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的蛊术虽然不能跟司慧琪相比,但这岂不正好是很好的一次学习机会? 打发走叶青青和钟儿,徐易扬这才跟笑弥勒指了指大门紧锁的柳树水井院子,跟笑弥勒示意,这里面还有古怪,值得一看,不过,必须得避开点儿常家的人。 笑弥勒点头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随即跟常三叔等人说自己要去采集一点儿草药,兴许能起一点儿作用。 常三叔倒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不阻拦。 徐易扬当下跟笑弥勒两人出了常家,找了处刚刚掰了玉米子但却没来得及砍掉秸秆的地玉米地躲了进去。 昨天去看常家一直都锁着的那口井和柳树的时候,徐易扬晃眼看见那个红衣女孩儿坐在井沿上冲着自己笑,一双脚一一的,很让人怜。 偏偏昨天晚上徐易扬又在红衣女孩儿的指点之下挖出来一个非石非木,笑弥勒说是地的东西,偏偏那玩意儿上面有红衣女孩儿的衣服一样的红,然后就再也不见那红衣女孩儿,所以徐易扬打算偷偷去那口井看看。 当然了这是徐易扬跟笑弥勒说的计划。 毕竟自己也跟他答应过要找一只地给笑弥勒,但现在这事儿却又跟红衣女孩儿搅在了一起,所以徐易扬想要清楚出很多的事情。 听徐易扬这么一说,笑弥勒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要不说这一茬儿,笑弥勒肚子里面都还憋着一股子火气呢。 只是徐易扬说,昨天常坤在水井柳树的那个院子里面的表现,笑弥勒也是看到了的,所以徐易扬觉得这事情还得背着点儿常家的人去做好一点儿。 但现在要想避开常家的人,就得好好的躲一躲。 两个猫在秸秆地里,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两个人的耳朵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扑簌簌的声响,笑弥勒向徐易扬眨了眨眼睛,一脸暧昧的指了指左边的苞米地。 徐易扬顺着笑弥勒手指的方向,从苞米杆隙里看过去,只见那边不远,隐隐约约的出一大块白白的物事,但看清楚之后,徐易扬忍不住在笑弥勒的口上擂了一拳。 ——那白白的,是一个女人蹲在那边小解,估计是这会儿徐易扬跟胖子两个人都没做声,所以那女的没发现这边有人。 这样的事情,虽然是碰巧遇上了,大家都装着不晓得,也就过去了,偏偏这笑弥勒倒好,大惊小怪的不说,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搞事么。 只是笑弥勒这家伙,虽然挨了徐易扬一拳,却捂着嘴常 “噗噗”的笑出声来。 这一下可好,一瞬间,不但没有了那扑簌扑簌的声响,那白白的股也一下子不见了,但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人却听到头顶上一阵“呜呜”的尖啸,顷刻间,头顶上的石头土块,像是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多半是那小解的女人发现有人偷看,气愤之下,便往这边扔石头土块什么的,以心头不忿。 石头土块一落下,笑弥勒倒是抱头鼠窜,但苦了徐易扬,跑得慢了,身上一下子被好几块石块和土块打中,幸好徐易扬护住了头脸,不然的话,头破血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一阵雨点一般的石头土块,足足过了一分钟,这才停止,徐易扬好不容易爬出秸秆地,刚要上到路的时,一双女人的腿却出现在眼前。 徐易扬抬头,却发现是常悦! 常悦双手叉,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气呼呼的盯着徐易扬,恨不得将徐易扬剥皮生了似的。 敢情刚刚被徐易扬和笑弥勒看到那个小解的女人,就是常悦——徐易扬有些慌了,不管是有意的也好还是无意的也好,总之,自己跟笑弥勒两个人都看见一些东西,而这个绝对是最忌讳的事情。 ——常悦还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碰上这事儿,哪怕是“徐先生”,常悦当然也气得不行。