊,不过是飞鳍吃多了闹肚子罢了。” “闹肚子?”他眉心一皱,伸手覆上她的小腹用神力探了探。 果然是吃坏了肚子,怪不得方才泽彧给她输送神力。 只不过,浮黎纵使修为再低,也到底是仙胎,身体自然是不会同凡人一样的,又怎会因区区飞鳍而吃坏肚子呢? 他想不明白,却也不知该不该问。两人的关系还未正式开始,他不想去询问她的隐私。 浮黎看着面前藏不住心思的人,笑出了声,“你想问就问嘛。你之前问我对元墨是否还有情的时候,不是直接的吗?” “我,我那是...”他不好意思说那是因为自己吃醋,低着头干脆不说话了。 浮黎坐起身,将他垂下的脸捧起,“好啦,我知道你在好奇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松开手,将事情始末缓缓道来:“你知道的,古神之所以叫古神,是因为我们是天地初开时诞生的第一批神,同自身修为高低并没有关系。而我呢,偏偏又不修行,因此活了这十几万年修为还是同一个上仙没有分别。 我本就没有多少神力,可我后院那片花田又实在特殊的很,只能用神力去灌养,久而久之,我的身体除了能活得久之外,便同凡人没多大区别了。” “花田?”鹤笙没想到,问题的起源竟然是那片平平无奇的花田。 还记得初次见到浮黎时,她便蹲在花田前捣鼓那些花草。现如今仔细回想,虽然那片土壤看上去普普通通,同凡间并无分别,可“普通”不正是奇怪之处吗? 浮黎所住之处是天外天,那是比九重天还要灵气浓重的地方。在这里,哪怕是一座荒山,花草树木、空气尘土也要比下天界的好上百倍。 可这样一个地方,却有着一片看不见丁点灵气的土壤,这难道不奇怪吗? 浮黎知晓他的疑惑,不等他问便主动解释道:“那片花田是后土娘娘送给我的,你说这么宝贵的东西,我也不能让它荒废着啊。反正我也没有多少神力,少一点也不少嘛。” 后土娘娘,掌育万物,被称为大地之母,拥有这样一片奇特的花田倒也不稀奇。 鹤笙叹了口气,“后土娘娘送你的东西固然珍贵,可你也得节制点啊。花草种一季就可以了,哪有你这般一年四季不停歇的?” “好啦,我知道啦,那我以后就种一季。”她圈着他的脖子撒娇,“我肚子疼,你快帮我摸摸。” 心中疑云散开,他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她生了病的身体上,心疼地将手抚上腹部,一边缓慢着一边输送神力。 “还疼吗?” 其实那时泽彧输送神力给她时她便不疼了,可这会儿仍是点了点头,嘟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回了声“疼”。 鹤笙眉心紧蹙,将掌心的神力又加大了些,“今后烤飞鳍不许多吃了。” “那吃什么足口腹之?”浮黎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吃你啊?” 抚在腹部的手明显一顿,只见鹤笙的脸如往常一样,又泛上一层薄薄的微红,只离近了细看才能看出来。 他垂眸不说话,浮黎早就习惯了他这般害羞了就低头不语的样子,反正自己本就只是逗逗他而已,并不是真的要他回答。 可就在她笑着坐直身子时,突然听见他小声说了一句:“你想的话,也可以。” 浮黎:“!” 送到嘴边的不吃,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她浮黎又不是傻子。 于是她当即一个翻身将他坐在了身下,身手之灵活丝毫看不出方才喊疼的样子来。 “你可别后悔,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收回方才的话。”她俯视着他,虽然嘴上说着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可看他那目光早就把他扒了千遍万遍了。 鹤笙躺在上不仅不慌,反倒勾笑了起来,“你这般,倒让我觉得自己像那砧板鱼,若是拒不收回,是不是就要任你宰割了?” 浮黎:“那是当然,我很凶的!” 他没有回答到底收不收回,只是问道:“肚子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我方才同你撒娇罢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冲他咧开嘴笑,“就是现在有点馋,想吃吃眼前的天君。” 他笑得宠溺,将她摸肚子的手放到自己的带上,“那就吃吧,解解馋。” 随后,雪白的华裳一件件散落在地,又被盖上几件鲜的衣裙。 此时屋外已是黄昏,天边卷起一层层明的晚霞。它们是那样的红,红得像万年前的某一天,又红得像今朝的某一人。 “你羞什么,是你自己答应的。”浮黎垂眸看着他,滚烫的热度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传来。 