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人啧声,说:“早就不是了,”他出一点儿不耐烦,“还没接受现实吗?都一个星期了。” “我要汇报,我要联系元首,我要回到米拉克!”犯人慌不择言,“你们这是动,你们才是罪犯,你们不能这样……别以为给我穿上这身衣服,我就要听你们的!你们敢绑架我……你们这是囚长官……” “帆哥,还没好?”又有人出来了,嚼着风干条,对拿的这个说,“武哥让我上来看看。” 拿的说:“这就回去。” 他向前一步,干脆利落地举起,崩掉了转身想跑的犯人。犯人狠狠地倒下去,鲜血迸出后心的窟窿。 “啊?”吃零食的这个惊奇地说,“杀啦?” “不然呢?”拿的说,“怎么劝都不听,下回还得跑。” “哦,好的。”吃零食的走过去,踢了尸体两脚,回头问:“扔海里?” “带到下面烧了吧,”拿的说,“正好这几天在降温。” 吃零食的往嘴里铺,腮帮鼓鼓的,一边嗯一边点头。 “我说平时武哥怎么教你的,怎么还是一点儿规矩也没有。”拿的弹了下他脑门,说,“算算时间,过两天殿下就到了。” “殿下知道我什么样啊。”吃零食的很委屈,小声说,“大家都说多吃点才能长高,还说等出去之后给我饼干呢。” “要吃也别就着尸体吃吧,”拿的无奈地说,“平时别老跟那帮哄哄的人玩儿,暴力狂,脏垃圾,都给你带坏了。” 吃零食的点点头。 拿的在强风里伸了个懒,听了会儿海浪声,然后探身从吃零食的那儿了条干,往嘴里一叼,说:“走了。” *** 光轨行驶了三天四夜,穿过绵延的丘陵和浩瀚的草原,迅速向福彻尔大陆的东北角靠近。窗外青绿渐少,广阔的灰白占据主调,土地上覆着的从草叶变成了冷雪,连玻璃上都开始凝固霜花。 这几天沧余几乎与屠渊形影相吊,除了每例会沧余不参加以外,他们几乎共度分秒,连住宿的车厢都要共享。这样的关系很快成为光轨上众人的谈资,并且多对沧余的身份有所猜测。毕竟年轻人顶着“海洋战士”的头衔,看上去却更像是屠渊的脔\\宠。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活生生把裂计划变成了权贵的情\\游戏。 沧余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话题中心,因为他本不懂八卦的力量。他只是沉欣赏陆地上的景,或者在公共休息室里打发时间。 这次和他们一起从米拉克出发的还有一名牧师,是位名叫艾萨克的高加索人,负责出海期间的宗教仪式、道德指导,以及提供神支持和鼓舞士气。艾萨克对自己的信仰坚定不移,还支持环保,所以几乎每天都要和金蛭川进行辩论。 “科学无法解释灵魂,也无法解释情,”艾萨克严肃地说,“科学非常具有局限。” “早就有人研究过灵魂了,不然你以为21克理论是怎么来的[1]?”金蛭川一边说,一边调整着他那永远摆不正的眼镜,“至于情,那就是荷尔蒙和大脑神经在驱动!” “强词夺理。”艾萨克说,“那个实验早就遭到了抨击,你们科学界自己都不认同。” 这话还真对,沧余和仁心对视一眼。他们两个已经形成了默契,每天一起窝在旁边的沙发里看戏,乐此不疲。 金蛭川的确被反击到了,他其实不善舌辩,了几下,眼镜又歪了。他问:“既然如此,那你能让上帝或者谁的灵魂帮你发火箭吗?” “请你不要再这样不尊敬地说话。”艾萨克握紧了前的十字架挂坠,庄重地说,“火箭不重要,重要的是宇宙宏大,你的实验室本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但是信仰可以,思想可以,它们对人类神世界的贡献,是科学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 “科学就是我的思想!我的信仰!你这个信的蠢货!”金蛭川非常动,挥舞着他手中的笔记本,就像是挥舞着科学的旗帜。他说:“科学推动了人类文明的进步,宗教信仰和环保主义不过是科学发展的阻碍!历史上有无数战争都是因为宗教冲突而起,但从没有人因为科学打架!” “那是因为科学家贡献了惨无人道的武器,直接地、真正地造成了杀戮。”艾萨克坚定地说,“而宗教教导我们寻求内心的平和,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 “看看你,就知道第二条不可能了!”金蛭川鸟窝一样的头发此时似乎炸得更开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这颗星球上的资源才会被浪费!” “浪费?”艾萨克揪了揪自己的耳朵,表示不敢相信,“你知道有多少生命因为人类每天死去吗?每一片树叶都是有生命的。” “你永远不会明白的!”金蛭川跺了跺脚。 艾萨克乘胜追击:“就在昨天,我亲眼看到,当你的光屏出现问题时,你先是祈祷没有文件丢失,然后才尝试重启。” “那、那是因为……”金蛭川抓着头发,那架势就跟要把自己的头盖骨掀开似的。 这场辩论似乎即将分出胜负,仁心伸出五手指,准备开始倒数。 “但我的文件还是丢了!”金蛭川损人不利己,“所以事实证明,祈祷没用!”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