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情况还不够糟,我还不够内疚么?”她蹙眉盯着他,脾气还在头上悬着。 池奕如愿的见她恼了,再一次把药扔进嘴里,然后爬上头径直朝他而来。 来了脾气,强势的捏住他的下巴,没半点温柔,柔上前直接把药推到他嘴里。 男人坚硬的下巴有着短短的胡渣,扎手,但吻安盯着他那双黑曜的眼,一点也没退,“冒药不能吃你吃了,现在该吃的不吃,你想怎样?” 池奕微微愣神,看着她一双眉眼盛气凌人,薄抿着,目光翼翼的看了一眼她刚倒进来的水。 顾吻安反应过来,伸手端过杯子,干脆连递给他的步骤也省了,倒了一大口。 柔还没来得及凑上前,他已经勾了她的,覆下薄汲水。 等他把药咽下去,手依旧勾在她上,眉眼深深的望着她的愣神,“脾气这么大?” 不提还好,提了,她便回神皱了眉,想拿掉他的手下,他却越揽越紧,几乎让她趴在宽厚的膛。 她的还是的,晕黄的光线里像染了。 被迫靠近他的时候,她不经意的舔了角遗漏的温水,吻已经卷着男人的气息落下,舌尖的触觉被他夺走。 像要把她嘴里剩的水一滴不剩的卷走,辗转纠。 呼一寸寸的加深,重的在她的耳蜗,他正垂眸定着她,“男人对‘水’没有抵抗力,懂么?” 嗓音低哑,蛊惑人心。 而她,似懂,非懂,“下次你自己喝就是了。” 下巴被他转为主动的勾起,继续痴的吻。 旁边,她的手机震动起来,不是短信,是电话。 吻安睁眼推着他,才发现他长臂一伸,已经把手机拿过来,看到来电显示却脸沉了沉。 她也看到了,郁景庭。 “凌晨给你打电话?”池奕微微睨着她。 吻安一下子没找好声音,听起来绵细柔,“这么晚,所以也许是急事。” 手机已经被他扔回去,她一蹙眉想起身去拿,却被他翻身在身下,沉声闷哼,“我比他急!” 电话一直响,她一直分神在推,直到他似乎恼了,退出来咬了一下她的。 她老实了,他便继续纠。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的目标明显。 “……池奕。”她低低的叫他,依旧没能阻止他剥掉她的衣服。 男人一手撑着褥,目光赤热的看着她的紧张,嗓音浓厚,微微颤着的轻柔,“我会很小心。” 顾吻安脑子里千回百转的都是紧张,明明应该是找各种理由推拒,她却只顾紧张,完全忘了混迹酒时她可以成风情、可以信手妖媚。 …。 清晨第一缕光洒在宽大的上。 她糊糊的睁眼,身上也不算也不疼,脑子里空空的。 闭了闭眼,脑子里却是她这二十年来最丢人的哭哭啼啼,扯着被角说疼,也记得他求不的赤眸。 不经意的翻个身,猛然对上一双幽幽深眸。 池奕抬手,替她把长发理顺,指腹微微抚过她耳际,薄淡淡的抿着。 她的视线落在他干净骨的指节,脸上忽然烧起来,昨晚某一瞬,她飘上云霄断片了,任由粝的指腹钻入,起因却是她明明不让他碰,还着他不松。 再后来,他怎么隐忍,或是怎么为所为,已经记不清。 往后退了退,吻安拿了衣服,掀开一点点被子,脸猛然愣了,低头盯着口沟侧一片深红。 显然不是吻痕。 “你……”她转过头看了他,有些懵,脑子里好像模糊闪过某个场景,“对我做什么了?” 池奕峻脸泰然,“不是要今天回国么?” 她一皱眉,果然没空再跟他计较,急急忙忙的穿衣服。 ------题外话------ 对,安美人身上不疼,池男神折腾半天进不去,某人哭着干脆不让碰了,然后没了,不要问我到底怎么相互足的,我不敢写,自行脑补~ ☆、74、我看你今晚是不想睡了 池奕在上莫名其妙的勾了勾嘴角,脑子里是她昨晚怯生生的模样。 说实话,他跟她折腾了好久,不方便的腿现在更是说不出的麻,所以洗漱下楼的时间有些久。 但他坐着轮椅下楼,她却没走,不知道被余歌问了句什么,耳垂还红着,站着看余歌摆早餐。 