此时的鹤笙哪哪儿都是红的,耳朵、脸、脖子、肩膀,处处都泛着荔枝皮那般的红。加上他的皮肤又白,大片大片的白皙里晕出几抹红来,看起来倒真像颗荔枝。 让人想剥。 谁说答应了就不会害羞的,他又没同别人做过这般事情。再说了,此刻展在他眼前的,可是他最喜的人。 怎么可能不会害羞? 鹤笙说不出话来,他不仅说不出话,连眼睛也不敢直视她,只侧过脸去看向一旁的空气。 “你不看我,我还怎么进行啊?”浮黎将他的脸掰回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看着我,乖,好好看看我。” 他咽一口,依着她说的,下自己的羞心,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意的笑了笑,轻声问道:“好看吗?” 过了这一关,心底那些羞便明显减少了些。尽管耳朵还是烫的厉害,他却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好看。” 浮黎笑得更甚,拉起他的手。 本以为他会抗拒,可他竟没有,只是手指有点蜷缩,似乎仍不大好意思。 掌心的触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于是浮黎便看见,那颗待剥的荔枝现在红成了一颗李子。 “鹤笙。”她唤他,将脸凑近了些,“吻我。” 似乎顺从她是本能,鹤笙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的。 温柔,且渴望。 * 鹤笙醒来时,窗外黑得如同浓稠的墨,只有两三颗星星挂在上面发着微弱的光。 怀里的人仍在睡,大约是累着了,平稳的呼里带着稍许沉重,寂静的氛围下能听清她一呼一的声音。 他低头看她,此刻安安静静的模样,丝毫不像白里引导着他的那人。 想起白的事情,鹤笙又不自觉红了耳尖,那一幕幕走马光灯似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着实令人难为情。 原本一开始他还担心自己会因为经验不足而不能让她意,可后来听她在耳边说舒服,自己便彻底放开了。 这一放开,便再也没能控制住。 鹤笙垂眸看了一眼她锁骨处的红痕,抿了抿,极为不好意思地将被褥拉上了一点。 浮黎便是因为这细微的动静醒了。 她睁开一条看了眼鹤笙,又很快闭上,鼻子里哼唧着钻进他怀里。 “天还黑着,继续睡吧。”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浮黎想必也是没有完全醒来,维持着缩在他怀里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翌,天边已经大亮时浮黎才再次醒来。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空空如也。 已经走了吗?浮黎嘟起,有些不开心。 “醒啦?” 门口突然响起悉的声音,她抬头望去,只见鹤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走了过来,“我知道你不需要吃这些,可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该做什么,你就......尝尝吧。” 浮黎看着他笑了起来,明知故问道:“这种情况?哪种情况啊?” 果不其然,眼前那人又低下了头,“就......第,第二天。” 话音刚落她便笑出了声,笑够了,捧着他的脸重重亲了一口,“你怎么这么可呀?” 说罢,接过他手里的白粥,吹了吹热气尝了一口。 第一次吃他亲手烹饪的食物,纵使有着动加成,可仍然不能将这碗粥变得如珍馐那般美味。 它就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粥,有着普普通通的味道。 可浮黎这样坦率直白的人,却也在鹤笙期待的目光下,张口便说了与事实不符的话,“好吃,我竟不知你还有这项技能,早知道那天的飞鳍便让你来烤了。” 得到肯定的鹤笙放下心来,垂眸勾了勾角,“你若喜,今后我给你做便是。” “可你那么忙,哪有空陪着我?” 他张了张嘴,犹豫不过须臾,便将那被自己否决的提议再次提出:“浮黎,你要不要......搬去天与我住在一起?” 不等她回答,又连忙补充了一句:“若是你觉得麻烦,我搬过来也可以的。” 浮黎实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懵了一瞬,脸上便开始眼可见地出难。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