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本没去管这些,他奔到罗恩身边,扶起他的上半身,颤抖着说:“愈合如初!愈合如初!” 但是没有用,血依然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出来,罗恩脸惨白,红头发好像失去了泽。 “罗恩,坚持住,我们先回城堡,庞弗雷夫人——” “我其实……以前有点嫉妒你……” “现在别说这个,我们先回去!” “但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哈利,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当个英雄的,咳咳……没想到会在今天实现……” “别说话了,坚持住!” 哈利咬牙,他觉罗恩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需要庞弗雷夫人,哪怕是斯内普——快一点,再快一点…… “让开,你挡到他的伤口了,波特。”德拉科语速非常快地说,伸手把哈利.波特拨拉到一边去。 “……马尔福?” “对,是我。生离死别的戏码麻烦留到战后再演,现在——”德拉科举起法杖,尖端水晶泛起柔和的银光,治愈的力量开始凝聚。他皱着眉念了一长段咒语。 罗恩的血止住了,伤口以可怕的速度飞快愈合,以至于他的脸都好像忽然恢复了红润,他睁开眼,正对上德拉科那张板着的脸。 “咳——咳咳咳!” 罗恩噎住了,大声呛咳。 德拉科嫌恶地避开,扔给哈利一瓶魔药:“用这玩意儿堵住他的嘴,然后继续战斗,他死不了。” 哈利:“谢谢……马尔福。” “可别,波特。”德拉科转过身,头都懒得回,“我们只是暂时站在一边,救了韦斯莱这个事实可能会膈应我久,所以请闭嘴别为这个谢我,行吗?我谢谢你。” 哈利和清醒过来的罗恩面面相觑:“……” 果然还是那个马尔福。 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刻,哈利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和马尔福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友好相处,也不可能用教名称呼彼此,他永远是马尔福,而自己也永远是波特。 可至少他们从此不会再用法杖指着对方施下恶咒,互看不顺眼,但和平无事。 “战斗吧?” “战斗吧。” 两个格兰芬多一跃而起,像是忽然被注入了足够的力量,带着与生俱来的勇气重新回到中间的战场。 德拉科顺路救了个韦斯莱,继续向礼堂方向赶去,一路上不忘用目光搜寻那些悉的身影。 布雷斯在礼堂附近,很聪明地躲在一具盔甲后面发咒语;潘西不在,她当然不会直接上战场;还有斯内普教授,他已经不再遮掩间谍身份,因为没有必要,正和一个食死徒你来我往地对战。 比起记忆中的霍格沃兹之战,眼前的战况似乎更加惨烈,但实际损失却更小,最起码在伤亡上更少。 德拉科冷静地想。 他转过一个弯,看到了奥利维亚。 “姑……奥利维亚?” “嗨,周围真是可怕,对不对?我险些就错过了。”即便面对眼下这种局面,奥利维亚还是笑得灿烂,她信手一挥魔杖,一只咔哒咔哒挥动前螯的八眼巨蛛变成了灰黑的粉末。“维拉尔在哪儿?说真的,我看到你们的人用法杖了,看起来非常不错!” “维拉尔在礼堂,他不适合直接作战。” “你要去找他?” “对。” “那就一会儿见,我还要再和这些宝贝儿蜘蛛玩玩。”奥利维亚和整个战场风格非常不符地愉快笑道,又是一道魔咒把另一只巨蛛掀翻在地,八条腿无助地在空中蹬。 德拉科嘴角了:“那您……注意安全。” “谢谢,我会的。” 德拉科赶到礼堂前面时,贝拉特里克斯也刚好来到这里,她贪婪地望着似乎手无缚之力站在门边的维拉尔,自言自语:“这是奥利凡德家的孩子,主人要的人,我就要将他献给主人了,我就要获得无上奖赏——” 她高高举起魔杖,神比之前还要疯狂。 “我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贝拉姨妈。”德拉科冷冰冰道,挡在她必经之路上。 贝拉顿了顿。她认出了妹妹唯一的儿子。 “德拉科?”她慢慢道,“西茜的儿子,德拉科,挡在我的前面。这是卢修斯的态度吗?还是说你要背叛布莱克和马尔福?” “要和我叙旧吗?”德拉科不动声,背在身后的法杖尖端泛起危险的幽幽绿,这是诅咒力量正在积蓄的标志。 谢贝拉特里克斯足够疯,也足够轻敌,她不打算手下留情,但似乎并不认为卢修斯的儿子能成为威胁。这种心态为她自己敲响了丧钟。 菱形的黑尖刺忽然从她站着的地面上爆发出来,像是一丛锋利的黑水晶,穿透了贝拉的身体,最大的那束直接摧毁了她的心脏。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死去了。 德拉科整个人晃了晃,险些要向后倒去,施展这类强大而危险的诅咒对未来的他而言不会太难,可现在还有点勉强,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成年,体内蕴含的魔力顶多是普通巫师的水准——他太年轻。 维拉尔一惊,在附近的食死徒反应过来之前跑出炼金法阵的保护圈,轻而易举把德拉科打横抱起,然后哒哒哒跑了回去。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