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您喝多了。”身后,刚刚就一路阻止他的护卫上前握了他的手臂,“您不能来这儿,请立刻离开。” 虽然恭敬,但语调已经十分强硬。 除了韦廉,别人也不知道两人现在的关联,只知道他有令在身,顾吻安现在是半个内阁的人,是不能接触的。 吻安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看着池奕郁抑的五官,跟着皱了眉,“你……” 他身上的衣服有点,或许是刚刚被人阻止时反抗造成的,身上有酒味,但还没到醉的地步,那这份糟糕的狈是怎么回事? 甚至,他这是在跟她问罪? “松开。”男人侧首看了侍卫握着的手。 下一秒,坚实的手臂一甩,几乎把侍卫整个人甩出去,低喝:“都给我退开!” 沉闷的低吼,连站在门口的吻安都颤了颤,看了他。 “三少,请您配合工作!”被喝的护卫硬着头皮,甚至怕他硬来,直接拔了间的电。 吻安皱着眉,仰脸看了池奕的愤怒,眸底都是担忧,他怎么了? 一旁的护卫看了她,“顾小姐,如果可以,麻烦您换个地方?” 她抿,又点了点头。 池奕已经伸手去扣她的手腕,“背着我见过谁了?” “嗯!”他的话音刚落,就是低低的闷哼,整个人僵硬的倒向了墙边。 是侍卫手里的电在了他上。 而在此之前,为了不让他去纠顾吻安,侍卫一把将顾吻安推了出去。 吻安险险的擦过门框,又跌倒了包厢地上,差一点就磕在沙发角上,懵了会儿。 护卫只仓促一句:“对不起顾小姐,麻烦您尽快离开。” 她出门前看了一眼池奕。 他正无力的靠在墙边,额头青筋暴起,似是极力忍着电力之后的痛苦。 她已经扭过头快步离开。 除了会所依旧心神未定,本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难道是发现了她之前跟郁景庭见过面的事?否则为什么那么愤怒?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心慌,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她要怎么解释?还是任由他去找郁景庭? 可他现在身份不如从前,还带着令,只会自缚手脚,把他的情况得更糟,反倒让郁景庭得逞了。 心不在焉的开了许久,车子经过一个广场,她干脆开到了昏暗的空位上停下,埋头伏在座位上。 “咔哒”一声从后座传来,然后车门被“嘭!”的关上。 吻安惊了一下,陡然转身看向后座的不速之客。 昏暗里男人越显伟岸,倚在座位上,闭了闭目的隐忍,薄绷着。 复抬眸看向她,嗓音沉沉,“到后边来。” 她没动静,抿咽了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疲惫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再次开腔,“过来。” 吻安把车钥匙拔了下来,眉心蹙着,带着那么些的小心,从前排下车钻进后座。 坐下之后微抬眸看了他,近距离才发现他嘴角有被打过的痕迹。 “怎么的?”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抬手,指尖碰触他的嘴角。 只听他“嘶”的气,握了她的手没让动,深眸低垂望着她。 吻安被他看得发,视线躲了躲,“怎么了?” 下巴忽然被挑起,薄覆下来,畔纠,有酒味,有血腥味,但只有他的气息最为浓烈。 微转身将她抵到了座位深处,一手握着她的脑袋,一手掐着她的,极尽绵的吻,她的一丝一毫馨香都不放过的侵掠。 吻安今天难得没穿裙子,而是一件衬衫和长。 口的纽扣差点被他解开,她才猛然回神,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男人气息滚烫,洒在她畔,“你说呢?” 