余歌略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气不错!” 等顾吻安重新上楼洗漱,余歌笑得越是诡异。 池奕绷着冷峻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的问:“跟她说什么了?” 余歌挑眉,“没有啊,就是问了问昨晚睡前血水排得怎么样,顾小姐说没按,我就‘哦~’了一句。”然后转头问他,“哪里不对么?” 那一字‘哦~’拖得意味深长就不对。 说罢余歌凑近他,“说实话,我没见过顾大小姐这么羞涩的。” 那是因为她本不知道这两人婚后天天清汤寡水的吃素。 对此,池奕淡淡的一眼,“该你嫁不出去。” 余歌撇嘴,利索的摘掉围裙,手上干干净净,却还是习惯的进去洗手再出来,看着他,“咱俩可是同龄,你都当老司机了,就不能盼我点好?” 两人吃到一半,楼上的人还是没下来。 余歌笑了笑,“我车上有药膏,一会儿帮她擦?” 池奕板着脸,“什么药?” “别跟我装。”余歌瞥了他一眼,“我都看到顾小姐口了,你能不能悠着点,有点伤残人士的自觉?” 花样还多! 这话让男人脸僵了僵,没说话。 …。 池奕上楼时,她捏着手机站在窗户边,略微低眉,不知是纠结还是沉思。 轮椅缓缓过去,他把药膏递上前,“散瘀的。” 顾吻安看了会儿,接了过去。 之后两人都没提昨晚的事。 擦完药,她说:“我把机票取消了,不是还要回你爸那儿么。” 他点了一下头,道:“下去把早餐吃了,余歌一会儿上来。” 意思是一楼没人了,她也不用不好意思下去吃饭。 她略微蹙眉,也没刻意不下去,真的在退机票。 待她点头往外走,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忽然看了他,冷不丁问:“余歌帮你的时候,也那样?” 显然,池奕误会了‘那样’的意思,棱角一度暗下去,声调沉沉:“我看你今晚是不想睡了。” 她略微动了眉梢,“我是说,也要那样帮你按?” 毕竟从上开始按摩,碰到他的隐私处也就两寸距离,想来都觉得不合适。 池奕薄抿了抿,“她是医生。” 在余歌眼里,男人女人躺在她面前,只是病症不一样,没有其他任何区别。 吻安想了想,“我吃完帮你按。” 男人依旧板着脸,“手指疼得都握不住东西了还按什么按?” 她低眉,看了自己好好握着的手机。 她有握不住东西么? 对面的男人喉结动了动,“我去书房。”那意思就是等她上来再按。 …。 顾吻安下去的时候余歌依旧笑着,“听说你在这边拍戏么?” 她点头,清眸淡淡,“嗯,已经结束了。” 余歌觉到那么点的敌意,只得笑了笑,“他今天的情况差不多的话,我应该下午就飞回墨尔本了。” 顾吻安朝她看过去,声音清淡,“我知道余小姐很辛苦,还是要麻烦你多留两天,我以后应该会多时间照顾他,但有些地方还不知道要注意什么。” 余歌略微的惊讶。 据池奕说,顾小姐在家的时间极少,更别说照顾他了,总不会真是那家伙用那块宝石拴住的吧? …国内。 郁景庭刚回来,收到了她取消机票的短讯,没说原因,但多半也能猜出她留下干什么。 指尖磨着手机屏幕想,他建议她靠近池奕,似乎并不明智?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池鸢这边除了一些资料外,没有任何关于池奕的突破口。 “笃笃!”办公室被人敲响。 放下手机,他淡淡的看过去,“进来。” “郁总,有一位梁小姐说要见您,这两天每天都过来。”秘书恭敬的站在门口。 他知道是梁冰,没什么表情,“让她进来吧。”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