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心想一面看书,最后连书都看不下去了。忽然觉自己心底很烦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无端厌烦的情绪,抬手就把那书丢了出去。 他身上在发热,滚烫滚烫的,黑气也从皮肤中渗出在身边盘旋漂浮。阮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扒开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前朱红的朱雀图腾泛着金光已经变淡,有渐渐消散的趋势。 看来是傅时宴的封印要消失了。阮艰难下身体中翻腾的魔气,心中莫名升起了暴的冲动,十分渴望血的味道。 他没遇见傅时宴时,只是个没有意识的吃人妖怪,后来呆在傅时宴身边,傅时宴不允许他杀人,他许久没碰血,现在像一个饥饿的人更加渴望那个味道。 可阮答应傅时宴制不住魔气也不能伤人,阮把脸捂在傅时宴的被子里,浅浅的呼着上面傅时宴的草木味的气息,似乎这样才能让他镇定一些,现在只能希望傅时宴快些回来。 傅时宴啊傅时宴,他被傅时宴残留的气息围抱,心底默念着如同绵长悠远的叹息,心底的思绪如同坚强的幼苗生发芽,最终深蒂固。 ―― 傅时宴回府时夜已经深了,眉眼间难掩去疲惫,大晋朝皇帝同意傅时宴也去三州了。 傅时宴刚推来房门,房间里灯火通明,估计阮又在看戏折子,阮从他上被子里抬起头,眼神狠盯着推开门的人。 傅时宴被阮的眼神一惊,因为大脑疲惫反应有些慢,还未出声讯问,一个剧烈霸道的气猛地撞上傅时宴。傅时宴被这巨大的力量一撞,整个人口疼痛难忍,喉咙上涌起了一股铁锈似血腥味,险些要吐出两口血来。 傅时宴退了半步,手死死抓住木门才站稳。 “轰嗡”一声巨响,傅时宴房间的大也承受不了阮的霸道力量,华丽丽地塌了,呜呼哀哉,寿终正寝。 傅时宴顿了顿,抿着心里建设了好久,才心平气和的走了进去。 魔气已经在房间里漫延,这些魔气刺的傅时宴十分不舒服。傅时宴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一个想法:阮体内的魔力又制不住了。 屋内搁书的架子已经被推倒了,上面的书籍散落一地,蜡烛也被强大的气吹落,所幸旁边没有什么助燃物,傅时宴第一反应是甩袖控制蜡烛放回原处。 傅时宴上前,一把拉住阮的手腕,沉着声问道:“怎么回事?魔气又控制不住?” 阮没有答话,眼睛死死盯着傅时宴,目光太深沉,似乎能摄入傅时宴魂魄中,眼角红了一片,风情万千,皱着漂亮致的眉头。 傅时宴已经看出了阮的不对劲,下意识松开了阮的手:“你神志还清醒吗?我帮你把体内窜的魔气下去。” 阮单膝跪倒在傅时晏面前,挣扎着推开傅时宴:“离我远点。”傅时宴离他越近,他越控住不住自己想法和冲动。 傅时宴看阮的眼神像是魔怔了似的,便伸手强行要封住阮体内作怪的魔气。 阮说完那话,眼神变了变,烟水秋眸抓住了傅时宴脸上的错愕神,阮眼中星光闪过,晦涩难懂,整个人气的很。 阮反悔般一把抓住傅时宴的手,身子离傅时宴不过半个手掌的距离,他墨的长发披散着,居然能把楚楚动人和疯疯癫癫两种风格完美融合,傅时宴被他身上的温热气息得不动声后仰。傅时宴正心神不定,下定决心要拉开阮时,只听见阮一字一句顿道:“我想……喝血。” 说完已经自力更生扑在傅时宴身上,傅时宴猝不及防被他扑倒在上,头一下子磕在了木边的边缘木料上。 没有被子隔着缓冲,傅时宴的后脑勺磕得一声“嘣”响,顿时脑瓜子疼的一片空白,又疼又麻的劲半天都没缓过来。 傅时宴不由地皱起眉头,忍着疼痛骂道:“你发什么神经病?给老子滚,老子——” 第29章 动身去三州 翌一大清早,傅时宴就起了,把阮从上拉起来,同阮道:“你和我一起去三州,黄管家把你行李收拾好了,你喜看的戏折子我也叫人给你带上了,我先去上早朝,你等会儿有人带你走,你就带着你行李跟那人去找我。” 傅时宴低头穿衣服,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阮听进去了多少。 阮从上坐起来,半睡半醒。 傅时宴穿好衣服,见阮这样难得乖巧温顺,一时手欠的摸了摸阮的头顶,一身太傅学士服显得他庄重俊美文雅:“快些起来。”说完便要推门去上早朝。 “唔。”阮随口应道,也下了,正要想走到傅时宴旁边,没想到傅时宴已经推门出去了,他没多想也跟着出去了。 傅时宴一出门面撞上侍女锦雯,傅时宴顿了一秒,他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他每天起开门后,他身边服侍的侍女依幕给他打洗脸水,他见锦雯的次数并不多。 呆了一秒,傅时宴就反应过来了,锦雯是在阮房间服侍的丫鬟,他今天是睡在阮的房间。 还没等傅时宴开口说话,锦雯撞见傅时宴,一脸震惊,僵硬的行礼:“主君?主君怎么……”怎么从阮的房间出来? 还没等她震惊完,就眼睁睁的看着阮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从房间里面出来,衣衫不整,看样子显然还没睡醒,站在门口望这傅时宴。 他们昨天晚上干了什么?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