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刹毕竟修行的时间尚短,虽然灵力和傅时宴差不多,并未将剑法练至巅峰,又分神指挥阮,一时之间被傅时宴着打,四处游躲闪。 傅时宴一个闪身躲开弥刹的进攻,趁着弥刹不备,手中的剑一下刺向弥刹,弥刹反应及时,躲过了这一剑。 弥刹见傅时宴躲过去了他的攻击,一剑又一剑,剑锋所过之处,树木纷纷倒下,傅时宴躲避的非常轻松,但是傅时宴想立刻把弥刹抓住了确是麻烦,弥刹简直像只活泥鳅,滑不溜秋,不好抓。 阮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他到头疼的要炸了,心中烦躁不安,那种嗜血的饥饿又涌上心头,折磨着他的神经。同时眼前视野模糊不清,还有着耳鸣和幻听。 是的,魔气是天地间无法散去的执念和痛苦所产生的戾气,同时也会惑人心智。 也不知道弥刹手中的东西是什么来头,魔气在阮体内这么长时间没有反应,现在负面影响却一下子爆发出来。 阮面前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傅时宴的身影,四面八方都穿来恶意的声音:“看吧,看吧,你的心上人本就不在意你,你痛不生又与他何关?他可是到现在一眼都没有。” “看吧……” 没有!阮头越发疼,他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想再听那些风言冷语。 不可能,不可能……傅时宴不会不在意我,阮心底绝望默念,拼命睁着眼睛去找傅时宴的身影,傅时宴在哪里?为什么眼前是一片漆黑,傅时宴他在哪里?他回梧桐乡了?不对,不会的,他说要带着我一起回家的,他要和我一起去看梧桐乡的月亮……他现在在哪里? “傅时宴……”阮红着眼珠子默念着,似乎要把这三个字嚼碎了,掺和着血与恨一同咽下。 阮狠狠摸了一把眼睛,眼前的环境勉强可以模模糊糊看清楚,傅时宴就在他的身下,他的手把傅时宴双手在头顶,防止傅时宴动弹。 傅时宴正好乖乖臣服在他的身下,他终于找到了傅时宴,阮无声无息的松了一口气,双眼通红紧紧盯着傅时宴,盯着傅时宴的骨傅时宴的,生怕一眨眼傅时宴又跑了,倘若……倘若他回了梧桐乡,自己又去哪里找啊…… 此刻傅时宴的模样是狈的,墨黑长发凌撒在身上,勾人放肆,哪里都是粉红的,还有他粉红的鼻尖,他呼出的气体热的让阮坐立不安。傅时宴眼神离懵懂的望着阮,微张的嘴像脆弱娇贵的桃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阮正要俯身亲上那朵桃花时,傅时宴张了张薄,神十分冰冷:“你喜我?可是我没理由……去回应你去喜你,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喜我,你也没有什么我好喜的。” “你应该清楚,我当初把你捡回来只是想要把你冶炼了浇筑在我剑里,你自己不清楚?你不过就是白河湾里的一块石头,为什么你喜我,我就要喜你?” 不…… 阮愣在原地,顿时觉到了手脚冰凉,血都在倒,那么漂亮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阮觉自己把一颗心都血淋淋掏出来给傅时宴,傅时宴就仗着自己喜他,把一颗心捅的破碎不堪,他就这么不值得别人喜? 阮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暴怒,耳边却又无数个傅时宴在对他冷声说话,让他无处可以逃避,觉头疼的受不了了。 “你喜我?我可没有理由喜你……” 我不要你喜,你看看我,我好疼……我真的头好疼啊傅时宴……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喜我,你也没有什么我好喜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么卑劣的人是没有什么好值得你喜的…… 傅时宴把他看低到泥土里了,但他依旧喜那个带着他逛街、用手轻轻他脑袋、对着他笑的眼睛发光的人,是他犯…… 不是的,阮双手进发林里,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深了一口夜风,神志很不清醒,眼前出现了好多傅时宴的虚影。他忍受不住,挣扎着伸手抓了一把,只与风短暂拥抱了一下,什么也没留住。 倏忽,一声刀剑相的巨响撕裂了耳边傅时宴的声音,阮心底一空,冷汗出了一身,淋淋的贴在肌肤上。 阮咬着牙站了起来,眼前的景已经像雾里看花一样模糊不清,但是他已经勉强能看到傅时宴的身影。 是幻觉,对,是幻觉,傅时宴不会这样对他,傅时宴是喜他的。 傅时宴正在和弥刹打的火热,不分上下,但是他已经落了下风,本来他这些天一直频繁使用朱雀法相,身体经受不住长时间高强度的打架,而弥刹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从来不正面和傅时宴刚,舞着一把重剑却以守为主,慢慢地磨傅时宴体力,渐渐的占据了优势。 傅时宴手中的长剑剑身碧绿的光越发黯淡,脸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鲜血,但他仍是一副毫无惧意的模样,他不断地向弥刹攻击,弥刹也不甘示弱,一招不落地接下了。 弥刹虽然占据了上风,但却并不轻松,因为傅时宴的反应实在是太快,几乎每一招他都要防备,稍微一失神就有可能被傅时宴的长剑伤到。 他本来以为这次就可以一举杀了傅时宴,没想到居然轻敌了,看来他只能把他收集的所有丹药都收了,才能亲手杀了傅时宴。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