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不晓得……”徐易扬勉强定住心神,斯斯艾艾的说着,一双眼睛却左顾右盼去寻找笑弥勒。 殊不知笑弥勒这个时候,就蹲在常悦右手边不远,一双手还抱着脑袋,连声也没敢吭。 常悦瞪着徐易扬,过了好一会儿才厉声喝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笑弥勒不答,徐易扬只得说道:“没……没干什么啊……我们……我们就想穿过这片庄稼,到河边去……去洗个澡……” 常悦寒着脸,依旧是厉声喝道:“看你们两个贼眉鼠眼的,你们肯定你骗人,肯定是想干些偷摸狗的勾当……上来……” “没有啊……我们真没有……”徐易扬一边往路上爬,一边分辩道。 “妹子,啷个回事……”听见常悦的呼喝,常四牛和他老婆一起过来。 徐易扬刚刚爬上路,一听常四牛和他老婆都过来,心里顿时暗叫糟糕,这事情要不说出去,也就罢了,一旦说出来,可就会惹上天大的麻烦。 徐易扬正想着怎么去跟常四牛两口子解释,殊不知常悦瞪了徐易扬一眼,转头看着常四牛和他老婆:“也没什么事,我看着两个人鬼头鬼脑的往苞米地里钻,以为他们是来踩点盘道的,没想到居然是徐先生他们。” 常悦这么一说,常四牛的语气倒是轻松了起来。 “妹子,你别是错了,这才时节……”走到常悦身边,见是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人,常四牛和善的笑了笑。 这让徐易扬有些奇怪。 常四牛甚至是常悦,在常三叔面前,多话也没有半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哑巴,实在想不到他们其实并不是格外寡言少语的人。 常悦也点了点头,瞪了徐易扬一眼,故意用很凶狠的口气喝道:“你们谁虽然是客,但也要懂规矩,这荒山野岭的,野兽毒虫多得很,说不准什么时候蹦出来一个什么就咬上你们一口,你们不怕死,我们还嫌麻烦呢……” “算了算了,妹子……别这么凶嘛……”常四牛一边劝常悦,一边跟徐易扬打眼:“也是,我们这一带的情况,徐先生你们也晓得,还是莫去到处钻……” 徐易扬赶紧陪着笑,答道:“四牛哥说得是……” 一句话没完,笑弥勒尖叫了一声,整个人也跳了起来。 一两尺来长,指头般细的褐带子,如同笑弥勒的尾巴,在笑弥勒的股上剧烈的摆动摇晃。 “救命……”笑弥勒一边蹦跳一边大叫,竭力想要甩掉股上的尾巴。 “别动……”常四牛沉声低喝:“这只不过是条草腻子!” 常悦格格一笑:“你们还怕这个……” 常四牛的老婆倒是关切:“这草腻子的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四牛,你帮他看看吧。” 常悦一甩脑袋格格的轻笑不已:“不就是一条草腻子么,又要不了命,嫂子,你们忙去吧,我给他找点药,让他自己得了……” 这时,徐易扬上前,一把抓了笑弥勒股上的草腻子,看也没看猛地扯了下来,随即呼呼地轮了两圈,扔得不见踪影。 徐易扬扔了草腻子,又把笑弥勒放到趴在地上,随即从要带上取下一把小小的折叠刀,准备用自己的方法来帮笑弥勒祛毒。 常悦等常四牛两口子走了,这才笑了笑在路边和土坎上找来几样野草,选了几样放进嘴里咀嚼,另外几样却拿在手里。 这时,徐易扬已经扒了笑弥勒的子,笑弥勒虽然挣扎嘶吼,但其实是不住被草腻子咬过的地方如同火烧炙烤一般的疼痛。 徐易扬正要从草腻子咬的牙印处下刀,好替笑弥勒放血排毒,没想到被常悦一脚给踢开了去,常悦嘴里咀嚼着几样草药,手里又在,自然只能用脚来赶开徐易扬。 见徐易扬很是惊诧的看着自己,常悦将手里的草药递到徐易扬面前,比划着让徐易扬把好的野草,敷在草腻子咬的伤口一圈。 徐易扬很是紧张笑弥勒,有些怀疑的看着常悦,唯恐常悦的草药无用,一时之间迟迟不肯接受。 常悦将嘴里嚼烂的草药吐了出来,摊在掌心,不地看着徐易扬:“你不想让他多疼一会儿,就马上把那药给他涂上,记住,只能涂一圈儿,别堵住了那牙印。” 眼看着笑弥勒趴在地上痛得嗷嗷的直叫,徐易扬实在不忍,当先赶紧接过常悦手上的草药,按照常悦说的,把草药涂在草腻子咬的牙印周围一圈。 