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道:“看来我是真伺候不了你,既然不吃,那我今晚直接过去吧。” 说完话,她看了时间,想着下一个航班也可以,想先出去订个票。 可是转过身才走了两步,觉得身后不太对劲。 来不及回过神,一阵风拂过来,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整个人被他扯了回去。 气急败坏,又忍无可忍,这些天的坏脾气到了头的样子。 “我到底为什么会上你这样的女人!” 那声音,近乎咬牙切齿的低沉,模糊,扣着她的手气得很不断掐断她一样。 余歌颚愣的看着他,“什、什么?” 东里没看她,扔掉她的手腕之后,拿过自己的外套给她扔了个支票,“从今天开始,我这个胃就是你的命!伺候不好,你就给我陪葬。” 她看着支票,关注点歪了。 “你不是说没钱缴费么?” 男人扫了她一眼,“忘了!不行?” 然后躺回上。 余歌握着支票,空头的,她写多少是多少的那种。 然后看他,想到了简小姐的话,再他一点,他一定会濒临界限,暴脾气下的真面目就出来了。 比如他刚刚咬牙切齿的那一句? 她走过去,低眉,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支票,道:“今晚叫了几位小姐?我帮你省点开支,可以少填点数额。” 男人抬眸,那种表情很复杂,字句僵硬,“你最好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余歌脸上淡淡,心底笑了,“夜宵还吃么?” “不吃!” 她却接话:“晚上喝汤比较好,那就炖个汤?” “不喝!” 她说:“知道,那就汤了。” 然后转身出去了。 东里转头看了一眼,她的包还在,说明她不会走,脸才有所缓和。 好半天才抬手扶额,女人有时候就是噩梦!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把那种从来不屑的电影台词搬出来,从未想过。 已经做了。 吻安让他接的戏里,他都坚决不接受除了好、喜之类短语外,用“”来表达情。 熬汤需要时间,她尽量做最简单的,量也不能太大,就是让他暖个胃,垫个底到明天早上而已。 余歌回去的时候,一眼没看到自己的行李箱,没怎么在意。 等他喝汤的时候,才找了一遍,真的不见了。 皱起眉,“我箱子呢?” 男人头也不抬,漫不经心,“什么箱子?” “行李箱!”她放了好几本医书的! “你让人拿走了?” 东里放下碗,看了她,神坦然无痕,“我吃撑的?” 余歌盯着他看了会儿,依旧没看出什么来,只能去问问护士,又被他叫了住,道:“你今晚睡这儿,顺便让人拿被子过来。” ☆、18、吻如朝 余歌回头看着他,觉得不该再跟他拌嘴,所以没答应也没拒绝。 等出去之后才问了护士:“是一定需要个人陪他在医院么?” 护士摇头,“您先生目前的情况其实也不是特别差,如果饮食注意一下,完全不是大问题。” “他要是能自己注意饮食,还用得着躺那儿么?”余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然后才看了护士,“没事了,你去忙吧!” 她本来是出去问行李箱的,不过去了半天都是在和医生研究东里现在的状况。 “其实不严重。”医生道:“但如果再这么不注意,后果可就只会越来越坏,就好像他上一次只是胃粘膜有问题,还没真正伤到胃呢,这一次就比上一次严重,这么下去不行的。” 她点了点头。 但其实,余歌本不知道要怎么让他注意饮食,他的身份摆在那儿,每天的工作也必须去做。 人在商场行走,有几个人能规律、健康的饮食?他那么多应酬,要滴酒不沾就更难了。 回了病房,她也没说晚上陪不陪他住这儿,坐在边看了他,面十分凝重。 道:“医生跟我说了,如果你再这么折腾自己,胃癌离你真的不远了。” 东里拧眉,盯着她。 她一脸认真,也回视着他,一点都不回避,继续道:“你是不想让我去参加援非小组,所以今晚故意的,是么?” 这会儿,他才不屑的挪开眼,“自己的心里戏这么多,不做演员可惜了!” 余歌微挑眉,“既然是这样,那我明天一早的航班跟过去,也是来得及的!” 果然他一脸沉。 她这才笑了一下,“我不去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以后每天的每一顿饭都必须定时定量,应酬喝酒之前必须吃东西,决不允许出现喝醉的情况,止……去会所找什么玫瑰、茉莉。” 前一半的时候,东里听得好好的,但是后半句他眉峰一,“出去找不找女人,跟我怎么养胃有关系么?” 余歌面不改,“你不是把吃饭的时间拿去找女人了么?没关系?” 两个人玩起了文字游戏。 东里侧过身躺着,“这意思,是正常吃饭之后就能去找?” 她看过去,终于不悦的蹙着眉,“看来我是不用在这儿了,你真以为把我行李箱藏起来我就走不成?” “还是你以为不让我找到结婚证我就没办法跟你离掉?哪天只要我想,找个男人曝光恋情,曝光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是我介意名誉,还是你紧张形象?” 大概是知道他肯定会沉下脸,不悦的盯着她,甚至今晚会闹得很不好看。 所以她直接往下说:“所以,我也可以不提离婚,条件也还是这个,先说好,但凡我发现你违背约定,没得商量!” 这觉,好像整件事都得听她的。 可是东里竟然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话。 然后看着她又拿了包,对着他,“我睡不惯这儿,回自己办公室,有事给我打电话。” 没给他选择和商量的余地,直接走了。 余歌确实是回了她的办公室,因为她以前长期喜住这儿,办公室那么大,俨然就是她的另一个家,什么都有,除了没厨房。 她回去之后刚准备洗漱坐下来看会儿书,东里还真的给她打电话了。 她以为是多大的事,没响两下就接通。 “水没了。”电话里的男人低低的道。 余歌微蹙眉,她以为是水壶里的水没了,所以准备下去帮他打一壶。 但去了才知道是杯子里的水没了,水壶就在头柜上,他一伸手的事儿! 她闭了闭目,又扯着皮笑看他,“耐心”的提醒,“东里先生,您是胃疼,手不是残废,知道么?” 男人淡淡的抬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问:“你睡得安心么?” 她懒得回答,耐着子帮他倒了水,仔细放在旁边,“这儿能够到吧?” 走的时候,狠狠瞥了他一眼,“除了身体不舒服之外,别给我打电话!” 然后关上门出去。 结果,过了不到半小时,他的电话再一次打进来。 这次余歌接了,也不着急,“怎么了?” “睡不着,电视遥控为什么找不到?病人没有调台的权力么?” 她闭上眼,放下刚翻了一页的书,忽然理解他之前为什么脾气那么暴躁了。 被憋的! 余歌下去帮他找遥控器。 但是遥控器找没找到先不说,倒是把她的行李箱给找到了,在他病里侧,平着放,不弯下探头都看不见的地方。 她忍不住笑,看了他一眼。 然后,遥控从他枕头底下找出来的。 所以,这个人其实不只是脾气琢磨不透、人前人后两个样那么简单,他简直还藏了没成的那一面。 “再有一次我今晚就关机。”余歌对着他。 可她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手机连铃声都没关掉。 以至于他的电话一进来,立刻打断了她的思绪。 抓过电话,“你这次最好是真的有事。” “笃笃!”她刚说完这一句,有人敲了门。 捏着电话走过去,以为是同事,刚准备出微笑,看到立在门口的男人,余歌一下子蹙了眉。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