她越是摸不着头脑,费力的往旁边躲了躲,仰眸看着他古惑人的五官。 “吓到你了?”他低低的嗓音,很好听。 垂眸看着她,没有追着强吻,握着她脸颊的指腹抚过眉眼。 吻安蹙眉,不明所以。 “不是去见孙重了么?”他薄微动,嗓音厚重,“没听过他以前死小女孩,对方还上诉失败的?下次还敢么?” 说实话,吻安真的没听过。 但重点不是那个。 忽然推了他,柔眉拧着,“所以你刚刚是在演戏?” “为了防止我被孙重死?” 男人不说话,薄凑过来。 吻安抬眸瞪着他,往旁边躲了,重复,“演戏?” 池奕终于低低的“嗯”了一句。 换来吻安一把打掉他的手,“下次你再这样演戏……” “怎样?”男人薄略微勾着,掐着她肢的手往里探了探,“演得真还不行?” 手腕微微用力,把她整个人托了过来,语调温柔,“摔哪了?我看看。” 吻安闭了闭眼。 从懵懂,到惊吓,到心慌,到现在虚惊一场,她实在是难以负荷,懒得跟他说话。 “不准碰我!”她把他往身下探的手打掉,没好气。 男人略微弯了嘴角,“我看看摔没摔到。” 护卫下手可不轻,她都从门外直接摔进大门里边了。 见她板着巴掌大的脸,池奕俯首吻了吻,“别是真做了亏心事,怕被我发现?” 吻安抬头瞪他,一脸温冷,“你给我下去。” 他反而手臂往回收了收,“好几天没见了。” 吻安扯,“你不是去探望别人了么?跟我还有什么好见的?” 他勾了一下嘴角,“不高兴了?……之前的协议还算数的,不开心了我得负责把你伺候高兴。” 她往后避了避,不悦的盯着他,还没完了? 与此同时,驾驶座的门被打开,展北一进来就直接发动车子往前走。 吻安本不知道池奕什么时候把钥匙递给车外的展北了,只一拧眉,侧首看向池奕,“干什么……去哪?” 男人只略微勾,抚了抚她的脸,“不让吻就安生一会儿,嗯?我难受。” 她看着他,目光又落在他嘴角上,很显然,他真的是因为不配合,被护卫给揍了。 车里安静了会儿,她虽然心有余悸的生气,但还是看了他,“疼么?” 男人靠着椅背,角微扯,“拳头加电,你试试?” 她抿,眉头微蹙,“你明明可以不来。” 他勾了勾,“韦廉的人就在门外了,我不敲开,怎么证明里头只有你自己,没跟人会面?” 吻安皱起眉。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我这几天去哪了?”她狐疑的看著他。 池奕也不隐瞒,冲她弯了弯嘴角,“别那么好奇,你妈妈都在那边,我知道去过很难么?” 哦对,她被一下子点醒,妈在那边,池奕他们是一伙的,他当然知道她去过了。 很认真的仰眸看着他,“你现在不坐这个位子了,就别管那么多事了,行么?我会处理好的,否则你以后复位更困难。” 男人低眉,好一会儿才点了一下头,“好。” 她总算放心不少,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展北。 “这是去哪?”不是回外公那儿的路。 身侧的男人靠她近了近,“今晚不方便回你外公那儿,我刚置办了一处住宅。” 吻安蓦地拧眉,“你疯了?” 令在身,还敢在监察眼皮子底下这些? 转而,她又忽然想起他这次去墨尔本,这么几天,是不是监察那边本不知道? 只要他想,做这些小事,令形容虚设。 男人薄轻轻弯起,把她勾了过去,“我没疯,我兄弟快疯了。” 听起来很正常的一句话,吻安却下意识的低眉看向某处,又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下意识有多氓,立刻转了视线。 头顶已经传来他低低的小声,“懂的是不是太多了?” 吻安瞪了他一眼,抬头看了展北,“展北,先送我回去。” 但是车子依旧在走,而且匀速,前边的人跟没听见一样。 池奕笑了笑,“他是我的人,又不是跟你学技术那会儿。” 所以她说话不好使。 她看了他,“我没跟你开玩笑,就为了掩饰出去的这几天,我今晚才会跟孙重见面。”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