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稷挑眉,“实话也不能说?” 视频这头的池奕眉头微蹙,听着她对着北云稷一句“别嫉妒”,走过去拿起手机。 “顾吻安。”他看着视频里一片黑暗,沉声。 吻安这才把手机从身前拿开,对着换好衣服的他笑了笑。 还没说什就听他问:“这么晚,你是打算跟他住?” 北云稷坐在不远处不嫌事大,“住一块儿怎么了,吻安从小没少跟我住一块儿。” 吻安剜了北云稷一眼,笑着看了屏幕里一张黑脸,甭管他是不是真的生气,笑着道:“你别听他胡说,我马上就回酒店……你去让保姆点吃的?” 池奕大概是考虑了一会儿,但是嘴上什么都没应。 看了时间,才对着她,“先挂了。” 吻安一皱眉,“为什么?” 男人这才睨的弯着薄,“你打算全程观赏我沐浴?”未几淡淡的一句:“我不介意。” 她抿了抿,还是道:“饿着洗澡不好,你先吃点东西吧。”见他往浴室走,吻安认真的道:“要不我现在买票回去?” 果然见他脚步顿了顿,低眉睨着屏幕,“嫌弃你的长相,大半夜出去试试有没人劫么?” 尾音略微勾着。 最近丁堡是不怎么太平的。 吻安笑了笑,“那你就先吃东西。” 男人闭了闭目,顺着她的意思转身往卧室门口走。 吻安才意的道:“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哪知道,他居然看了看她,走完楼梯时,忽然说了句:“想多待两天也行。” 她顿了顿,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男人步入餐厅,走向厨房,不咸不淡的挑着音调,“多陪陪你稷哥哥还能为什么?” 虽然是一天都缺不了她,但如今状况特殊,免得她回来力大,被吓住就不好了。 吻安笑了,“先生这醋可够陈的!” 男人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句。 北云稷在不远处倚着,看着两人视频,浓浓的情扑面而来也没什么动容,他因为对那东西没什么渴望。 不过,她很少这样让人赏心悦目的时候。 好一会儿,那两人还在讲,只是话题转了转。 吻安说:“我看到新闻了,余歌已经再配合调查了?” 池奕看了她一眼,“估计还没回来,怎么也明天才到,回了墨尔本一趟。” 墨尔本? 吻安想到了北云馥和东里的绯闻,余歌回去岂不是找罪受? 转而,目光放在男人脸上,这回他身边的人真都没有了,聿峥好像还在找晚晚。 一个人的夜晚,他低眉吃的,吻安看着忽然有些心酸。 “池奕……”她忽然低低的喊他。 男人没空看她,但也“嗯?”了一句。 她抿了抿,“没事……” 吻安是看着他用了夜宵才挂掉视频的。 池奕迈步上楼,进了书房,她不在,一个人是睡不着的。 一个半小时后。 从九点二十,到十点五十,池奕泡了一杯咖啡,面前摆着一份机密文件。 目光一直在上边,却始终没有翻动,眸底深远的思量,这样坐了许久才把东西收起来,端过咖啡,一双长腿伸直,从桌边缓缓走到窗户边立着。 隐约看到大院外车灯亮起,不知道老大又是忙什么到这么晚。 过不了两三分钟,却听到了略微的动静,从楼梯传来。 眉峰微拧,伟岸的身躯刚从窗户边侧转,正好见了推开书房门的女人,眸子含笑的看着他。 他却紧了眉峰。 别在兜里的手握了握,好像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幻觉。 吻安已经走到他面前。 站定,仰眸,“不惊喜?” 男人低垂视线,薄一条线的抿着,保持着一手兜,一手端着咖啡微侧身的动作。 的确魅力十足,就是冷了些。 片刻,才见他浓墨如夜的眸子轻轻眯了一眼,竟然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了,把咖啡杯放在桌上。 看来是惊喜成了惊吓。 吻安从那边挪了两步,眼前一花,他已然反身将她掳了过去,郁的峻脸下来,“我刚刚说什么了?” 她瞬时弯了风情的眉眼,“丁堡夜里氓多?”