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我次次都不缺席的原因,女孩对我印象深刻,偶尔还会给我点歌的机会。每当这个时候,其他人就会用惊诧的眼光看向了我们。 是羡慕我有如此殊荣吧。 可惜了,我没有多少音乐细胞,就算是听也从来不会记住歌名。于是我只能哼着不成调的歌给她听,让女孩自己想办法去了。 女孩只好努力记住旋律,希望在赤 降临之前不要忘记。 我羞愧难当,居然在欺负小孩子。我本是能用一些耳 能详之类的歌应付过去,却没有这样做。 她没有计较,反倒是摩拳擦掌,似乎打算让我大吃一惊。 ……我有些期待下一次的见面了。 “这个时候要道谢哦,我可是为了你才专门努力的!” “……哎,我都好久没说过这话了。” “那就从今天开始学习吧,首先,先在心里面心怀 ,然后跟着我的口型说——” ……居然把我当小孩了,而且道谢对象居然还是小孩子。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谢谢你。” 本以为十分难说出来的话,结果说出来并不困难。 听得时间长一些,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唱歌的天赋。 夜晚的时间总算没有那么无聊了。 赤 降临了,我也该走了,在我起身时,也许是坐得时间太长了, 部发出了“咔咔”的声音,在声音结束以后,我觉得身上稍微轻松了一些。] …… [又到了例行音乐会的时间,女孩的歌声十分地稚 。但今天出现了不和谐音,有一个人冲了出来搅 了演唱会,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四肢魁梧,行为 鲁、不堪入目,一脚踹翻了简易的高台。 “你们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是些什么,在举办 .教仪式吗?天天在这散发杂音,难听死了、难听死了,耳朵都要聋了!” 恶鬼的目光像是刀一样扎向了女孩,尖锐的利爪散着渗人的光,他嚷嚷着:“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装什么装。” 所有人都吓得四处逃窜,女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景,她吓得躲到了我的身后。 他循着罪魁祸首的身影,慢慢移动到我的身上,脸 立即就惨白了起来。这时我隐隐想起了,这是那群善用舌头攻击的其中一人。 “怪、怪物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刚那股气势又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瞪大了如铜铃一样的眼睛,照 出了我的模样。 青面獠牙,身形健硕,上吊眼写 尖酸刻薄,尖尖的喉咙缓慢地 咽下一口气。 我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也是一个怪物。 怪物竟是我自己,我混杂在其中许久,从未有人觉得我有所怪异原来是这一个原因。 我的心脏止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砰——砰—— 砰——砰—— 我与其他人并无两样,是恶的一方。 原来如此,我理解了。] [幕布上的空 ,又大又圆,火焰点燃了幕布,熊熊燃烧着,眨眼间像是燎原之火大面积地点着了。] [我是知道的,夜晚是一个照妖镜的世界。越是强大的妖怪,形象就越是魁梧丑恶。 我站起了身,身形魁梧,又高又壮,那个恶鬼在我的身边显得格外地矮小。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全身上下像是要抖出豆子一样,一边求饶一边跑走了。 啊。 我竟然是一只怪物啊,我竟是那令我不齿的其中一员—— 我该是要干些什么事情…… 我竟是如此地丑陋……我讥诮他人行径可 ……打从心底诅咒他们该死,弱小就是原罪、成群结队也是罪恶……不、不、不、他们自然也是有罪的。只不过刚好,我也不枉多让…… 我的大脑像是炸开了一样,往 从未消失的东西在此刻尤其鲜明,无形之物化作了镣铐,我被押送上了断头台上,头被迫垂下。 我心中腾升起了一股郁气,郁闷得很,恨不得狠狠地往 口上锤几下,得把它锤到通顺。 我也是该死的一员——? ……怎么会呢,我都没有干什么事情。 倘若说些什么法官、警察之类的和我同处一个空间也不该有些什么心虚。 我既没有做恶事,也没有打得别人头破血 、至于 云吐雾、强迫他人的事情更是没有做过,哪怕是天皇降临,指着我也说不出什么一二铁板钉钉上的罪证,顺理成章说我有罪这事更不可能发生。 那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吗? 法律之外的——? 笨蛋、 蜂人、又或者那不男不女的家伙,又有几个做了写在法律上的事情。他们是恶人吗? …… 是了是了,我没有做什么恶事。 我好像找到了答案,郁气马上就要从我体内 离开了,虽说如此,我 觉抬脚的步伐又更加沉重了些。 “谢谢你。”女孩从我的背后走了出来,眼睛挂着泪。 找到答案的我心情畅快,笑着说:“道什么谢呢。” “因为哥哥救了我,被人帮助了之后就要道谢,做错了事情要说对不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股郁气都要从我喉咙中 了出来,现在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横冲直撞了。 这种 觉太讨厌了,我嘴里胡 地嘟嚷着:“说了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既不是法官,谁能判断对错,这对和错又不一定会诚心信服。”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