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低头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 “太子哥哥莫要怪他们,人也是担心您受了风寒。到时候他们被罚,还要劳烦您去求情呢。” “是这个理儿,”太子清叹一口气,“近来我一直想起我们三个小时候在学堂淘气的样子,怎么样?二位可有兴致陪孤喝茶叙叙旧?” 楚辞面难,刚想张口就被一旁等的不耐烦的姜湛打断了,“殿下盛情本来不应推辞,只是皇上代了差事,属下与平西公主还需回去处理军务。” 说罢行了礼,还不等楚辞反应,拉着她转身就走。 太子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和同窗小妹的背影,一双丹凤眼下琥珀的眸子透着自信悠然,他深一口气,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扬。 平西公主?看来,她马上就是我的了。 南云皇门外。 楚辞吩咐小知和小安赶着马车回自己府里去了,自己则改骑马与姜湛走在去林大将军府的路上。 “如今刚刚入秋,太子便要裹着大氅在里行走了。” 楚辞看着一言不发的姜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句。 “太子身子不好,裹厚些省的冬天又不能上朝。” 楚辞看姜湛兴致恹恹,便也不在提起这位一起长大的哥哥,当今的太子殿下了。好在大将军府就在墙外不远,二人也没太尴尬。 刚进林修弘书房,一碗热腾腾的牛面便摆在楚辞面前。 “楚辞快些吃吧,你林叔刚回来就让我做你最喜的牛面。说你定是没吃午饭,饿的很。”林姨娘笑眯眯的看着楚辞。 楚辞一脸动,虎咽的吃了起来。 当年楚辞父母战死,林家唯一的儿子林逸恒为护十四岁的楚辞回城报丧,因染不治而病死在回南云都城的路上。从那之后,林氏夫妇便把楚辞当女儿一般抚养。 烨林两家是自南云开国以来便攒下的情,烨家祖先乃开国大将军,林家就是烨家最锋利的一把刀,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两家都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对方的军里磨砺,是可托付命的莫逆之。算到楚辞这辈已经足足四代了。 林修弘这半个父亲当得虽不善言辞,但他心细如发,总能默默记下楚辞喜好。 他知道楚辞定不会吃国寺里的斋饭,晌午又直接被叫到里,在太后那肯定也是做着规矩垫了两口罢了。忙活了一天,这皮丫头定是饿了。 “先吃,吃了再说。”林修弘看着楚辞,眼的笑意。 林姨娘又拿上来了几个馅饼跟清粥小菜,摆在姜湛面前。 “师娘怎么还麻烦成这个样子,下回我跟楚辞吃一样的就可以了。” 姜湛连忙接过吃食,一直铁青的脸好不容易缓和了起来。 “楚辞有吃的,你这个小子也不能将就!就是一会儿的功夫也不麻烦,还能让你两个小崽子抢食儿吃不成!”林姨娘笑嘻嘻的看着姜湛。 “林姨你少管他!你听他怪气的,心里不知多得意!”楚辞口汤,囫囵说着话。 二人终于不像在里那般拘谨,这都快落黄昏了,原本安静一天了的林府倒是热闹起来。 大快朵颐之后,三人在书房正襟而坐。 楚辞看着两个担忧到黑脸的林修弘和姜湛,故作轻松道,“怎么?二位觉得我不堪大任?” “今陛下突然下旨重振烨苍军,为的可不是你西召城大胜。你自小便征战沙场,我又倾囊而授毕生所学,怎会不知西召城一战你胜算很大。”林修弘看着楚辞说道。 “陛下此番无非是想削弱林家和兄长北霖军的实力。如今陛下归还我烨苍军旧部,却不另招兵马,单单从叔叔这里拿了四万人。无非是想呈实力悬殊之势让我三人内耗,以求制衡。” 楚辞缓缓道来,一边担心的看向一言不发的姜湛。 毕竟他们讨论的是他的父皇。 “皇帝一向疑心重。怕是想先给你一点兵力,再看你是否有足够野心和能力来做一颗称职的棋子。”姜湛倒也不恼,只是轻蔑地接了句话。 林帅看向正在说话微微昂首坐姿猖狂的姜湛并未指责。委屈发出来也好,免得憋坏了误入歧途。 楚辞微微叹气,“好在陛下此举倒也不难猜到,若想破解倒也简单。” “说来听听。” 林修弘起了兴致,怀欣还有些期待的看着楚辞。 “陛下想看到什么局面,我们就给他看什么局面。只需装的嫌隙横生,减少往来,让陛下以为拿住了这三军的实权,见招拆招即可。只是以后便少能吃到林姨的牛面。甚,是,可,惜!” “臭丫头,别光说不练。你说说看,要如何做?”姜湛随手扔了一颗坚果,被这臭丫头逗笑了。 “那就请林帅,允我亲自挑选这三万兵。不光这样,明我还要启奏圣上,向肃安候索要万匹宝驹,要最好的,穷死他!” 楚辞转头,做了个鬼脸给姜湛。 “哈哈哈,好好好,你有如此算计,我也就放心了。那三万兵,本来我也是要紧着好的给你,你身边有烨家旧部,加上这几万兵良将,去到西召城我也不怕你被驻军欺负了。如今你自己要挑,搞的倒像是从我这里抢人一般,陛下自然乐得看戏。” “还有啊,北霖军战马体力好耐力强,兄长可别小气!”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