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人,谁敢动?”吻安浅笑,知道他心疼她,跟她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独自做夜宵的落寞一样的心疼。 抬手勾了他的脖颈,语调轻柔,“别生气,我对自己很负责的,也有身手,况且稷哥哥让人送到机场……” “你稷哥哥能耐。”男人吐了一句,惹来她浅笑,勾着脖子垫脚吻了吻,“回去睡觉?” 男人没动。 她仰脸送上香,柔柔吻着,语调软软糯糯,“被你吓得腿软,抱我回去?” ☆、176、给她的鸿门宴 吓得腿软? 池奕低眉睨着她,这哪像被吓坏的模样? 分明是有恃无恐,知道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吻安虽然见他板着脸,却也厚着脸皮直接勾了他的脖子挂他身上。 男人似是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顺手打横将她抱起,长腿迈出书房,又一路往楼下走。 晚上比较黑,他走得很稳,但显然对自己没太大自信,怕一脚踩空,所以她仰脸说话时,稳稳的步子停了停。 她问:“你做的夜宵真吃完了?” 池奕低眉,微蹙,“饿么?” 她摇了摇头,风情浅笑,“是怕你半路倒掉。” 他的脚步继续往下,终于很认真的问:“回来没遇上什么麻烦?” 吻安依旧是摇头,勾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凑上去刚要亲,他低眉看来眼神里都是拒绝。 可她没停下,亲了亲,“放心。” 回到卧室,他把她放在边,蹲在边看她,那种深沉让吻安不适应。 池奕抬头见她皱着眉,柔轻轻抿着,倒是勾了勾嘴角,“这会儿知道紧张了?” 吻安蹙眉,“不是紧张,你一这样,我本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心里没底。” 他扯了扯嘴角,“以后多听听我的话,否则哪天忍不住真揍你。” 她倒是真不觉得会出什么事,从丁堡过来,在飞机上一个多小时,安全。 对此,男人睨了她一眼,“个坠机事故有多难?两手指都嫌多。” 她顿了顿。 然后理亏的好一会儿没说话,只往边挪了挪,淡淡的一笑,“本来是要住下的,但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做夜宵,忽然没忍住回来了,忘了我现在身份特殊……” 态度还是很可取的,藕臂搭着他的肩,“罪魁祸首其实还是你。” 池奕又一次几不可闻的叹息,抬手抚了抚她的脸,“洗澡么?不早了,不能总熬夜。” 吻安笑着,“五分钟。” 男人颔首,让她自己去洗。 等她进了浴室,池奕走到台立着。 大院里其他阁楼几乎都熄灯了,这会儿看出去外头只有路灯的晕黄。 他习惯的点了一支烟,了两口后低眉看着手机屏幕,眉宇间是思绪。 吻安洗得很快,出来时第一眼往窗边看,然后才皱起眉望向窗户边。 池奕在听到她拧开浴室门时就把烟灭了,顺手关了窗户,长腿迈过来,先去拿了吹风机才把让她坐到梳妆台边。 吹头发时很吵,谁也没说话,终于头发一吹完,吻安忍不住看了他,“你好像不高兴?” 池奕嘴角勾了一下,没多大的因为,牵了她往榻走。 她也配合,躺在头看了他,这副深沉,必定有事要跟她说。 他微微侧过身,掌心里把玩着她的手,开口便是一句:“过段时间,你可能要搬出去一个人住。” 吻安听完就皱了眉,“我住得好好的。” 池奕伸开手臂把她揽过来,把她脑袋放在肩头,“外界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包括内阁,分开住有利于你上位。” 她没说话。 对伦敦又不,她一个人出去住酒店那么久?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