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东里很干脆的把电话给挂了。 池奕看着手机笑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啧啧,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要给安安问个好了?果然是结了婚的男人! 余歌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之后,她才拿了两张检查报告过来。 东里什么都没说,伸手就想去拿检查报告。 她却淡淡的收了回来,末了才秉着不冒犯也不友好的眼神看了他,“你应该也看不懂,没什么可看的。” 他浓眉微蹙,固执的拿了过来,很多项目,每个方面都兼顾了。 有些需要空腹才能做的检查她也做了,所以东里拧眉看向她,“没吃饭?” 很多人都觉得监狱那种地方吃饭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也必定吃不上什么好东西,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没想回答,只看向不远处的狱警,“不走么?” 狱警看了看东里,笑了一下。 “去吃饭。”东里在这头低低的嗓音。 余歌皱起眉,“我不饿,你走吧……谢谢今天能过来。” “所以让你去吃饭!”他语调有些强硬了,也颇为不悦的盯着她。 她看了他,难道是他没吃饭?胃痛了? 看狱警的意思,估计也是这样。 所以她还是上了他的车,在往回走的时候,挑了一个餐厅,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极好的待遇了,别人出都出不来。 东里还在看她的检查结果。 他不知道正常女的那些东西应该是什么数值,干脆记了不少数据,到时候随便一查就知道正不正常。 最后看到女检查项目之前要选已婚还是未婚,她在已婚的那一栏打了勾。 唯独看到这个的时候,他才稍微舒展眉宇。 吃饭的时候,彼此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气氛。 哪怕再陌生的人,共同生活了快一年,居然发现对彼此的很多东西完全不了解,他除了知道她是医生、没有父母之外,真是一无所知。 因为他几次看过来,余歌微蹙眉看了回去,只听他问:“就没打算和老人打个招呼?” 她手里的动作微顿。 也是,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和东里夫人打过招呼,因为想不出来原因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进去多久,怎么打招呼? “我直接告诉她我们离婚了?”她看着他。 东里脸微沉,“没离。” 看来他还是没有去办,余歌也不问了,只道:“你替我打招呼,随便怎么编,反正我不会再回去。” 说完之后,发现他就那么盯着她。 因为她说不会再回去,而不是暂时不会再回去。 “怎么了?”她抬头。 东里干脆放下了餐具,几不可闻的了一口气,靠回椅背,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么烦躁。 别人眼里的他一直都是温和、绅士的,永远不焦不躁。 见他不吃了,余歌也放下筷子,“时间也不差多了……你不用送。” 她自己起身准备走,身后传来东里不悦的声音:“出狱的时候不用人接是不是?就这样的态度?” 余歌停住脚,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她出来,也要人去接,肯定只能找他啊,但是现在对他态度这么差,万一他到时候不去呢? 她转回去看了他,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这回是真的往餐厅门口走了。 就那么不巧,刚出去就看到了一辆白轿车停下来,然后看着于馥儿打扮低调、卡着墨镜略低眉走进来。 余歌站住脚,下意识的动作。 东里走出来的正好看到两人擦身而过。 也才想起刚传过、自己本不在意的绯闻,自顾断定这就是她态度差的源头。 所以,于馥儿和他打招呼的时候,本来就不,他表现得比不还要陌生,以至于于馥儿皱起眉,诧异的看了他。 都是不方便在外边的身份,于馥儿打过招呼就走了。 而他到了她身后,“里边也能知道这些新闻?” 余歌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放心,这些事我都听习惯了,多听听反而消遣时光。” 留下这么一句之后,她又上了之前的那辆囚车,在他面前开过去,连最后的招呼都没打。 好像怕连礼貌的“再见”都会变成现实一样。 这就是女人令人讨厌的地方,当初纠得不知道脸皮、尊严是什么,如今一转头把什么都放下,仿若以前不要脸的人不是她一样! 看似潇洒,可他怎么看都气不顺! 当天回到家里,东里夫人果然再次问起余歌的事。 东里还是那句话:“进修。” “总得有个子吧?”东里夫人皱着眉,反正关于余歌的事,她就是一句也信不过自己的儿子。 东里干脆不耐烦的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那么多?” 夫人这才瞪了他,“所以现在知道自己失职了?哪有丈夫连子去哪儿、去多久都不知道的?” 哼,东里低哼了一句:“您倒是先想想我这个丈夫是怎么当上的。” “不乐意啊?”东里夫人来劲了,“你要再不给我抱个孙子,我让你姐多找点事给你!” 男人无语的瞥了一眼后上楼进了书房,不到睡觉不出来。 因为一旦碰面,他一定会被追着问。 甚至他一直都没敢让东里夫人看到她还回来的那张银行卡。 眼看着过不久就是他们俩的结婚纪念,东里夫人很上心,无奈迟迟不见余歌,也联系不上。 她一个人怎么着急都没用,甚至一直到了当天,余歌竟然都没有出现。 东里知道那天回家一定会被问,他干脆从仓城离开,去了墨尔本。 一直待了一周才折回来。 过了那次结婚纪念,接下来的三个月,他曾试图过去探视,但每一次都是被她拒绝。 终究是恼了,从此没再去过! 知道她出狱时,无论如何都必须联系他的,因为两人户口在同一个本本上。 然而,他想多了。 余歌出狱的时候,不但没有联系他,甚至,连她出狱的期,东里都不知道。 若不是他又一次过去,不知道她已经出来了。 狱警诧异的看着他,“已经出去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 三十多天,一点要联系的倾向都没有。 开车从监狱返回公司,薄紧抿着。 正所谓凡事都有限度,这一次,他在公司门口猛踩刹车的一瞬间,像是做了回到从前,对她不闻不问的决定。 回了公司只是埋头处理公务,本没有主动试着联系他。 这样的子对他来说,并不算难熬,东里整个集团那么多,只要他想,每天每夜不睡觉都可以有事情做。 唯独,晚上的时候偶尔会让人觉得寂寥、烦闷。 关于她的案子,他也情不自的关注了。 也是知道她出来之后几个月,才明确的爆出来,当初她用的东西已经不再属于违药品。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出来得这么快,只能说池奕办事够干净利落。 他下意识的想过去一趟墨尔本,最后打消。 就这样真的不闻不问过了几个月,那是一般人没法理解的状态。 明明没离婚,却和陌生人没有任何差别,他倒是佩服,她之前和东里夫人那么好的关系,如今出来了,居然真的可以长到半年都没一个招呼! 越是如此,他也越是产生一种但凡她能藏,他就真的拖这一辈子都不找的心理。 至于结婚证,他当然一直都保留着。 最后不得不出现也是因为结婚证。 她以为,他早就办理好了,但在某次买特殊房屋时,好容易排到队、好容易签了字,却被对方告知:“不好意思余小姐,有说明已婚人士不能购买呢,您是不是没仔细阅知事项?” 就这样,她即将到手的东西没了。 并且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一件,接二连三。 以至于她不得不考虑出现在他面前。 除了仓城的房子之外,她把其他地方的都卖了,结果没买到新的,那段时间就真的住酒店。 出狱之后真正躲避的子都没有这样。 几番思量之下,她最终决定回去找他。 然而这一次,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找不到的人,成了他。 每一次她到一个地方,不是他不在,就是刚离开,从伦敦到仓城,才知道他出差了,归来子不清楚。 看着接待她的助理,余歌皱着眉,“他故意的吧?” 额,助理被她冷冰冰的凶狠眼神看得一愣,略微低眉,“总裁确实忙的,隔几天就得出差,不出差的时候……其实也少来公司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