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两手一摊:我一直在这。 席荆疑惑看向蒋昔。蒋昔点点头。 抱歉,没看到。席荆回答得理直气壮。 他这么大个人愣是能被忽视,也是不容易。换个人或许觉得席荆是故意的,但季时余从对方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异样。 好像是真的没注意到他这个人。 他也不生气席荆的态度继续案情讨论,如果梁安是无辜的。你觉得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的可能有多少? 席荆:百分之九十九。 季时余:剩下的百分之一呢? 席荆:给自己点容错率,不能自己把路堵死了。 季时余笑了。还真是个严谨的人。 席荆看看季时余,犹豫了下,问:你一会儿有空吗? 季时余左右看看:我? 席荆:废话。不是你还能是谁?蒋昔和傅有还要调查平婉清的案子。 季时余点点头:行吧!我有空,干嘛? 席荆笑笑:爬山吗? 不知为什么,季时余总觉得有一股森森的凉气从脸颊刮过。 席荆没等到季时余的回复,又追问:爬吗? 季时余思索一会儿后,嫌弃道:你想要抛尸现场实地考察就考察,说什么爬山。 席荆漫不经心道:这不是好听吗? 季时余冷哼一声:我谢谢你。 席荆拿起车钥匙,钥匙圈在手指上转了起来,走吧! 季时余吐了口气,坐着那辆离报废没多远的老爷车,跟着席荆离开了警局。 席荆一路开,季时余时不时看向窗外。过了一个小时,季时余连个山影子都没看到,不怀疑道:是这条路吗? 席荆:放心吧!走不错。 季时余半信半疑,但自己毕竟是个外地人,人生地不,也不敢多质疑席荆。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席荆停下了车。 季时余仍旧没看到山,四处张望了一番,不远处有一座青山:这么远? 席荆:是,离市中心是有一点距离。别看远,但是这里空气很不错,周围的居民基本上每天都会来,周末人会多些。 季时余原地转了一圈,看看四周景:每天都来?这么喜爬山? 席荆:锻炼身体,再有就是打水。 季时余:打水? 席荆从车里拿出一个空的水瓶,边走边说:山上有山泉水,很多人来这都会打上点。 两人走到山脚下,一处石碑立在一旁。 季时余念出石碑上的刻字:青槐山。 席荆主动当起了导游,介绍道:这是当地以前的一个村书记起的名字,因为这山顶有一棵老槐树。据说是几百年的历史。 季时余笑笑,还形象。 席荆:你应该没听说过。 季时余点头:没有。 他在隔壁的兴市,却没听过这座山。 走吧!先爬。席荆抬了下手。季时余跟着一同走上了阶梯。 席荆像是聊家常一样,说道:禹市本来就不是什么旅游城市,所以每年来这里玩的人不多。而且这山又比较普通,和南面的大佛山比起来名气差不少,所以除了当地人很少有人了解。 季时余:原来如此。 席荆:这山开发不超过十年。以前我们脚下的这些阶梯都没有,过去上山的大部分是附近居民或者一些登山族,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土路。直到政府开发了,来玩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季时余叹物是人非:这么说来这山变化不小。 席荆也有同:是,因为开发很多地方的树都被砍了,山体也进行了改造建设了一些凉亭和售卖小店。 季时余停下脚步,看向席荆:那二十年前的埋尸地还能有吗? 席荆直言:我也不确定。 季时余倒一口气,左顾右盼了下,说道:我怎么觉得我被你坑了。 席荆拍拍季时余肩膀:不至于,就当锻炼身体。 来都来了,只能爬了。 好在山不高,没多久两人就抵达了山的休息处。 周围是绿水青山环绕,一群人停在山处,排队等着接水,有的拿个水瓶,而有的则拎着一个水桶。 上山人淳朴的气息,反而像是回到了老一代人的朴素生活,没有城市繁华的喧嚣,只有最原始的清新自然。 久违的画面让季时余觉怪新鲜的。 席荆自然地融入排队人群中。季时余则坐在一个小卖铺前的休息椅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席荆接水回来,递给季时余:要不要尝尝? 季时余接过来,看了眼水瓶:这么好心?你不是讨厌我吗?竟然给我打水? 席荆收回手:不要算了。 季时余抢回来:要。谢谢。 拧开瓶盖,拉开些许距离后举高水瓶,季时余仰脖张嘴,水顺着瓶口出,垂直落入口中。天然泉水果然非同寻常,口冰凉又清甜,和平里喝的自来水天壤之别。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