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面才明白爹么这次真动了气,也不知道要打多久。 他开始哭道:“苏九九小野菜,爹爹不疼,爹么不。” 说完,被牧鱼打疼了,又“嗷”了一嗓子继续喊:“九九的股真的惨,爹么的藤条没有,小伙伴没有心,齐齐把我看,惨!惨!惨!” 说完又哭嚎了一声:“谁能把我救,九九小可怜。” 那声音凄凄惨惨,悲悲凉凉。 牧鱼听到这这里,绷不住笑了。 旁边小伙伴看见忙道:“老大,你爹么笑了!” “真的?”苏九九心里一喜,准备再接再厉,牧鱼把他翻过来问他:“可知道错了?” 苏九九捂着股抹着泪连忙道:“爹么,爹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求爹么您饶过我吧。” 牧鱼这才把苏九九提溜回家,当然小黄小花几只大鹅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回去后,苏墨也教训了苏九九一顿,又带着他去上门认错,等苏九九股上的伤好之后,苏墨就把他送到了岑翰飞那里,顾云初也跟着一起去了。 梨花村追撵狗小队终于解散,村里又恢复了往的宁静,村里人都说,还怪不习惯的。 到私塾后的苏九九虽然格顽劣,但却极其聪明,加上这几年苏墨也在教他识字背诗,为他打下了很厚的底子。 因此他去到私塾之后,进益很快,脑子又灵活,岑翰飞常常夸赞,苏墨牧鱼这才放下心来。 番外三 华千柏 秋闱结束之后,华千柏本府城排名三十八。 当整个县城都为他欣鼓舞之时,华千柏却一言不发,婉拒了诸多的宴请,去找了他的夫子。 书院,棋室内。 华千柏一袭白衣跪坐在榻上矮桌旁,对面是他的夫子。 “夫子,我不服!”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他的夫子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不接他的话。 他看着自己年轻傲气的学生,笑道:“且先陪夫子我下盘棋吧。” 华千柏点头道:“夫子有命,敢不相从?” 猜先之后,华千柏执白棋。 华千柏棋风直来直往,光明磊落,夫子的棋风沉着缜密,可攻可守。 一直以来华千柏与夫子对弈总输半子,从无例外! 此次也是一样! 夫子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如今,你竟还未明白” 华千柏垂眸不语,夫子知道他天聪明,早知自己的问题,只是从来都不肯改,子执拗又天真。 “棋如人,人如棋,你的棋孤高自傲,从不愿退让半分,如何走得远,又如何实现你的抱负。” 他长叹一口气,华千柏颖悟过人,旁人看许多遍才能明白的,他一遍就足够。 他从小又在父母的掌中长大,未受过挫折,不知折为何,不知退让为何,但这样的格又如何能混迹官场。 夫子又问:“此次考试题目是什么?” 华千柏回忆了一下道:“有一道题是问国有硕鼠,何如?” 夫子问:“那你如何破的题?” 华千柏道:“硕鼠,是为民蠹,瞒上欺下,以渔百姓,民蠹不尽,百姓不丰,当以重刑杀之!” 夫子道:“那你如何杀之,评判规则又如何定下?是贪一两金则罚,还是十两金罚、亦或者是百两千两?从古至今,多少贪官杀之不尽,你从此破题,既无新意,也不可行,反倒显得你眼中容不得一点砂砾。” 华千柏不同意:“贪官不杀,如何震慑?” 夫子也没接他的话,只道:“你先回去想一想,等你把这个问题想通,便能知道如何做了。” 华千柏回家之后,想了许久,仍是不得其解,他的娘亲见他一直闷闷不乐,便让他出去走一走。 他不想他娘担心,便出去了,他漫无目的走在青石道上,随后又去了荷溆楼。 他坐在荷溆楼二楼的围廊旁,漫看外面的湖景。 正在此时,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发现是苏墨,诧异道:“苏兄如何在这里?” 苏墨手中拿着一壶酒并两个杯子。 “我听伙计说你来了,便来看一看你。”苏墨把杯子上酒,递给华千柏,又给自己上,坐下。 苏墨瞧见他脸郁郁之,问道:“我听说华兄秋闱高中,应是志得意之时,怎么愁眉不展?” 华千柏道:“我近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只一直找不到答案,不知苏兄可能为我解惑?” “华兄且说。” 华千柏便把当与夫子讨论的事情说了。 苏墨听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才道:“这也不难。” 华千柏看他。 苏墨道:“硕鼠,固然可恨,但历朝历代都有,只有多或者少的区别,华兄你眼中不下沙子,便想一概以杀震之,但你杀了一个又会有其他贪官出来,杀之不绝,除之不尽。” 华千柏问:“那难道就放任?” 苏墨摇头:“非也,平我们遇见一件小事,都还得去找一找源,方能解决好问题,华兄如此聪明,竟不知道?” 华千柏皱眉:“贪官贪财难道还有源?” 苏墨道:“华兄,我问你,若你是父母官,但却因为俸禄过低,一大家子人缺衣少食,食不果腹,你每每见着,可会心疼?”xTJIdIAN.CoM |