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肖若飞也不再隐瞒，全盘托出。耳鸣的 因不是生理问题，与心理状态有关，所以情况时好时坏，过了拍摄最紧张的那段时间，他 情幸福事业得意， 本没问题；但最近接连有麻烦事，简直跟大年初五的鞭炮声一样，绵延不绝，地连天，仿佛没有尽头。 “不怪别人，自己预计不足。” 顾 来忍不住讲：“如果我……” “如果你 一言不发，我会更糟。”肖若飞气定神闲打断对方，“那天听到你留言，好很多。” 顾来拖着肖若飞的手，举到 前，一把玩对方的手指。“我一个人的时候，一直在想那天你说的话，大概理解了你之前为什么发火。只不过这么多年我习惯了一个人，遇到问题如果自己做什么能解决，就不想麻烦别人，毕竟很长时间内……我没人可麻烦。” 肖若飞说：“你现在有了。” 顾来下意识讲：“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累赘。” “来，股东大会时，我接到一个电话，你失踪了；再一个电话来，你送到医院，昏 不醒。”肖若飞将自己的手机，亮到顾来眼前，“我不清楚，这种心情，你能否理解。当时我觉得，只要你平安，做什么，我都可以。” 手机屏幕布 碎纹，太空灰的镜面也摔得支离破碎。顾来拿过自己的手机，情况也不遑多让。两块破碎的屏幕并在一起，纹路首尾相连，画成完的圆弧。 顾来突然记起，当年上学时很多人也这么说他，他太习惯，左耳进右耳出。但肖若飞不行，他找当面对顾来嘴碎的人打了一架，差点记过处分。顾来听说后主动跑去教务处说明原委，说肖若飞帮自己忙，要主动承担责任，闹来闹去，最后二人写了检查，接受思想教育，还被罚打扫泳池，这事儿就揭过了，档案上也未出现过这段历史。 顾来想，是不是那个时候起，自己就是有人保护的，只是肖若飞来得太缓太自然，他就是温水里的青蛙，已经 透了还浑然不知。 “你看，我给你的备注。” 肖若飞捉着顾来的手，在自己手机屏幕上敲下六个数字，然后切换到微信的屏幕。置顶对话部分，有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蕾，头像是顾来最悉的盯着鱼的猫咪。 “你是我的花”，肖若飞认真看着他，憋了半天，忽然脸红了，“哎，别提什么花了，”说着，肖若飞引导顾来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头颅、双眼，还有心脏，“我放你到这些地方。你要没了，我会生病，危及生命的那种。” 顾来预料到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他深 一口气，生怕自己扛不住，再次失态。 肖若飞讲了简简单单五个字。 “你是我的命。” 顾来又要撑不住了。 肖若飞似早料对方的反应，不急不慌，指尖的动作更缱绻。“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依赖我，和我分享你的世界。”他想了想，继续说，“其实我也没做到。好多事，我早该告诉你。” “比如你的耳朵？”顾来从肖若飞手臂的纠 中 出，拿捏他的耳廓。 肖若飞叫了句“ ”，夺回顾来的手，握在掌心：“还有，同居那事儿。没立刻答应你。” “你说那个啊……当时我确实不理解，”顾来鼻子，“不过你大概早有计划，或者你觉得太快了。我猜的，对吗？” “差不多。” 肖若飞跟他讲事业，讲公司的谨慎，讲艺人经纪部那边反复提点过他很多次，让他谨慎再谨慎。他想等顾来情况稍微稳定些，再提同居。 这些，顾来一概不知。 听罢，他轻声说：“这个，确实该告诉我。” “知道了，你也不在意，会说，‘我不怕、我小心’，还坚持跟我同居，对不？” 被人猜中心思，顾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肖若飞定神，转过顾来的头，让他看着自己。讲完一切七七八八的枝桠，他终于顺着叶子摸到树干。 “还有……我的过去。我该告诉你的。那时 候，我没读懂你的态度，还怀疑过……你对我的。我怕你，如果不够依赖我……很快就会走掉了。” 肖若飞一直不想承认这句话。那不是自己。他应该站在山顶站在船头，眺望远方，以世界为舞台，他运筹帷幄，无论事业还是情，都应该有成竹。 可顾来太会故作轻松，总让肖若飞以为自己只是对方生活中的调味料，是糖，可有可无，锦上 花，即便某一天失去了也不会悲伤。而顾来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纵容，从最初到现在似乎没变过，他早习以为常，便不觉得许许多多的言语和行为，只有用才能作为注脚。 “不是的，若飞，其实我……我怕一直给你麻烦，你也会消失不见，就不敢太依赖你，甚至装大度男友，不在乎你的过去，只想向前看。” 殊不知，这样做却否定了肖若飞的一部分，甚至让对方 受不到安全。 顾来认真看着对方眼睛，说：“你没有对我不重要，我真的……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忘记你。” 肖若飞是水吗？不是。是不是空气？也不是。没了他自己照样活着，好好活了八年，还能呼，还能动，还能演戏，染千万人。ＸtＪiDiＡn.ＣoＭ |
因不是生理问题，与心理状态有关，所以情况时好时坏，过了拍摄最紧张的那段时间，他
情幸福事业得意，
本没问题；但最近接连有麻烦事，简直跟大年初五的鞭炮声一样，绵延不绝，地连天，仿佛没有尽头。 “不怪别人，自己预计不足。” 顾
来忍不住讲：“如果我……” “如果你 一言不发，我会更糟。”肖若飞气定神闲打断对方，“那天听到你留言，好很多。” 顾
前，一
不醒。”肖若飞将自己的手机，亮到顾
碎纹，太空灰的镜面也摔得支离破碎。顾
透了还浑然不知。 “你看，我给你的备注。” 肖若飞捉着顾
一口气，生怕自己扛不住，再次失态。 肖若飞讲了简简单单五个字。 “你是我的命。” 顾
中
出，拿捏他的耳廓。 肖若飞叫了句“
”，夺回顾
花，即便某一天失去了也不会悲伤。而顾
受不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