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你当真要与三界为敌,与整个栖灵大陆为敌!” 执剑女子顿了顿,身形有些摇晃,仰头斜睨,身上的桀骜不驯浓郁得都要溢出来,“我与你们为敌?不啊,是你们不听话,非要挡我的路,和我作对,一点都不乖。” “你们呐,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天幕外的边关月倒 一口冷气,目光灼灼地抬头看去,单单凭这一句话,就说明这里面的人是真的她,不是什么人扮演的假货。 一般人可拿捏不住如此猖狂又惹人打的腔调。 “放肆!纵使你是天命又如何,在这里,我等才是修真界的天!” 外面的边关月刚要撇嘴,忽然瞪大眼睛,就看见天幕中一尘不染的傅清梧飞来,挡在执剑女子身前,冷眼看向对面的宗门师长。 画面到这里就没了。 边关月比底下站着的王神观还要着急,使劲往天上飘,用力挥舞双手,希望天幕能明白她的意思,继续播放。 这不是坑人吗?正是 彩的时候,卡在这里不是要人命吗? 天幕上的乌云散去又拢聚回来,尽职尽责地播放第二个画面。 这个就很 悉了。 一身红衣的“边关月”正在和王神观对峙,旁边站着傅清梧和曲莲心。 是之前还没有进入千里江山图时的景象。 边关月摸着自己的下巴,由衷地发出一声疑问,“难道说,傅清梧才是天道偏 的人,我只是个顺带?” 要不然怎么在哪都能看到傅清梧?简直就是 魂不散! 至于旁边的曲莲心?不好意思,她 本没看见。 天幕不说话,但天幕上的乌云抖了抖,飞快散去。 第三个画面。 依旧是一身红衣的“边关月”,傲立于山顶,天上雷蛇狂舞,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天空都在嘶吼, 壮的天雷蠢蠢 动。 属于渡劫期的九九道雷劫,不要命地往“边关月”身上砸过去。 刚开始“边关月”还有余力和心情用剑劈开天雷,到后来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老老实实地任由天雷 没她……直到,雷劫散去,神光大盛,万物 呼。 “边关月”把自己收拾干净,理顺刚刚被炸开的头发,昂首阔步、抬头 地飞升去了。 那架势,非常的做作,看得天幕外的边关月情不自 地呲了呲牙。 如果真能抢先一步,在所有人前面飞升的话,没错,她肯定是这个死样子。 就是吧,从第三视角看过去,还真有点辣眼睛。 至此,画面结束,乌云飞快地跑走了,生怕被什么恶徒给逮到,卷吧卷吧 嘴里吃了。 三个问题结束。 王神观一身破旧道袍站立在山尖,很久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命之人。” 唯有天命之子才能顺风顺水,得道飞升的话,那他这样的人算什么呢? 天命之子的踏脚石吗? 一生的努力和悲苦都是别人脚下的养料,这样的真相摆在面前,还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边关月跟着王神观飘下山,她在想第一个画面。 她刚刚从头到尾检查了一下,确认自己的识海完好无损,记忆没有出现任何的缺失,连还是小幼崽时期傅清梧冷着脸给她换围兜兜的记忆都还有。 这个画面不能细想,细想太考验她的脸皮了。 小幼崽 着肚子撅着 股使劲挣扎,手脚并用,晃着脑袋,嗷呜嗷呜地想要挣 束缚,一身冰冷的傅清梧一手拎起小幼崽命运般的后脖颈,一手换掉脏兮兮的围兜兜,然后继续给小幼崽喂饭…… 啊这。 跳过跳过,赶紧想正事。 那么第一个画面是从何而来? 自己最明白自己,看那个架势,执剑的女子早已力竭,就算多加个傅清梧,怕是对战局起不了多少作用,对面兵强马壮,她俩加在一起都不够人家打的。 大不了俩人一起嗝 。 那么这是否就是傅清梧对她隐藏的东西? 还有…… 前两个画面都有傅清梧了,怎么就第三个没有? 她那么讨厌傅清梧,恨不得把傅清梧绑到身边,带去仙界 折磨,怎么可能只有她自己飞升不带上傅清梧! 一眼假! 都纠 那么久了,好容易等到翻身做主人的时候,她可不会轻易地放过傅清梧! 一笔勾销?想都不要想。 仙人寿与天齐,那么她们也要纠 到仙界爆炸的时候。 哪有什么既定的天命,不过是未来千万可能的一支分 ,毕竟老天爷也不可能一直喂蠢人饭吃,若是当初一路西逃的时候边关月没有坚持住,哪还有她现在得意的时候? 她从不信命,对天道也是好奇远多于敬畏——主要是她很想试一试天道能不能被剑戳破。 第一个画面倒像是她挣 天命,放手一搏的样子,就是结局会无比惨烈而已。 而现在与其说是天道和虚回舟的算计布局,倒不如说是傅清梧在背后为她苦心孤诣地谋算。 天道要大局,虚回舟要复仇,而傅清梧只要边关月。 不过边关月想得清楚明白,而王神观就不行了。 他早已经心魔 身,就算项目办又如何,他面前只有一条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