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他打开过的相册,退出来,把手机放回去,柔眉轻轻蹙着,若有所思。 好一会儿,司机听她问了句:“沐先生说没说今晚什么时候结束?” 司机是鲁旌派过来的,多少是知道一些。 笑了笑,道:“您放心,沐先生不喜啰嗦,应该会很快,估摸着是看看您最近的成效,就当摸底考试了!” 她还在算时间,从池奕过来到现在,马上就是一整天了,她知道池奕不高兴,但没办法,估计是赶不上了。 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个短讯,“别等我了,免得他们找你麻烦。” 手机在手里放了会儿,好久没受到回复才放回包里。 ------题外话------ 心,过了十点半上传,没赶上审核,挪到今天一早了,忙的时候真是赶不出稿子来,审核太坑爹了,今天还会有一个万更,因为这个是昨天的,抱歉亲的你们!~ ☆、172、得寸进尺,绵悱恻 安静的坐了会儿,又低眉,执手拿起脖子里的东西,吊坠看起来平淡无华,他送的也随随意意,连个甜言语都没有,反而不像他的格了。 车子停下来,鲁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荣京的夏夜会有点儿闷热,尤其为了遮盖池奕毫无节制留下的痕迹,今晚她穿了带袖连衣裙,在车上坐了一路,这会儿脖颈之间略有汗意,只好抬手拨了长发。 风拂过,凉快少许。 鲁旌微欠身,目光无意从她随手顺长发的动作扫过,见了她脖子上戴的东西。 微顿,而后恭敬,“沐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吻安柔清雅,“好。” 往前行走几步,白高跟鞋又略微停住,侧首看过来,问:“只有我们俩人?” 鲁旌跟在侧后方,笑了笑,“沐先生的本意就是单独跟您开个会,其他人挪到八点之后。” 她点了点头。 推门进的小会议室,布置得跟私家书房差不多,并不会让人觉得紧张。 吻安进去时,一眼看到了背对站在窗户边的男人。 深沉的背影,说话却是低低的温柔,听了会儿,觉得应该是在哄他女儿吃饭。 见了她,沐寒声颔首示意她先坐会儿。 吻安笑着坐下,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还是停在了沐寒声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相似,她每次看到沐寒声都能想到池奕。 只是池奕不同于沐寒声,他不喜小孩,肯定也不可能出现这幅画,没把孩子扔一边自己逍遥就不错了! 沐寒声挂掉电话从窗户边缓步走来,人刚到书桌边,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冷不丁的问了句:“他过来了?” 他当然是池奕了。 吻安微蹙眉,不解。 沐寒声放下手机,颔首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吊坠,“上古的好东西,装饰得这么新颖,要花不少心思。” 她这才笑了笑,新颖么? 跟池奕说的一样,像牙,又像连绵的山。 原本沐寒声是打算从头到尾好好考察她一遍,但见她戴了这个东西,想来是没多大的必要了。 但时间也没少花。 鲁旌在外头等着两人谈话结束,从六点多,一直到将近八点,天已经黑了,后续会议的成员陆续到达。 * 吻安见他抬手看了腕表,道:“先到这儿吧,以后你个人住哪看你自己的意思,回仓城也行,来回也就几个小时,有会议会提前通知你。” 她优雅的坐姿没有多少变化,只有柔眉微蹙,“我想知道,今晚谈话的直接意义是?” 沐寒声一手拿了外套,“考核。” “考核之后呢?”她也从座椅起身,致的手包置于身前,端庄冷练。 沐寒声手里的动作微顿,看了她。 斟酌了那么几秒。 才沉声道:“我和他习惯的相处方式,在我上位需要时,他全力支持,所以在他需要时,我依旧是全力相助,不会多问原因。” 就算是之前池奕瞒了他身份,沐寒声也毫不介意,他们俩这样的政治伙伴也许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吻安听得半懂,说到底,沐寒声还是没告诉她忽然做这么个考察是干什么,更没说这段时间跟训练似的把她关在香樟树是几个用意。 