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这一次我也想保护你呢。”
傅斯舟避开了他的目光，沉默着拿下花洒替他清洗头发上的油漆，他也任由傅斯舟摆
。见他不说话，阮绥音又问：“我保护了你，你不报答我吗？”
“怎么报答。”傅斯舟指腹细细擦过他脸颊，抹去上面的脏污，他苍白无瑕的脸庞又
了出来。“什么都可以吗。”他问。
傅斯舟垂眸看着他，浑身
漉漉的他有一种颓靡的语态，挂着水珠的睫
微微翕动，抖落晶莹的光晕。傅斯舟圈着他肩膀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些，他突然勾住傅斯舟后颈凑上去，这次没有慢条斯理地亲吻傅斯舟的脖颈或是脸颊，而是直接吻上了他
角。身上的白衬衫几乎要滑落肩头，阮绥音也顾不上，只是攀在他身上有些野蛮地厮磨，甚至在他颈侧落了个浅浅的齿痕，像刻印某种标记。
他今晚很张狂，但傅斯舟将他
住、抵上他腿侧时，却明显能
觉到他的退却，他有些发抖，本能地想往后缩，又强装着
上来。他害怕了，但在拼命掩饰，而傅斯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是你要的，现在又怕什么。”
“怕…？”他笑了一声，咬紧牙关，“说什么呢…”
傅斯舟没和他分辩，只是一把拽开他衬衫，另一手握住他脚踝折起他腿。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目光
出惊惧，却仍然没反抗、也没出声，只是不再像刚才一样游刃有余地合。直到傅斯舟太过
暴的吻让他有些
不上气时，他才本能地伸手去推了推傅斯舟
膛，却很快被傅斯舟扼住手腕死死按在地上。阮绥音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他原本以为傅斯舟至少会轻柔耐心一些，那样或许会让他更容易接受。
但此刻，傅斯舟这副要将他生
活剥的架势却猝然触发了他埋藏在记忆
殿最深处、原以为已经被淡忘的一些噩梦碎片。他身体紧绷着，却能更鲜明地
知到傅斯舟，几乎可以把他撕碎的迫让他下意识往角落缩，而傅斯舟又很快
近过来，发下朦胧的金棕
瞳孔愈发晦暗，令人心生畏惧。“不要…”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讨饶，而傅斯舟像是没听见，只是一言不发掐住他
际，让他退也没办法再退了。“不要…！”他猛一把推开了傅斯舟。
大概连他自己都忘了，以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如果傅斯舟真的想
制他，他
本就不会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你这么凶干什么。”阮绥音捂住衣领，红着眼眶哽咽道，“一定要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我吗…？”
“你也是一样，阮绥音。”幸而傅斯舟没敢看他，只是有些局促地目不转睛望着墙面，“你一定要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我吗…”
阮绥音攥紧衣角：“我说过，你
我，我就会你…我们本来可以不那么…”“真的吗。”傅斯舟打断了他，“我
你，你就会我，真的吗。”阮绥音动了动嘴
，没说出话。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
他又有多难。傅斯舟也慢慢想通了这件事。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就那么皆大
喜地相，傅斯舟不介意做那个先低头妥协的人。可是——“你真的还有余心
别人吗。”傅斯舟缓慢地站起身，眼底投下一片落寞的
影。阮绥音仍然没说话，只是跪坐在地上仰望着他，仍然是那副楚楚可怜、清白无辜的作态，仿佛是傅斯舟手底下的受害者。
可傅斯舟只觉得他比厉鬼还瘆人、比怪物还要可怖、比杀人狂还要危险。
可要与他捆绑在一起的是自己，要踏足他世界的人也是自己。
不论他如今怎样追悔莫及，都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
“你害怕，我也害怕，阮绥音。”傅斯舟说，“我真的好怕你。”
“之前是我做错了，我道歉、我弥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拜托你…别再这样对我，别对我好，别不遗余力地笼络我，如果你明明知道自己
本就不可能再上别人。”“就当是——”傅斯舟深
一口气，下坠的尾音甚至出乞求的意味，“看在我哥哥、我为你而死的哥哥的份上…”“放过我吧。”
【作者有话说】
【孙燕姿《余额》，作词：孙燕姿/黄婷】
第70章 谁人又为天使忧愁
“我…没有余心去
别人…？”阮绥音歪歪脑袋，有些惶惑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傅斯舟让他第一次认真地去思考，
究竟是什么。“怎么会呢。”阮绥音扯出个笑，“我同时
着很多人，有什么不可以，又怎么说得上没有余心。”傅斯舟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阮绥音，原来你
本就不懂什么是。”“……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阮绥音冷笑。
傅斯舟没有辩解，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不懂
的阮绥音却教会了他是什么。是疼痛、是胆怯、是恐惧。而这种
觉并不适合于他。“不论如何——”阮绥音眼神冷下去，“别太把自己当个东西，我也不是非要
着你不放。”XｔＪiDｉan.C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