谁知道这草药一敷上笑弥勒的股,笑弥勒居然像是杀猪一般的嚎叫了起来,估计比被草腻子咬的时候,还让笑弥勒痛苦,若不是徐易扬死命的按着,恐怕笑弥勒就要在地上打滚了。 都到了这一步,徐易扬也顾不得许多,坐在笑弥勒的一双腿上,让笑弥勒不能格外动弹,又接了常悦嚼过的草药,按照把盈盈的指点,把这草药直接按在那两个草腻子咬的牙眼上。 才刚刚按上这药,笑弥勒竟然“嗷……”的一声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徐易扬给掀翻在地,整个人从地上一跃而起,提着子在原地不停地蹦跶起来,嘴里还“喔喔”的不停叫唤,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太疼了还是太了。 因为笑弥勒这不顾一切的一掀,一下子把徐易扬掀翻在地,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见笑弥勒提着子在一边蹦跶,徐易扬却躺在地上齿牙咧嘴的挣扎,常悦微微怔了怔,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徐易扬苦笑了一下:“没什么,不小心……” 见徐易扬脸上有些痛苦,常悦弯下,把手递到徐易扬面前,示意可以帮助徐易扬一臂之力,拉徐易扬起来。 “是受过了伤的吧……还没好?”常悦抓住徐易扬伸过来的手,把徐易扬从地上提了起来。 徐易扬松开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伤倒没有,就是这两天……嘿嘿……” 徐易扬也的确没收到过什么明喜百年的伤害,但昨天折腾了一个晚上,元炁也所剩无几,到了这时依旧浑身酸软,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要不猛力折腾还好,一折腾就几乎比一个正常人还差了那么点儿劲道, 只是常悦瞪了徐易扬一眼,嗔道:“你们这些人就喜充英雄做好汉……” 不过,常悦这眼力劲儿不错,心思也还算机,这让徐易扬对常悦很是佩服。 过了这一阵,笑弥勒居然不跳了,反而是奇怪的转过身来,看着徐易扬和常悦,居然还有些差异:“咦……怎么不痛了……还……还有种凉快的觉……这什么药,怎么这么有效……” 常悦“噗嗤”的一口笑了出来,又有些得意:“这时节,正是山野里面毒虫草腻子出没的时候,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不注意就会被这些毒虫叮咬一下,遇得多了自然就认识一些草药。” 徐易扬知道常悦说的是实情,山村野民久居一处,自然会跟身边的许多事物打道,子长了,自然就能摸清其中门道。 徐易扬想起刚刚自己看到咬了笑弥勒一口的那东西就是一条蛇,还以为那种蛇常悦他们就叫它“草腻子”,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当下问道:“常小姐,你说这草腻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常悦顿时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你们肯定没见过这个,哼哼,这是我们这儿才有的一种虫最大的可以长到两尺多三尺来长,一看很是蛇,但是实际上他却是一种虫子,是早前人家用来炼蛊,后来却不愿再用的蛊虫……” “啊……蛊虫……”笑弥勒惊叫起来。 常悦瞥了一眼笑弥勒:“大惊小怪的,晓得后来为什么不用了?就是因为草腻子的毒虽然猛烈,却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常常被人当成是蛇。” 徐易扬却是好奇不已:“两次多三尺长的虫子,怎么会这么大?” 徐易扬这么一问,常悦又是白了徐易扬一眼:“人家炼蛊炼出来的,这有什么稀奇?” “呵呵……那倒也是……”徐易扬讪讪的笑了笑却又问道:“草棚子里面的那个人应该不会是这草腻子给要咬的吧?” 话说到这儿,笑弥勒猛然醒悟——徐易扬这家伙原来是在套常悦的话! ——徐易扬很怀疑朱正的蛊毒会不会是常家的人下的。 这常悦看着单纯没什么心机,极有可能从她这儿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