抿了抿,跟沐寒声一起出门,问:“我还用参加后边的会议么?” 沐寒声看了她,薄勾了一下,把鲁旌招了过来,“送顾小姐回去。” “是。” 吻安出了会议室,上车之前给池奕拨了一个电话,但是没接通。 她皱了眉,弯钻进车里,“开快点。” 车子走了许久,有点堵,她在后座蹙着眉。 鲁旌从后视镜看了看她,“顾小姐是有什么急事么?” 吻安把视线从毫无焦距的窗外收回,看了鲁旌一会儿。 眉心轻轻蹙着,终于问:“你跟在沐寒声身边这么久,池奕的事大多也知道吧?” 鲁旌笑了笑,“私事知之甚少。” 吻安不理会他的笑意,哪怕只能看到一点点他的侧脸,也直直的盯着他,“公事,他这次出的事不止是私自允许别人研制药物这么简单吧?” 对此,鲁旌略微挑眉,不知道是拿不准从未说起,还是不方便说,总之只这么一个动作之后就没了后文。 车子快到香樟树,才对她说:“说实话,我之前到伦敦跟过三少一段时间,有时候他在想什么,别人看不透,可能很简单,也可能很谋,顾小姐不妨亲自问问他,也许他会很愿意跟你说?” 反正沐先生都不知道池奕在想什么,所以鲁旌就算知道整件事起因、经过,和池奕被停职,却还是不知道池奕的用意。 她没说话。 低眉盯着脖子里的吊坠,不知道为什么,温凉的玉贴在皮肤上,她总会觉得忐忑。 连沐寒声都觉得是上好的东西,他就随手套在她脖子上了? 正想着,包里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她眉心微动,快速拿了手机。 本以为是他回短讯了,却在看到一串码时眉心更是紧了。 顾启东没了,会用这东西跟她联系的,只有郁景庭。 但这已经不是这段时间她第一次接到郁景庭的讯息。 “方便见面么?”他这么问。 吻安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下方,思绪间没有动静。 郁景庭走的时候是她送到机场的,从那个时候算起好几个月了,按理说,池鸢的案子都开庭了,可郁景庭没有回来。 显然他有事回不来。 良久,她终于回复:“伦敦。” 删除短讯,不留痕迹,锁屏,也不怕池奕再看她手机。 * 她的别墅一片漆黑,显然没人。 下车是,她还是叹了口气,对着鲁旌笑了笑,“谢了,你先走吧。” 转身往回走,开门甩掉鞋子直接往里走,没打算穿拖鞋就进了客厅,借着淡淡的月光倒了水喝了一半。 安静的站了会儿,拿了手机准备订机票。 有夜间航班,她走的时候他就已经不高兴了,能早就早。 可指尖还没点下去,莫名的转头看向餐厅。 一手水杯,一手手机,走向餐厅的脚步有些快。 刚到门口,不是错觉,她是真的闻到了浓浓的尼古丁,柔眉蹙着,握着手机的手去把灯按亮。 “啪!”一声,灯打开,她愣愣的看着坐在餐桌边烟的男人。 无声无息,就只是幽幽然着烟,深眸淡淡抬起望着她。 他就这样坐了两个多小时没动?吻安抿着,心口有点酸,但是脚下没动。 “结束这么早?”男人开口,嗓音被烟熏得沙哑,夜里透着道不明的深重。 吻安眉头更紧了,“你怎么还没走?” 问完又觉得不合适,“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起身,已经来到她面前,夹着香烟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墙壁上,薄沉声,“走么?” 吻安仰眸,“你怕我今晚,不回来?” 他角几不可闻的弧度,看不出半点笑意。 片刻才扯了扯嘴角,“输不起,只好等得起了。” 池奕是担心的,怕他先走了,她就真的不去伦敦找他,短期内他没那么多经历到处跑。 可她的子沁冷,心也狠,一年半载不找他估计也照样过得滋润。 吻安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心酸他肯这么低头,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她,他数度忍耐,也没少纵容。 浅淡一笑,“我都说了最近不闹离婚,很没诚意么?” 没诚意到让他这么提心吊胆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