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儿再冷些,巧克力不易化时,就多做些巧克力食品,也好让这种美食风靡长安城。 正午过后,正是太最大时。 唐玥刚送走方恒,代他快些回府,把盒子蛋糕先放进冰窖里冷藏一会儿,再拿出来给裴郎君用。 方恒刚走,就听到门外有动静,似乎是崔二娘的摊子那里。 唐玥倾身望去,只见崔二娘的摊前站着个中年妇人,着,颐指气使道:“你这蛋糕都化了还卖给我,次品货,还不如直接买牛喝!” 崔二娘也很理直气壮:“这么晒的头,化一点不是很正常吗?你嚷嚷什么?” 那妇人把蛋糕往摊子上一仍:“我不要了,退钱!” 崔二娘好不容易到手的钱,才不舍得退:“买了就是买了,哪有退钱的道理。” 妇人气坏了,指着崔二娘道:“你这做生意的忒黑心,不退钱算了,我也不缺那点钱,以后再也不会来你这摊子了,我家亲朋好友也不会来!” 崔二娘气得直说不出话来。 唐玥摇摇头,刚回到柜台,嫣娘就进来了,面有些着急。 “怎么了嫣娘?” 嫣娘指了指斜对面的摊子:“你瞧,崔二娘的盒子蛋糕都变形了,还有客人上门要求退钱,她那蛋糕再晒一会儿,非得全化了不可。” 唐玥“嗯”了声:“意料之中的事。” 嫣娘着急道:“她的化了,你的不也会化吗?虽说外面有太,可你这铺子里也暖和。” 唐玥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担心她的盒子蛋糕会化啊。 正要解释什么,正巧又有客人来买盒子蛋糕,不是旁人,正是苏家那位女郎。 苏女郎坐下道:“唐小娘子,昨儿我买了庵菠萝果的盒子蛋糕,我阿兄却说巧克力的最好吃,今儿我尝尝巧克力的。” 唐玥“诶”了声,神识进到甜品屋里,从保鲜仓里取出一只巧克力的盒子蛋糕。 巧克力脆皮接触铺子里温热的空气,生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唐玥把甜品呈上桌:“苏小娘子,有些凉,请慢用。” 盒子蛋糕很完整,没有一点坍塌的样子。 嫣娘奇怪道:“咦?保存这般好。” 唐玥笑道:“谢嫣娘特意来提醒我,我又不是崔二娘,怎么可能让甜品化掉。” 嫣娘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却放下心来。 看来遭殃的只有崔二娘了,那盒子融化了,谁还会买?这么贵的成本,又要打水漂喽。 铺子里的客人吃着凉凉甜甜的盒子蛋糕,反观门外的崔二娘,都要哭了。 她单知道打发油费劲,足足打了半夜的油,才做了这么几个盒子蛋糕。 可不知道这油还会融化啊! 这会儿在太下一晒,油撑不住坍塌下来,整块蛋糕都散了,有的油甚至下来,在台面上,淌得到处都是。 她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抬头去看唐玥的铺子。 正好看到一个年轻的女郎坐在桌前吃盒子蛋糕,蛋糕致,女郎吃得也优雅。 为什么唐丫头的油一点都没融化? 崔二娘想不通,只觉得头顶太很让人烦躁,生了一身黏腻的臭汗。 苏女郎用完一块巧克力盒子,心意足得很:“唐小娘子手艺真不错,心思也巧,这蛋糕竟然凉凉的,十分口,方才经过对面那甜品摊子,那蛋糕都化了,歪七八扭的。” 唐玥笑道:“给客人吃的甜品,一定吃最好的。” 嫣娘又是慨又是赞叹:“总算知道阿玥的生意为何这么好了。” 苏女郎临走前不仅给了甜品钱,还多给了赏钱,她吃的意,赏钱给的不少。 唐玥掂量着沉甸甸的铜板,慨道:“苏小娘子竟这般有钱。” 嫣娘瞧客人走远了,才惊讶道:“你竟不知道长安苏家?” 唐玥茫然地摇摇头,跟旁人头一次问她竟不知道裴郎君时一样茫然。 嫣娘不愧是万事通:“苏家可是长安四大家族之一,和裴府齐名,刚才那位女郎姓苏,应该就是苏家的女儿了,怎会缺了钱用?” 唐玥睁大了眼睛。 嫣娘很是兴奋,坐下来滔滔不绝道:“你有苏女郎这样的客人,一定要好好笼络住。” 唐玥还算淡定,女郎什么身份都好,皇亲贵戚或是平民百姓,只要是她的客人,都会一视同仁。 为了不扫嫣娘的兴,还是答道:“昂!” - 方恒最近多了个不成文的任务——事无巨细向裴泠汇报唐玥的境况。 之所以说“不成文”,是因为裴泠从未给他派过这个任务。 可他又不得不把这当成任务,因为每次和裴郎君说起唐小娘子的事情,裴郎君都听得饶有兴趣,偶尔还会主动问上几句。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以前裴郎君什么时候主动关注过旁人? 方恒在主子身上八卦这件事上,十分积极主动,不待裴泠代,就把所有和唐玥有关的事,全都打探来了,回来细细讲给裴泠听。 裴泠也不嫌他话篓子了,边吃甜品,边安静地聆听。 方恒不仅有做探子的潜质,还有说书的潜质,什么“贪心邻居陷害摊车事件”、“收买酒楼肆厨仿造甜品事件”、以及“肆厨和收买之人吵起来了事件”,说得那叫一个彩纷呈。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